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郅恒他们这帮人都是自小练过各种搏击术的,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他们的身。徐郅恒自己一对二,拳拳带风,看准时机横腿一扫,分分钟都撂倒。
他回头见许玖玥还骑在被她踹头的男人背上,走过去把她从男人背上提起,许玖玥抬头看这人不认识,打红了眼,松开人站起来就朝徐郅恒下巴勾拳,徐郅恒抬手一挡,将她整个人拧过身禁锢住,两人离的很近,徐郅恒似乎闻到一丝花草香,似曾相识。
仁馨慌忙地喊:“恒哥!快松开!这是小九啊。”
许玖玥一边挣一边回肘还要反击,听仁馨说是认识的,立马老实了。
此时徐郅恒心里很是茫然:‘她竟然不认识我?是忘了还是上次在酒吧压根没正眼看我?’
许玖玥泄了劲儿,徐郅恒也松开钳制,许玖玥头都没回说了句:“sorry哥们儿。”几步就跨至徐凯和李宏宇的战场,徐凯还在挥拳,李宏宇满脸是血淌的脖子里都是,此时张超正哭着抓徐凯的衣服和手臂,娘们儿叽叽的样子真让人反胃,许玖玥一把薅起他后脖领子,将人扳过来抬手就要扇,吓得张超大惊失色,正尖叫着,只见绿门的保安从四面八方跑来分开了所有人。
三打六,大获全胜,别人还凑合,李宏宇显然是被打坏了,嘴角和眼角都裂开着。
徐凯定了定神,冲许玖玥喊:“姐,你带她俩先走!”
许玖玥刚要往前迈步,保安就快步拦在她身前,徐凯见状又喊:“姐,你们先走!”
仁馨也忙过来跟许玖玥说:“九爷,妙妙摔的不轻,得带她去医院!”
许玖玥听说齐妙受伤了,咻地看向仁馨,仁馨赶紧拽着她往齐妙那边跑。
许玖玥见齐妙疼得额头都出汗了,紧张地问:“摔哪儿了?”
齐妙微喘着说:“屁股……疼……”齐妙强忍着眼泪,是真的疼。
许玖玥面色一寒:“谁弄的?”
仁馨忙推了下许玖玥:“哎呀别问了,快带妙妙去医院。”
许玖玥和齐妙一边一个架起齐妙,见齐妙蚂蚁的步伐走的吃力,许玖玥弯腰半蹲在齐妙身前:“上来!我背你!”
齐妙犹豫,仁馨忙说:“哎呀快点吧,麻溜儿的!”
徐郅恒这边举着电话贴在耳边,视线里那抹纤细的身影背起人稍显吃力地往外走,齐妙再瘦,也有80多斤,许玖玥不到100斤,配重相当于小孩儿背小孩儿。
电话接通,徐郅恒收回视线办正事儿,电话里男人爽朗的声音传来:“哟郅恒!你回国了?”徐郅恒笑着说:“是,安哥,刚回燕城。”
平安又跟他寒暄了几句,徐郅恒忙打断:“安哥,我跟徐凯在绿门大堂,那小子把一个惹事儿的给揍了,影响您做生意了,给您陪个不是。”
平安一听,笑的意味深长:“哦?是哪个不开眼的惹我大侄子了?人怎么样?”
徐郅恒也轻笑出声:“徐凯没事儿,给人打的起不来了。”
平安了然:“行我知道了,你们等着吧,我叫人过去处理。”
徐郅恒忙道谢:“得嘞!谢安哥,哪天去家里看您和嫂子。”
平安哈哈笑道:“你小子是馋你嫂子的红烧肉了吧?不过你还真得抽空过来一趟,辛巴和娜娜生了一窝小辛巴,趁小赶紧抱一个。”徐郅恒笑着应了,俩人挂断。
体育场路这边的地上停车位像一条海岸线,绵延不断,绿门门口几个固定停车位早就被占了。仁馨的车停的不近,许玖玥刚打了一架,又背着齐妙走了小100米,精疲力竭,把齐妙放在小粉副驾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带喘。
仁馨刚打开驾驶位车门,见许玖玥还坐在地上,绕过来又要搀她,许玖玥摆着手,无力地说:“让我……歇会儿……”忽又想起来,对仁馨说:“我包还在大堂呢,刚一进门就甩地上了,你去给我拿一趟,我实在走不动了……咳咳……”
仁馨直翻白眼儿,把自己的小包砸进许玖玥怀里说:“刚是谁凶神恶煞的?这会儿冷水发面,没劲儿了是吧?”哧了一声,转身小碎步跑回去。
仁馨刚跑远,她包里电话就响了,闺蜜这么久,三天两头同床共枕,互相接个电话也是家常便饭。许玖玥掏出手机,见屏幕上显示的是‘恒哥来电’字样,接起,还有些微喘:“喂。”
徐郅恒听出不是仁馨,语气平静地说:“带你们那个摔倒的朋友去医院开个验伤证明。”
许玖玥愣了一下,慢半拍回道:“哦好,知道了,谢谢。”
徐郅恒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呼吸声有点出神,没接话。
许玖玥又说:“您还有事儿吗?”
徐郅恒回过神:“就这样,挂了。”兀自挂断。
许玖玥收起电话,抬头问齐妙:“屁股还疼不疼?”
齐妙气若游丝:“疼……好像摔着骨头了……”
许玖玥火气翻涌,俩人又互相念叨了几句,仁馨回来,一把拽起许玖玥:“九爷,你坐南枫哥的车,他陪咱们一块儿去医院。”
许玖玥看向南枫,男人高大挺拔,仿若修竹,停车场光线昏暗,许玖玥看不太清对方的脸,只礼貌地颔首说:“麻烦您了。”
南枫声音清润:“不麻烦,你跟馨儿是好朋友不必客气,走,你坐我车。”
仁馨打断二人:“走走走,直接去我家医院。到了电联。”
绿门,保安把几人请进二层vip8218里,李宏宇几乎是被两个保安拖着走的。房间内已有一人在沙发中间等候,徐郅恒和徐凯率先跨进包间,其余几人战战兢兢地跟着进入,保安把不死不活的李宏宇丢在一侧长墩儿上,退步而立。
沙发中间的男人粗沉沙哑的声音传来:“都出去吧。”粤省口音。
保安们鱼贯而出,房门一关,外部的喧嚣悉数缩回。
男人面色冷淡,扫过几人的脸,问:“谁姓徐?”
徐郅恒淡定地回:“我。”
男人微抬手,下巴轻点右侧沙发说:“坐。”
徐郅恒迈步屈膝坐进沙发里。男人侧头看向他说:“我姓龙。”说着拿起桌上的烟盒,挑开盒盖,轻推两根出来,递向徐郅恒:“抽烟么?”
徐郅恒伸手抽出:“谢龙哥。”掏出打火机,倾身为龙翼点上,后又自己点燃,静等龙翼发声。
龙翼连吸几口,面色笼罩在烟雾中,看不出喜怒。只听他声音很懒散地问:“谁先搞的事?”
这造型这气氛,简直就是港剧大佬,这帮人哪儿敢说话啊。
徐郅恒其实也不清楚怎么打起来的,看向徐凯,没什么情绪地说:“徐凯,你说。”
徐凯见自家二叔俨然成了大佬的座上宾,如实说:“这傻|逼在大堂骂我的人。”
龙哥又幽幽地问:“谁先动的手?”
徐凯不卑不亢:“我。”
龙哥轻点下头,边抽烟边问:“他还手了么?”
徐凯思索了一下措辞,点头回道:“我的人被他推倒站不起来了,我去扶,他就趁机踹了我。”
龙哥几口把剩下的烟都抽完,将烟头按灭,直起身向后一靠,对面前的人说:“都坐吧。”
徐凯愣了一下,率先迈步过去,坐在徐郅恒身旁。
龙翼见剩下几人都站着不动,眯眼问了句:“怎么?等我站起来同你们谈?”
剩余五人分着挤在龙翼对面的两个长墩上,几人此刻都特感激中间隔着的宽宽的茶几,本来就没有很深的交情,见大佬对同伴儿的敌方略显客气,大气儿都不敢喘。
龙翼又抽出一根儿烟拿在手里把玩着,略皱眉道:“你们几个,在我的地盘打架斗殴,年轻人,火气够大的。”没人回复,包间里只能隐约听见楼下舞池传来的过滤后略显沉闷的燥乐声。龙翼接着说:“我这人讲理,谁的责任谁来担,咱们倒着算算看。”
龙翼看向徐凯,脸稍微往左侧李宏宇方向撇了下,道:“人叫你给伤成这样,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七七八八的,你打算赔多少?”
徐凯:“您说多少,我没意见。”
龙翼只牵起左侧唇角,邪笑着说:“伤的又不是我的人,我说话不算。”他看向李宏宇:“你自己说吧,赔多少合适,他拿不出,我补。”
李宏宇深知已入虎穴,只想尽快脱身,希望大佬别再玩儿新花样:“我……嘶……哈……”话没说完,就疼的满脸抽搐。
龙翼把话接过来:“五万是吧,行。”他举起电话拨出去对电话里的人说:“准备一份五万的和解书送过来。”李宏宇眼睛一闭,心情如同上坟。
挂断电话,龙翼又抬头看向对面五人:“你们几个受伤了没?精神伤害也算。”
张超几人摇头如拨浪鼓,都忙说“没有。”
龙翼起身,张超几人几乎同时往后仰,只见大佬只是拿起一瓶威士忌拧开,自己倒了少半杯,又推向他们道:“能喝多少自己倒,咱们把这瓶均了,兄弟几个来我这里没玩好,受惊了,咱们喝杯和解酒,以后再来消遣就说找龙翼,哥哥我一定好好招待。”
张超手抖如筛糠,剩下四人也均是动作僵硬,其中一人还算镇定,摆了一排酒杯哗啦啦倒好,端起来微哈着腰向龙翼敬酒,剩下四人也都半欠着身端着酒等龙翼发话,张超左手压右手,堪堪能稳住酒杯不ceì。
龙翼坐着抬了抬酒杯:“杯中酒。”
正喝着,徐郅恒手机响,他也没出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接起:“好,知道了。”就挂断了。
酒杯空了,龙翼侧转头看徐郅恒,等他开口,徐郅恒稍微探身对龙翼说:“龙哥,我们这边有个人臀骨轻微骨裂,医院鉴定为轻伤害。”
徐凯一听,腾地弹起身要往外冲,徐郅恒一把将人拽回,面色沉了一下对他皱眉轻摇头。徐凯只能先坐下,狠狠地死盯着李宏宇的方向。
龙翼似是琢磨了一下,转头看向李宏宇郑重地说:“轻伤害,一般会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李宏宇一听要坐牢,慌忙起身,从长墩上跌落下来,其实他身上本没有伤,伤都在头脸上,根本就是在装神弄鬼。病急乱投医,他四肢并用,爬向龙翼,还没近身,只听见龙翼低沉却狠厉的声音传来:“别动!”
李宏宇犹如被施了定身咒,趴跪在茶几角落,惊恐夹杂着恳求望向龙翼,不敢出声更不敢动。龙翼声音很冷:“判不判,要看受害人告不告,我没权利替受害人决定。”
此时有黑衣人送来和解书,甲乙丙三方协议,丙方正是绿门,看来是打印的格式模板,金额处大写的‘伍萬’是手填上去的,这模板估计每月每周甚至每天均常被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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