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藤薇窝在迟淮野的臂弯,睡得很是安稳。
她做了个梦。
很长很美好的梦。
梦里,她和迟淮野在北方的雪地里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滑雪,一起坐雪橇,一起在暴雪过后在雾淞漂流,还一起在零下的雪地里泡温泉……
他们的周遭,没有任何人,只有他们彼此。
她放在楼下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进来,全是盛佩迦的来电。
老洋房那头的盛佩迦又急又气,电话打不通,她又编辑了好几条微信信息给盛藤薇发过去,然而,等了好半会儿,始终没有等到盛藤薇的回复。
她又换了梅姨的手机打,依旧如此。
这下,她压抑着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出来,将桌上的茶具统统一手扫到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梅姨被吓到,想马上过去收拾干净,又怕晃在盛佩迦眼前,惹她更心烦,她踌躇了一番后,只好默默的退到了厨房里。
盛佩迦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脑袋都觉得一阵嗡嗡作响,心里更是焦灼万千。
她属实是没料到盛藤薇真的敢收拾行李离开这个家,这是要气死她的节奏。
长吸了一口气,盛佩迦朝厨房的梅姨喊,“梅姨,你去楼上叫文渊给我拿药,快!”
梅姨应声,不敢耽搁,忙上楼去找谢文渊拿了药下来。
盛佩迦倒了一粒逍遥丸,就着梅姨递过来的水,吞了下去,随即靠在沙发上闭眼缓了一会儿。
谢文渊帮她顺了顺背,顺便叫梅姨把地板上碎了的茶具收拾干净。
等盛佩迦缓过来后,谢文渊才问,“祁家那边还要去吗?时间差不多了。”
盛佩迦睁眼,有些无力道,“去,今天车你来开。”
“那薇薇那边联系上了吗?”谢文渊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提起盛藤薇,盛佩迦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暂且先不管她了,明天再找她,先去老祁家。”
说罢,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上了二楼去换衣服。
-
盛藤薇醒来时,身侧早已冰凉,没了迟淮野的身影。
卧室里没开灯,但床头柜上却点了一盏香薰蜡烛,橘黄色的光晕,透着暖意的光芒,令人心头也跟着有了几许温暖。
盛藤薇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往对面那栋老洋房望去。
深秋的凉意扑面而来,叫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她的目光仍旧落在对面那栋老洋房,一瞬不瞬,好似能穿透外墙看进去一般。
她想,盛佩迦应该在家里发脾气了吧,又或者,依旧忙着去社交生活了。
望了好半响,房门被人从外头打开,发出轻微的声响,盛藤薇敛过神,收回视线,转头看过去。
“怎么不披件外套,外头风凉。”迟淮野路过衣帽架处,取下一条他的外衫,搭在手肘上,向她走去。
给她披上外衫后,顺势将她拉入了自己怀里,然后把窗帘拉上,屋内瞬间又暖和了些许。
盛藤薇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带来的温暖,心底的那股寒意好似也渐渐消散了几分。
迟淮野垂眸睨着她,“想家了?”
“没有。”盛藤薇闷声回答。
她把头闷在迟淮野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际,还是一如既往的贪恋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气息,以及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饿了没?”迟淮野问她。
盛藤薇,“好像有点儿。”
“那下去坐着等我做饭吧。”
“好。”
两人下了楼,迟淮野让盛藤薇去客厅坐着等他,他转身只身进了厨房,开始忙活今晚的晚餐。
盛藤薇方才还残有的一些困意,这会儿也彻底消失殆尽了。
她百无聊赖的去猫笼那里瞧了眼趴在窝里睡觉的温蒂,嘴角难得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其实细看,好像也不是很丑,看着还挺乖巧的。
没在猫笼那里留太久,盛藤薇转身去了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拿开抱枕寻自己的手机。
摁亮手机,映入眼帘的是几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盛佩迦的,还有梅姨的。
盛藤薇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神色淡漠的点开微信,果不其然,和她想的一样,不仅是电话,还有好多条微信信息,话语起初还算是正常担心,后面逐渐就变成了责备和质问。
她面无表情的滑看完那些信息,随即退出和盛佩迦的聊天框,正巧祁璟的信息就来了一条。
他问她在哪儿。
盛藤薇不过几秒,就猜想到了估计是盛佩迦叫他问的,这会儿盛佩迦应该是和谢文渊在祁璟给祁安霖庆生了。
她原本想着没回复,犹豫了下,还是回了一条信息过去,她让祁璟替她转替一句生日快乐给祁安霖。
祁璟放下红酒杯,见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微微挑了挑眉,拿起手机点了进去。
坐在他对面的盛佩迦瞧见他拿起手机的动作,立马出声问他,“怎么样了小璟,薇薇有说她在哪儿吗?”
话语虽听起来是平静的,但她拿筷子的手还是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祁璟轻摇头,“她没说,只是叫我转替一句生日快乐给我爸。”
他没半分假话,全部如实说了出来。
盛佩迦手顿了下,刚夹起的一块鱼肉掉了回去,她说,“你再问问,说不定能大概知道点儿什么。”
祁璟点头,在对话框里又敲下了一行字,不过这一次却迟迟没有等到盛藤薇的回复。
饭吃得差不多了,盛佩迦他们转场去了茶室喝茶,闲聊。
祁安霖和其中一位好友聊完一个话题,见盛佩迦还低垂着眸子一直盯着手中的手机,不由出声道,“佩迦,要我说,你还是让藤薇先一个人好好想想吧,你这样紧追着,她也只会跟你唱反调,影响你们母女感情。”
有人附和,“我觉得老祁说得很有道理,暂且给她点儿空间,想通了肯定就回来了。”
其余人也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她让步,不要逼得太紧。
盛佩迦没立即吭声,她摁灭了手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道,“我这是为了她好,如果她连这点儿事都不懂,以后我还怎么放心把藤迦交到她手里。”
有人看不下去,来了句,“她都从未接触过你公司的事宜,将来又怎么能打理好藤迦呢?”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陷入了冷场。
沉默了半响,祁安霖率先出声打破了这冷下去的场面,“喝茶,不谈这些家务事,扯点儿别的。”
大家也都识趣,三言两语又把场面搞热了起来。
只有盛佩迦一人,面容沉静,一言不发得盯着面前那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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