夫妻俩第一次分开这么久,抱在一起身心都是炽热的,安浅抱着他结实有力的腰身,将脸蛋埋在他的胸口,抿唇轻笑,眼里带着星星点点幸福的碎光。
她讲着回来的路上发生的小事。
“今天薄衔可乖了,一路上都没有哭一声,在飞机上还睡了一觉。”
薄向承静静听着:“嗯。”
“在长水市还有点小热呢,逛个街都能出汗,江城呢,逛街也要穿个小外套才行,可真是避暑胜地呀。”
薄向承闻言,低眸看她穿的小外套,白色的吊带在他的角度也能看到,他刚刚就扯下那外套在她肩膀上留了一个印。
他舔了舔舌尖,有点意犹未尽。
安浅正说着话,薄向承直接伸出手轻轻撩开她的小外套,在她肩膀上又咬了一下。
安浅一下子直起身,美眸瞪了他一眼。
“我跟你说话呢,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
安浅:……
“去工作吧,我和宝宝等你下班。”
薄向承深深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晚上再说。”
安浅耳根发烫,起身走出小房间了。
薄向承随后。
小暴暴还在沙发上咬小手手,看到爸爸妈妈走到他的跟前,他哇了一声,小脚动了动。
薄向承也一个周没见儿子了,把他的小手从嘴里拽了出来,给他擦拭着小手上的口水,眼里略带嫌弃,但动作很温柔。
五十多天的婴儿吃手手,是因为孩子正处于发育的关键时期,喜欢用嘴巴感知外界的世界,所以喜欢吃手,这是正常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毒舌道:“改天在他手里涂点辣椒。”
“你说什么呢?”安浅白了他一眼。
“小暴暴有你,可真是他的福气。”
薄向承低笑,把儿子抱了起来,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然后,小暴暴的又开始吃手手了,口水直流。
漆黑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薄向承扯了扯唇:“老婆,给他拍张照,长大了给他看。”
安浅笑了,拿着手机过来。
薄向承的西装外套脱了,此刻穿着白衬衣,手臂上的肌肉把衬衣撑得有些鼓起,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恶劣的笑,如果儿子以后脾气随他,那肯定是最不想看到这种“黑历史”照片的。
安浅先是拍了一张他抱着儿子的照片,才单独拍了一张小暴暴咬手手的照片。
最后,一家三口就那么合照了一张。
照片里,男人直视着镜头,眉目锋利,又凶又帅,旁边靠着他浅笑的女人温婉乖软,被男人抱着的小宝宝——继续啃手手。
安浅翻着照片,轻笑。
薄向承开始工作。
他时不时抬眼,看着沙发上逗着儿子开心的女人,目露柔光。
如果人们能珍惜幸福,那幸福其实很简单,生活中处处都是,它藏在细节里。
他是个很善于发现幸福的人。
只要安浅和孩子在,他就什么都不缺了。
小暴暴要睡觉前都会哼唧几声,在小房间喂了奶,安浅抱着他在办公室里轻轻走了几圈,哄他,轻哼着歌。
“我的宝贝宝贝。”
“给你一点甜甜。”
“让你今夜都好眠。”
“………逗逗你的眉眼,让你喜欢这世界。”
“啦啦啦啦我的宝贝……倦的时候有个人陪…”
小暴暴睡着了。
薄向承敲着电脑,唇角都是勾着的。
安浅把儿子抱去小房间睡觉了。
小暴暴闭着眼睛,卷翘的眼睫毛很是显眼,小脸很白,像个雪娃娃,安浅不由想到,薄向承的外婆是白人,这么多代下来,混血成分不大了,可能也只有这皮肤带点。
她看着儿子,满眼都是爱意。
就在这时,小暴暴闭着眼睛,小嘴咧开,露出一抹可爱的笑来。
安浅呆了下,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儿子笑。
她捂住嘴,忙出了房间,小声激动道:“老公,老公你快来看呀。”
“怎么了?”
薄向承被拉着进了房间床边。
“你看,宝宝笑了诶。”
小暴暴抿了抿小嘴,做了个吸奶的动作,又咧开嘴笑了,好像梦里有很好的事发生,有人在逗他开心。
薄向承也是第一次看儿子笑,心里软了几分,这小团子笑起来,确实可爱。
“奶奶说,这个时候的宝宝笑,都是送子观音在逗他呢。”
薄向承挑了挑眉,问:“每个孩子都有这时候,那位送子观音忙得过来吗?”
他想到了自己在公司里的忙碌。
“对呀,我小时候也在想这个问题。”
薄向承揉了揉她的头,“老人说的话,听听就行了。”
安浅:“你肯定不信鬼神之说吧?”
薄向承毫不犹豫道:“不信。”
“那大晚上一个人去坟山你也不怕?”
这个问题……如果是别人,他就会毒舌了,但这是老婆问的,他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老婆,我为什么大晚上一个人去坟山?”
安浅咬了咬唇:“我就好奇嘛~”
“不怕。”薄向承嗓音低沉道:“行得正坐的端,别人的坟与我何干?每个人最后都会变成一座坟。”
他话音一落,他愣住了。
安浅也是。
每个人都会死去,他从不惧生死,但怎么此刻,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死字?
安浅比较感性,此刻已经红了眼眶。
她很喜欢很喜欢薄向承,沉浸在幸福里,竟没想过这个人终有一天会死去,她只想过一起老去。
薄向承抱住她,低声道:“如果可以,我想我们一起死去。”
这样谁都不会痛不欲生。
安浅抱紧他,点了点头:“我也是。”
薄向承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人生苦短,及时吻你。”
安浅:“……”这话一出,她都伤心不起来了呢,但她闭着眼,努力且认真地回应着这个吻。
时间是有限的,但爱不是。
越是这样,才越懂得珍惜眼前人。
五点钟,薄向承准时下了班。
车上。
安浅突然道:“对了,先去梦西那儿看看吧,好久没见了。”
薄向承自然没意见。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停在路边。
[好吃的手抓饼]店门口,小学生排成了长队。
梦西认真忙碌着,专心做饼,旁边竟还有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扯着嗓子喊:“别插队啊,钱往这边拿,五块一个!多加鸡蛋七块。”
“孟先生,六块。”
“喔,加香肠六块!看看多便宜啊,买两个回去给家里人吃吃。”
店里坐了一个小女孩,抱着削皮的苹果在啃,眯着眼睛笑,童言无忌道:“舅舅好笨哦。”
安浅:?
薄向承也沉默了。
孟恒这傻逼在这儿做什么?
正这么想着,孟恒收了钱,往他们这边快速看了一眼,“那边的,别观望,排队买了不后悔。”
薄向承嗤了一声。
安浅笑出声,走了过去。
“嫂子来了?”孟恒反应过来。
梦西礼貌喊了一声:“薄先生,里面坐。”同时对安浅眨了眨眼睛,笑道:“先等我会儿。”
孟恒走到薄向承面前,上下打量着他:“这不是我多年未见的兄弟吗?好久不见,这么拉了?”
“你是在说你自己?”
孟恒手里还拿着一张五元现金,他切了一声:“我现在是在体验新生活,这多有趣啊。”
薄向承面无表情:“哦。”
孟恒姐姐打电话催人,问为什么还不把呼呼接回去,所以他没待多久离开了。
安浅很好奇:“梦西,孟先生这是在……”
梦西看了一眼薄向承,没说话,安浅摆了摆手,“不用管他,没关系,说嘛。”
“薄先生不知道吗?”
梦西问。
薄向承顿了顿:“我该知道什么?”
“就…孟先生母亲生病住院了。”
“他没说过。”
“他还挺难过的,帮不到什么忙,在这儿不停说话帮忙打发时间吧。”
薄向承嗯了一声,“他话很多,你不嫌吵?”
“诶?吵吗?”梦西笑了笑:“我倒是没有这感觉,有人说我就听,更何况别人难过的时候。”
薄向承点了点头:“谢谢吴小姐。”
“没事没事。”梦西忙摆手,“大家都是朋友…或许我可以这样说吗?”
“当然。”薄向承语气平缓认真:“我老婆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梦西微笑。
安浅拉着她聊了会儿天,才离开。
——
[冷知识:孟恒和(孟澜、孟然大医生不熟可以说不认识,同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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