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便走到了房间门口。
“屠继仁,你在吗?”夏樾又问了一声。
依然没有人回答。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彩唐觉得自己好像听见有人呼吸的声音。
就在门后面
叶彩唐扯了扯夏樾的袖子。
她指了指里面,做口型道,有人。
夏樾点了点头。
叶彩唐都能听见门后的呼吸声,他又怎么会听的见。
但是夏樾没有拆穿,他猛的伸手推开门。
黑暗中,一根棍子猛的打了下来。
门后果然躲着一个人。
但是夏樾岂会被打中,他轻轻松松的就躲开了,然后当胸一脚,便将那人给踹了出去,重重的跌在了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叶彩唐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暂时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夏樾没吃亏。
没吃亏就行。
夏樾点亮了火折子,走到桌边,点亮了蜡烛。
叶彩唐这才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形。
被夏樾一脚踹倒在地上,至今都没有能够爬起来的是个男人,这个男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好像刚跟人打架斗殴回来。
地上滚着一根很粗的木棍,要是砸在脑袋上,估计要砸出个脑震荡来。
躺在地上的男人还挺有骨气。
他瞪着夏樾道:“你也是他派来的?我什么都说了,要是再不信,打死我好了?”
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说话还如此硬气,要不是他不停的往后挪动,声音也有点抖,叶彩唐都要相信他真的不怕了。
有骨气,但不多啊。
夏樾打量了男人一下:“你就是屠继仁?”
屠继仁愣了下:“你何必明知故问。”
“这么说你确实是屠继仁。”夏樾皱了皱眉,一把将人拽起来按在椅子上:“谁把你打成这样?”
有人在找屠继仁的麻烦,刚刚把他打了一顿,所以他才这么紧张,这么警觉。
但夏樾这么一问,屠继仁也呆了呆:“你不是苏青的人?”
夏樾也奇怪了:“是苏青叫人来打你的?”
夏樾这么一说,屠继仁更能肯定他不是苏青的人了,顿时就轻松了许多。
他捂住自己刚才被夏樾踹了一脚的小腹,痛!
虽然只是被踹了一脚,但是比苏青带着几个人把他打了一顿还要痛。
“是。”屠继仁咬牙切齿道:“你又是什么人?”
他这会儿也看见叶彩唐了,也看出叶彩唐是个姑娘了。确实少有一个人,带着一个姑娘,来找麻烦大家的。
夏樾道:“我是六扇门总捕头夏樾,我来找你,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竟然是六扇门的人,屠继仁一下子坐直了,然后痛的嗷一声,又弓起了身子。
夏樾也遗憾。
他从来不是一个轻易对嫌疑人动手的人,但谁让屠继仁偷偷摸摸的躲在门后面呢。
再说他这一脚踹的其实很含蓄的,一点个人都不重。
都是屠继仁自己太不能抗了。
“你是夏,夏大人?”屠继仁一脸狐疑的看向夏樾,但是无论怎么看,他都觉得夏樾好像不是在骗他。
虽然他没见过六扇门总捕头应该是什么样子,但夏樾确实一身正气,气势凌人,和街头混混截然不同。
屠继仁迟疑着,点了点头。
夏樾道:“你说刚才苏青带人来找你,找你做什么?”
屠继仁犹豫道:“夏大人,你,你也认识苏青啊。”
夏樾道:“你只要回到我的问题,不需提问。”
屠继仁被夏樾训的一愣一愣的。
“他来找我,问我要一条帕子。”
夏樾和叶彩唐心里都咯噔一声。
“什么帕子?”
屠继仁比划道:“就,就那么一块,方方正正的,上面绣着一个牡丹富贵……”
叶彩唐道:“是不是五彩金丝线绣的?”
屠继仁很奇怪,叶彩唐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五彩金丝线,但是确实五颜六色的。”屠继仁有点怀疑:“你们和苏青是一伙的吗?”
“怎么说话呢?”叶彩正义凛然道:“苏青是什么人,你拿他跟我们大人比,是不是想找打?”
屠继仁缩了缩,他今晚真可怜,被这个打完,被那个打。
“我不敢。”屠继仁可怜兮兮道:“我不知道是夏大人……”
“行了,不知者不罪。”夏樾不和屠继仁一班见识:“苏青有没有说,找你要那个帕子是为什么,他怎么知道那个帕子在你手上的。”
这帕子不就是今天白天谢止让苏青去找的吗,苏青的能力不要太强啊,这才半天的功夫,就找到了。
而且这个人就是他们也在找的图继仁,真的是太巧了。
所以今天图继仁没有去望春乡倒不是其他原因,是因为被苏青堵住给打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知道他要这个干什么。”屠继仁郁闷得道:“他带着几个人凶神恶煞的,进来就问我是不是有这样一个帕子。”
真是弱小无助可怜,苏青估计把今天白天在谢止和夏樾这受的委屈和憋着的怒火,都撒在了屠继仁身上。
“然后呢?”
“没头没脑,莫名其妙的,我当然不会理他。”屠继仁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就这样了,他带了四五个人,大人我能不能告他,六扇门管这个吗?”
夏樾很遗憾的告诉他:“六扇门不管这个,不过你可以去衙门告他。”
就算苏青是来给谢止问事情的,也不能这么进来就打人啊,这是不对的。
屠继仁垂头丧气的:“哦。”
“那帕子呢?”
“被苏青拿走了。”
夏樾倒是不急了,被苏秦拿走,那就是到了谢止手里,回去再看。
夏樾道:“那帕子是谁给你的?”
谢止在这个时候找帕子,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否和张舒越和岳嫦娥有关。
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是来找帕子的,屠继仁很奇怪,但是不敢不回答,还是道:“是我相好的给的。”
“你相好是谁?”
一问,屠继仁苦了脸:“能不能不说。”
夏樾冷笑:“你说呢?”
不能说或者不敢说,看来是个有夫之妇,见不得人啊。
屠继仁见夏樾逼问,这好含糊道:“是一个,有夫之妇。”
夏樾道:“是不是岳嫦娥?”
屠继仁呆住了:“大人,你,你怎么知道?”
所以所谓屠继仁酒后调戏岳嫦娥的事情,另有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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