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晚又兀自开了一罐啤酒,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可爱的小梨涡:“白吃白喝你们这么久,也该请你们吃点东西嘛。”
露台光线暗,她一张如玉的脸却又润又白,笑的眼睛弯弯的,像盛着星光。
楚程心里像堵了点什么,就看她,拿起披萨,一口披萨,一口啤酒。
“你这什么吃法?”
“你又不吃,凉了就浪费了。”
叶晚晚又挑芝士多的部分,咬了一口。
好好吃。
因为她好饿。
中午吃的面,只顶了两三个小时。
其实这披萨味道也一般,从前她还不太看得上,但现在已经算是珍馐。
她又就着酒,咽下去。
“这啤酒多喝几口,好像味道也没那么苦了。”
“你少喝点。”
“要你管!”
“不让我管,你回来干嘛?”
楚程怼完她,眸色又一黯:“其实你不应该回来,姓张的还让我交人呢!”
“啊?”
叶晚晚吓了一跳,手上的披萨都扔了。
她站起来,很害怕的样子:“你……你要把我交给张兴旺?”
“是啊。”
楚程挑眉笑着,故意吓唬眼前的小兔子,“你就是我的租客,我犯得着为了你得罪首富吗?给他当小老婆也挺好,至少他有钱,给你住大别墅,开大奔,没事还能带你到处玩,不比你窝在这出租房里啃大饼强多了。”
他一边说,一边朝她走近。
他个子高,身体在地上投下一道黑黑的影子,像是能把她吞了。
叶晚晚白着脸,他进一步,她退一步,很快,腰就撞在了身后的铁栅栏上,却被楚程大手一伸,垫在了腰后。
她的腰,好软。
盈盈一握,跟嫩豆腐似的。
楚程都不忍心吓她了,谁知,叶晚晚却卯足了劲,将他用力一推:“楚程你就是个王八蛋!”
楚程黑眸沉了。
叶晚晚被气到了,红着眼睛,白着脸,“我……我怕你赔钱,在外面整整走了一天!我奈雪都没喝,只买了一杯蜜雪冰城。我的脚都痛死了!我饿着肚子,还给你们带吃的!你居然还要把我送给那个癞蛤蟆,你长心了吗?”
呜呜呜,早就该明白,他就不是好人!
“早知道,我今天就该留在s市,不回来!”
“你还真想过不回来啊?”
“那当然!”
“那你干吗又回来了?”
“我……”
叶晚晚一双桃花眼里水光连连,而楚程松开她,摸着下巴,却笑的一脸荡漾。
小兔子也太不扛逗了。
叶晚晚很生气,又推了他一把,走过来,拿过包,将里面夹层的银行卡抽出来,在桌子上啪的一拍。
“因为我从来不欠别人的!”
桌子不结实,被她拍的直晃悠。
看到那张银行卡,楚程黑着脸走过来。
“这是什么?”他拿着卡,眸子里闪着凶光。
“欠你的钱!”
“你从哪里来的?”
叶晚晚吸了下鼻子,没说话。
“你把挂在网上那些东西卖了?”
“卖了啊!早就跟你说,我卖了东西就有钱了!”
好他么理直气壮。
“这里面多少钱?”
“欠你的电脑钱,房费,饭费,修车费,医药费,还有你要交的罚款,都在里面了!”
楚程又倒吸了一口气,算的真他么清楚。
“你连行李箱都卖了?”
“我的行李箱最贵了,卖了五万多呢!”
艹!
“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卖了?”手上的银行卡又摔回桌子上,楚程火大的发脾气。
本来胸腔里只是堵一点,现在倒好,快堵死了。
叶晚晚瞪着他,本来很生气,可见他气成这样,突然不气了。
抓起桌子上的啤酒,一口气喝了半罐,灿然一笑:“我不卖,因为我是无价之宝!”
叶晚晚进屋拿睡衣,去了里面的浴室洗澡。
楚程看着那张银行卡,火大的扒拉了一下短发。
她怎么不光着回来呢!
艹!
……
水蒸汽太热,而叶晚晚喝下的啤酒太凉,洗澡的时候就有点晕晕乎乎,等她洗好澡出来,一抬头,客厅里的白炽灯都在晃。
“楚程,楚程!”
她扶着沙发,一迭声的叫。
楚程从露台出来,就见她穿着套粉色的小睡裙,细胳膊,细腿,白白嫩嫩跟藕节似的,手指着头顶的灯,急的大叫:“你快修修灯,晃来晃去的,小心一会儿爆炸!”
灯?
楚程抬头,看看灯,又看看粉面含春的她,马上明白,她这是喝大了。
才一罐啤酒而已……
怕她摔倒,赶紧上前一步扶住她,叶晚晚却还紧张的盯着灯。
“行行行,你先坐下,我一会儿修。”
“快修,小心漏电危险。”
楚程扶着她坐下,黑眸却忍不住盯着她如雪的皮肤打量,喉咙直发干。
漏电不危险,漏光才危险。
看她瘦,但该鼓的地方很鼓,还挺有料。
被这些下三路支配着,楚程也想去洗澡了。
刚把她扶到沙发上,她就往旁边一歪,躺下了。
躺下就算了,楚程刚要起身,她就把脚往他腿上一搭:“脚好痛,好痛啊,你快点,帮我揉揉。”
楚程浑身的血又倏的往上涌。
女人喝醉了,就这么浪吗?
低头,他却有些调侃不出来了。
叶晚晚的脚长的很好看,皮肤清透,还白,脚趾圆圆的,跟小珍珠似的,楚程没注意过别人的脚,可是他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小脚丫。
只是走路太多,右脚小脚趾和脚后跟处,都磨出了水泡,水泡又磨破了,被水一泡,里面血殷殷的,看着就疼。
“你快点啊,好疼啊。”
见他不动,叶晚晚迷迷糊糊的,又在他腿上柔柔踹了几下。
有一下没踹对地方,楚程浑身一绷,整个后背都挺直了,顺势将她的脚握住,语气愠怒:“往哪儿踢呢!”
可是凶归凶,却还是握着她的脚,给她捏了捏。
大概捏的舒服了,她嘤嘤了两声,翻了个身,睡着了。
一直到她睡的一动不动,楚程才抓着她的脚,轻轻放下,又轻轻起身。
腰慢慢挺直,低头,有些尴尬的看了眼下面,又转头,看看叶晚晚。
她睡着的样子,软娇娇的一小团,只是看着,心就变得很软很软,跟软棉花似的,生起的邪念也慢慢的消了。
楚程找了棉签和药水,又给她消了毒,其间她大概觉得疼,又哼哼了两声。
她一哼,楚程就停下。
于是,只是上个药,就花了五分钟。
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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