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没挡纱帘,窗外不远处即是被月光映衬的大海,反射进来的光旖旎柔和,洒在室内简洁的家具上,越发的亮。
初恋小猫一样被丢在大床上,身上的铃铛清脆悦耳,正式宣布,正事开启。
————————
——————————
————————————
————————
————————
初恋——————轻声问:“你明早起来就要进去踩缝纫机了,还不好好休息一晚?”
龙翼哼笑:“我在港城有个叔父就是做里面的皮肉生意发家的,尤其死刑犯价开的更高,不过估计内地不行……
老婆,为了你我也一定会小心,拾哥这些年把家里洗的很白,除非被人暗算,不然我们都很安全,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还有我们的宝宝。”
初恋也笑,————调笑:“到嘴的鸭子还是免费的,谁暗算你我就杀他全家。”
“呵呵哼哼……”龙翼偏过头,扳过初恋的脸,温柔亲吻,浓情蜜意。
——————————————
——————————
————————————
————————————————
——————————
抱着她去冲洗,龙翼找出药箱想给她擦药,初恋嗤笑推搡:“你有毒吗?难不成我还要去打狂犬疫苗?”
龙翼放下东西,捧着她的脸轻啄,轻轻拥她入怀:“明明是你有毒……”
第二天,5月14号周六一早,天刚蒙蒙亮,警车和阳光一同抵达渤海湾,龙翼洗了澡换了衣服,被客客气气地请上开往锦城的警车……
同一时间,丁晟尧乔装用假身份乘坐高铁前往津海监狱,打算去会会他们家阿大和徐伯伯的手下败将——老灯许家栋。
龙翼走的时候没喊初恋,警车也没响警笛,初恋睡到下午才起来。
她拖着软绵绵的腿去洗漱,一抬头,竟看到额头上印着一枚红唇,这潦草的着色一看就是亲上去的。
她从化妆包里翻找出口红,拔掉盖子,转圈看了看朱丹色的膏体,嘟唇轻轻亲了亲,深呼吸一个回合,开始收拾自己,准备打道回府。
整个华北乃至山海关内外地下世界都知道胡家年轻一辈的话事人拾哥被锦城包青天请去谈话了,胡家明面上虽说不能乱做一团,至少要保持低调。
可乐雪碧成了暗哨,初恋独自一人乘坐动车返燕,返程路上,她给许玖玥拨去电话。
许玖玥周六也不闲着,正带着枝枝在厨具批发市场淘甜品架子,姜兵回了燕城就一直在店里捏翻糖小人儿,在家闲的发霉的诺华新同事兼洼里邻居benson白陪着九老板挑选。
厨子挑餐具,眼光都独具。
许玖玥那边很吵:“干嘛?我忙着呢。”
初恋:“晚上喝点儿?”
许玖玥:“要喝你就来洼里,我晚上得出甜品台方案,五六月份所有周末订单爆满。”
初恋:“那就回家喝,晚上你下楼来,我差不多6点前能到家。”
许玖玥:“也成,枝枝做饭特好吃,啥都会,我这阵子跟她楼上楼下住着都被她给喂胖了。”
初恋:“该胖的地方胖,不该胖的地方别胖。”
许玖玥:“滚!”
挂断电话,初恋发出一条微信:【六点到家】
x.zh:【收到,多谢嫂子】
徐郅恒中枪的事从一开始瞒着许玖玥,恢复期不联系也是迫不得已,不知不觉,竟真的一瞒到底。
没办法,倘若有时间联系,别说是在英国、在椰城,就算是在月球,依着许玖玥的性子也会不顾一切去找他,露馅儿就会让她心疼难过,只能气她,不能伤她。
忽略许玖玥的微信留言、舟信视频邀请,只让她自己自觉点儿,别总‘打扰’他——忙江山的时候总想美人不好,容易分心。
这么不冷不热地晾着她,这辈子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五月的傍晚,阳光充沛,空气不错,红砖楼没有固定车位,徐郅恒自己开着卡宴进院儿,停进‘自己家’单元门口的空车位上,心里挺美。
上二楼,输入八条21号的房门密码,错误,他琢磨了一会儿,输入猜想:218993。
‘叮铃~’
顺利开门,非法入室。
小屋一整天都开着窗,进到室内却并不凉爽。
扑面而来的热气并未令他烦躁,他环视几眼这间许玖玥自己布置的小房子,心底荡过一丝舒怡。
浅笑着拉开鞋柜,他发现里面并没有男士拖鞋,那就是说……没给他准备?没打算叫他来?
徐郅恒蹙眉吃味,只穿着袜子进洗手间洗了个手,洗手间小到他在里面上厕所都觉着憋闷,头都快顶热水器上了,真无法想象在里面洗澡得憋成什么样。
他重新洗了手逃离这个转身都费劲的小厕所,在屋子里转了转。
这是个50多平的老式两居,南北朝向。
许玖玥将暗厅和南卧打开,成了个大客厅,当然,这个大只是相对于这间屋子而言,整个房子满打满算还没有开元名邸的主卧大。
南阳台不是落地窗,窗外护栏架子上晾着一双白色的匡威帆布鞋,阳台的升降式晾衣架上晾着她的招牌小背心和……内衣内裤小袜子。
白墙、原木地板、原木色家具、浅绿色的沙发……所有所有都是许玖玥一贯的风格,看上去并不昂贵,但却让人觉得无比珍贵,这种舒服的感觉,世间难寻。
这个小房子只有一间卧室,朝北,仅放了一个衣柜和一张目测一米五宽的小床便被塞满,小到他站在里面都略显局促。
床边没有单独的床头柜,但床头有个连着床体的窄柜,小夜灯、纸巾、眼罩耳塞、手机充电器……都摆放的整整齐齐。
这是什么?
一块小木牌。
徐郅恒捏起,翻过面儿一看——【如玥之恒】
看来当初她毅然决然地从他身边逃走,什么都弃如敝履,唯独这个蕴藏二人满满情谊的小木牌,她没舍得丢弃,一直带在身边。
徐郅恒轻轻摩挲,那些美好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温情甜蜜,无可取代。
他放下小木牌,鬼使神差地掀起被子,发现下面竟只摆了一个枕头,还是没他的份儿?
莫名不爽,他转身出了卧室打算去厨房找水喝。
狭小的厨房朝北,铺的地砖,只穿袜子踩在上面有些凉。
他开冰箱取了罐雪花淡爽喝了一口,溜达到门口穿上鞋下楼。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对!就停咱家车位上了……对……没有挪车电话……我放块砖头吧?……行,拜拜,爸。”
一个男孩儿站在徐郅恒的卡宴旁边对着电话手表讲电话,挂断后弯腰捡起一块砖头轻轻搁在卡宴车前盖上。
徐郅恒在二层缓步台就听见男孩儿大声讲话,刚出单元门就看见放砖头的一幕,忙上前质问:“诶诶?你干什么?”
男孩儿回头,再高仰起脖子:“叔叔,这是我爸的车位,您没留挪车电话,我找不着您。”
男孩儿挺有礼貌,地道京腔儿。
徐郅恒蹙眉不耐:“我没看见这院儿里划车位,不是随便停么?”
男孩儿:“都是老住户,大家伙儿都知道,您是刚搬来的么?”
徐郅恒:“嗯,那我不停这儿能停哪儿?”
男孩儿:“路边不能停,贴条儿。”他垂眸想了想,又重新抬起头问:“您今晚还用车么?我爸明儿早上带我玩儿去,六点多就走,您要是不走就停我爸后头。”
经过协商,徐郅恒在男孩儿的指挥下将车往后挪了挪,男孩儿把砖头搁在他车前方空地上,大声嘱咐:“我奶奶家就住三号楼!您半夜要是临时出去就喊一声!”
徐郅恒没再跟小孩儿较劲,凑合着停了车,打算去买拖鞋。
洼里第四使馆街项目在洼里北区,洼里远舟广场在红砖楼正东,红砖楼附近他此前还真没来过,并不熟悉,春节后与许玖玥分隔期间他怕自己忍不住找她坏了计划,他连恒玖公园奠基仪式都没参加。
抬脚往院外走,看见好些老人坐在门口墙根儿晒太阳,他一路过,纷纷向他行注目礼。
徐郅恒放缓脚步,温和回视,礼貌点头示意。
老人们也几乎同时向他点头,有的还露出看见新物种的好奇和喜色。
出了楼口,右转望了望,不远处有几个底商,他直奔一个中型超市。
家居用品区的拖鞋……15、19.9、29.9……他挑了双最贵的,32.9。
路过款台附近的计生用品专柜,他站定身子微微弯腰瞧了瞧,不可能有他用的牌子,而且好多上面都落了土,实在不想伸手去拿。
算了,她体寒,偶尔不戴没那么容易怀,再说她月经不调,安全期也比别人长。
结账时瞥见门上挂着很多小孩子玩儿的那种廉价玩具,假恐龙、蛇虫鼠蚁,什么都有,他心思一动,买了几联。
收银员原本头不抬眼不睁地低头操作,瞥见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很是好看,抬头一看,差点被晃瞎,男人邪魅的笑实在养眼,不知他在琢磨着什么,眼角眉梢尽是算计,可却异常好看……
(https://www.tbxsvv.cc/html/148/148123/36179923.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