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有一会儿,时垣也没有把手松开。
这是交往以来两人第一次牵手,凌无忧不习惯和别人牵着走路,便想抽回来,抽了抽却被对方握得更紧了。
时垣的手是偏干燥型的,没有黏腻的感觉,牵起来很舒服。
凌无忧低下头看,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正和她十指交握,骨骼分明的手指轻按着她的手背,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椭圆形指甲盖透着监控的粉色,时垣这家伙漂亮到指甲盖了,他这副躯体有什么缺点吗?
凌无忧对好看的东西还是很大度的,更何况对方是自己男朋友,所以她宽容地允许了对方的握手行为。
凌无忧没来过这个公园,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她转头看向那只走在她边上的萨摩耶,就是时垣微信头像上的那只傻狗,它一直在咧着嘴傻乐,走起来一颠一颠的,背上背着一个可爱的小黄鸭书包。
她想到刚刚的场景,一出地铁站,远远地就看见自己男朋友牵着狗,边上围着几个漂亮女生,走得近了,瞧见时垣那张礼貌中带着一丝无措和忍耐的脸,她忍不住就笑出来了。
捉弄人的鬼主意来得如此突然。
凌无忧的脸上挂着笑,甩了甩时垣牵着她的手,问:“去哪啊?走半天了。”
时垣回头看她:“去前面的草坪,可以玩丢飞盘。”
“哦。”
草坪上大多数都是遛狗的,玩飞盘的还不少。
两人找了个没什么人的角落,时垣把大白身上的包解下来,从里边拿出了一个红黄色的飞盘,大白见此,兴奋地跳了几下。
凌无忧看了看四周,空中有数不清的飞盘在飞来飞去,不远处还有两只狗咬着一个飞盘在争执,她不由道:“这么多飞盘,大白不会找错吗?”
时垣摸摸狗头:“不会的,大白很聪明。”
后又把飞盘给她看了看,只见飞盘上还画着大白的油画:“如果真的找错了也没关系,这是大白的定制飞盘,上面有大白的画像,内部还有芯片定位,很好找回来的。”
凌无忧:……
这狗还挺有排面啊。
她瞅了眼那伸舌头傻笑的狗,无语道:“就一个飞盘而已,至于加定位?”
时垣没想那么多:“我妈喜欢买功能多的产品,她觉得总会有用到的那天。”虽然事实是,大部分这些因无用功能而溢价的产品她从来没用到过。
凌无忧:懂了,就是喜欢买贵的。
“你要试试吗?”时垣把飞盘递给她。
凌无忧接过飞盘,在手上踮了踮,分量很足。
她没玩过这东西,不过看别人甩两次就会了,一个利落的反手投掷,飞盘旋转着飞了出去。
大白叫了一声,兴奋地冲出去追。
“扔得很漂亮,”时垣在边上捧场,“你之前玩过吗?”
凌无忧凡尔赛道:“第一次玩,这不是很简单吗?有手就行。”
她话音未落,侧边忽地飞过来一个黑色的东西直冲两人而来,凌无忧顿了一秒,微微侧身,一个伸手就轻松把黑色飞盘接住了。
一个男生紧跟其后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朝她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今天刚玩,控制不住方向,没砸到你吧?”gōΠb.ōγg
凌无忧把飞盘还给他:“没有。”
男生拿着飞盘走了,时垣朝她笑道:“看来只是你厉害而已。”
凌无忧耸了下肩。
大白把飞盘叼回来,凌无忧捡起来又给它飞,就这么来回玩了十几分钟,凌无忧开始觉得无聊了。
时垣从大白的小包包里掏出一块野餐垫,还有两瓶水和一小盒饼干,两人坐在上面休息,大白趴在边上。
时垣想让大白给凌无忧表演握手,凌无忧却嫌弃大白的狗爪脏,不肯和它握。大白的手在半空举了半天,最后还是时垣缓解了它的尴尬,和它握了握手。
“太简单了,”凌无忧开始刁难一只小狗,“它只会这个?”
于是时垣又让大白表演了转圈,倒地,坐下,躺下打滚等各种节目。
这一套流程下来,凌无忧总算对它有点刮目相看:“还算聪明。”
时垣笑道:“大白小时候就被我哥训得很乖很聪明。它本来是只流浪狗,被家里的佣人阿姨从垃圾堆边上抱回来的,第一次见面它身上非常脏,腿还骨折了。我们原以为是只土狗,送去宠物医院才知道是萨摩耶。”
凌无忧没想到大白还有这样的身世:“品种狗也有人扔?”
时垣摇摇头:“谁知道呢?”
凌无忧同情地看向大白,大白朝她眨了眨眼睛,走到她边上,一个流畅的侧身倒地动作,将狗头倒在了她的大腿上。
还挺有灵性的嘛。
凌无忧摸了摸它的狗头:好感度+20。
大白忽然张开嘴,伸出舌头结结实实地舔了她的手掌一下。
凌无忧浑身僵硬地看了看满是口水的手掌。
好感度-200!
她“唰”地站起来:“我要去洗手。”
时垣摸了摸忽然被推开的无辜大白,忍着笑:“一起去吧,差不多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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