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套路。
意识到这点后,岳成才憋着满脑的问号,咬着牙选择不问。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有什么好听的?
宋卫安的问话继续:“岳先生,这个月的2号……也就是前天早上六点到八点,你在哪里?”
岳成才打了个哈欠:“这才几点啊?当然是在家睡觉了。”
“岳先生,请你想清楚再回答。”宋卫安略有些严厉的眼神在他脸上停留,“我再问一次,2号早上六点到八点,你在哪里?”
岳成才“啧”了一声:“我不是说了吗!在家里睡觉啊!”
宋卫安把苏又又的笔录记录翻了出来:“可是苏小姐说一号晚上你和朋友出去玩了通宵,住宿在朋友家里,第二天中午才回来。”
“你们问我还是问她啊?”岳成才皱着脸,满满的不耐烦,“要是不相信我说的干嘛还把我叫这来?”
“麻烦你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岳先生,”宋卫安用笔头瞧了瞧桌子,发出“咚咚”的声响,“你作为岳建思死亡案的重要嫌疑人之一,有必要配合警方的调查,提供相应的证据来证明自身的清白。如果你还是这种无所谓、不配合的态度,你的嫌疑只会越来越大。”
岳成才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就瘫坐在位置上,目中无神地瞧着宋卫安。
沉默三秒。
凌无忧开口了:“算了,宋队,是有这种人的。”
岳成才:……又来??
宋卫安瞥了眼他,冷哼一声:“没错,确实有。”
岳成才:……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很郁闷躁动,这么持续了十几秒,他才道:“我想起来了,元旦晚上我确实和朋友出来玩。也是在他那里过夜的,第二天中午才回去……对,和苏又又说的一样。这也行了吧?”
宋卫安:“麻烦提供一下那位朋友的联系方式,我们会去求证。”
岳成才顿了一会,张嘴:“忘了。”
宋卫安:“忘了是什么意思?”
“忘记我在谁家过夜的了,那天晚上很多人……我嗨到最后什么都记不得,然后被人扛回去的,第二天早上醒来是在宾馆,边上没有一个人,我就自己,那宾馆也很偏僻,我都不认得在哪,打了车回来的。”
宋卫安越听越不信:“所以你没有证人?”
岳成才:“有啊,就是我不知道他是谁。”
“哪家宾馆?开房记录给我看看。”
“房间不是我开的,哪家宾馆……我不记得,当时整个人很晕,就想着赶快回去睡觉,出了宾馆就打车走人了。”
没用的软饭男。
凌无忧瞧见了边上宋队翻的白眼:“宾馆在哪条街?”
“……不知道。”
宋卫安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桌子:“行,那打车记录总有吧?”
岳成才咽了下口水:“有……是有,在我手机里,不是被你们收了吗。”
宋卫安朝凌无忧看了看,后者心领神会地站起来要出去拿手机,一打开门就看见时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她想要的东西。
凌无忧接过来,看了他一眼。
时垣点了下头:“不客气。”
凌无忧:?
她可什么都没说。
莫名其妙地关上门,在岳成才不情不愿的表情下给他来一个人脸识别,手机成功被打开后,凌无忧坐回位置上开始翻阅起来。
瞧她在自己手机上乱点,岳成才有些坐不住:“你们不是要打车记录吗?我在嗒嗒打车上面打的,打开那个软件就行了……喂!你看我微信做什么?你侵犯我隐私!”
凌无忧才不鸟他:“什么都要尊重嫌疑人隐私那还查什么案?”
“你……”
“找到了,宋队。”凌无忧把手机递给边上的宋卫安看,“早上十点二十三从斑马街玫瑰宾馆打的车。”
宋卫安看了看,点头道:“行,你发到群里,让时垣去查一下。”
“好的。”
岳成才看他们说完了,连忙道:“现在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你急什么?”宋卫安道,“能不能证明你的清白我们会查。你只要回答我们问题就行。”
“那问啊。”
“你知道岳建思,也就是你父亲,尿毒症晚期需要换肾的事情吗?”
岳成才闭了闭嘴:“嗯,知道。”
宋卫安:“医院方说他们多次联系你来匹配肾源却被你挂断电话,就是说明你不想捐一颗肾救你的亲爸,是吗?”
岳成才没有回答是或不是:
“搁你你愿意?他一个七十多的老头了,半个身子都进了棺材,而我才三十出头!甚至还没有结婚生子。你知道一个肾有多重要吗?又不是一根头发这么简单的事!哪怕是一根手指头我也愿意给!”
凌无忧翻了个白眼:“比起说这些假惺惺的愿意给一根手指什么的……不如坦荡承认自己就是自私、不孝、没良心还来的好些……”
“不过话说回来,我觉着你爹大抵是活该的,养孩子虽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他把你养成像如今这般狼心狗肺的垃圾,多少要遭点报应。现在祸到临头得不到垃圾的帮助也是理所当然的。”
岳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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