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的三位贵客用过午餐后就回了酒店,刚子和小亮一直送他们到了套房门口才离开。
“爸,您是临时决定在华投资的吗?”许露问道。
许老先生靠坐在沙发上,“落叶归根一直是你爷爷的心愿,我也早就有回国投资的打算,但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是力不从心,直到昨天见到阿战,我才下定决定。”
“那您打算投多少钱?”许露问。
许亚洲想了想,“既然是诺华得的工厂,自然要建造最先进的厂房,采用最高端的工艺和设备,初期投资至少十亿美金。”
许雯一听,这可是诺华得除在瑞士本部以外最大的投资,“爸,我作为可画的妈妈,您为她在国内投资办厂,我自然是开心的,只是这么大一笔钱投下去,风险会很大,毕竟对于可画来说,她完全没有公司管理经验和制药行业经验,您要不要把前期投资额减少一些?”
许亚洲稍有沉默,“我刚才还没说完,十亿美金只是初期投资,还会有二期和三期。”
许雯和许露都是一怔,还有二期和三期?
“爸,您有这么宏伟的计划,是因为很看好在华市场吗?”许雯问道。
“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市场,去年的药品消耗总额达到了一万八千多亿,我相信以可画和阿战的能力,再加上诺华得的制药技术,一定可以在这么庞大的需求领域站稳脚跟,未来必然可期。”
看来父亲早就瞄准了国内市场,可画和阿战的出现让他有了更强大的动力。
此时的陆家也在举行家庭会议。
陆镇南看着阿战和可画,“许老先生来投资建厂的确是件好事,但也会面临很多问题,你们要提前做好各种准备。”
“爷爷,关于我外公提出让我们去瑞士总部学习的事......”可画欲言又止。
“爷爷知道你和阿战都是孝顺的孩子,一直担心我这把老骨头会出事。你们就安心地去学习,不要担心爷爷的身体,我身边还有阿福和你二姐他们照顾。爷爷得过癌症,非常能理解癌症病人的心情,普通工薪阶层为了买高价的抗癌药,只能到处借钱,债台高筑。还有些人直接放弃了治疗的机会,等待死亡。如果我们能够把诺华得这么优秀的制药技术挪到国内,把药品价格从几万一颗降到几千甚至是几百一颗,可想而知,我们可以救活多少老百姓的命。”
陆之战拉起可画的手,“我们的十六个月之约还有四个月就到了,等我们举办完婚礼后再去瑞士。”一边学习一边度蜜月。
“另外,这几个月要抓紧时间把前期工作做起来,建工厂的首要任务是得到政府的支持。”陆镇南不忘嘱咐阿战,“项目立项、规划选址、可研报告务必要做得稳妥,建药厂决不能掉以轻心。
“爷爷请放心,我会成立专项小组来做这件事。”陆之战说道。
许家和陆家的这次会面,对于双方的家族来说都具有重大意义,这是一场基于爱情基础上的家族合作,堪称完美婚姻的最高境界。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次面谈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不仅陆之战在德悦酒店大堂吧和许家人的这次见面,被人拍了照片,就连许家人出入陆家老宅也被拍了下来。
真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但当然,对方并不知道许家是可画真正的娘家,只看到瑞士诺华得制药的董事长与陆家交往甚密,估计在不远的将来两家公司会有大的合作。
他们可不想让这么好的事落到湛宇头上,更不能让陆之战得了这么大个便宜。
两天后,网络上便突然曝出一条新闻,湛宇集团为了避免业绩滑落到更低水平,正积极推动和瑞士诺华得的合作。同时还罗列出了湛宇在北美市场不断丢失订单的情况。
这明显是为了攻击湛宇而来,想必如果没有可画的这层关系,以及许老先生慧眼识珠对阿战的认可,任谁看到这样的新闻,合作都很难再进行下去。
李老师自从知道阿战的身份,就格外关注陆家在网络上的新闻,网络平台也愈加智能化,每次有了陆家的消息,便会自动推送到她的手机上。
她没想到今天的新闻会和许家有关,她握着手机努力把这篇新闻稿看完,只觉得大脑充血,如五雷轰顶。
许家人不仅见了阿战,还去了陆家和可画见面。她可不认为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合作,他们一定是去找可画,要把可画从自己身边抢走!
她拿起手机立刻打电话给可画,可号码刚拨出去,她就挂断了。
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和许家争?可画有了富有的亲生母亲还会要她这个一事无成的妈妈吗?她会不会怪自己当年没有放手,让她和自己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
……
李意涵陷入了魂不守舍胡思乱想的可怕境地。
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样去面对可画,告诉她自己早就知道自己并非她的亲生母亲,但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所以才没有把亲妈的事告诉她,希望得到她的原谅?还是该理直气壮的告诉她,自己养了她那么多年,于法于理,她都该待在自己身边,不可以去认其他女人当妈妈?
她一边想一边去厨房倒水,也许喝杯水她的手和她的心就不会这般的颤抖了。
江校长钓鱼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李老师在厨房倒水,水从水壶里源源不断地倒进杯子里,再从杯子里溢出来,漫到台面上。
而她对眼前的一切却茫然不知。
江校长赶忙放下渔具,奔进厨房,把水壶从她手里接过来。
他看到愁眉紧锁的李老师,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情绪怎么这么差?”江校长问道。
李意涵看了江校长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了厨房,坐到沙发上。
江校长看到她的举动不禁在心中擂鼓,她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抑郁症发作了。
他赶快把水杯放到她的手边,“先喝点水,不要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出发前你不是还好好的吗?”江校长心中焦急,言语却十分缓和。
李老师转头看向他,“活到今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她说完便哭了起来。
江校长一怔,“意涵,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的就说这种话?”
“没想到老了老了,自己终究是孑然一身。”她一边说一边流泪。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把话再说得明白一些。什么孑然一身,你不是还有我和可画吗?再不济,江涛也算你半个儿子。”
李老师却不肯再多说一句,就任凭泪水一串串的落下来。
江校长无奈之下,只好把她送回卧室,让她好好睡一觉,等醒了再把实情告诉自己。
他立刻给可画打去电话。
“可画,方便吗?爸爸不打扰你吧?”
“方便,方便,我正在逗熊宝玩,您找我有事?”
“你妈妈今天好像不太对劲,你要是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如果没时间也没关系,我明天就带她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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