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袅这一次真的崩溃了。
她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终于发现自己已经孤立无援。
等她一回头,正好看到了站在她不远处的慕宁。
想到自己刚才的狼狈和丑态全都被慕宁发现了,江云袅的脸色苍白。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慕宁指了指不远处的厨房:“我打算做甜点吃。”
自己快要坠入深渊,对方竟然还想着做甜点,江云袅的心里无端涌起了恨。
“你满意了吧,看到我四面楚歌的样子,你是不是挺满意的?”
慕宁刚走出两步就听到了江云袅的话,她转过身,嘴角上扬:“的确,讨厌的人受到了惩罚,我当然会开心。”
江云袅看到慕宁坦坦荡荡,将内心的讨厌表现在明面上,更是嫉恨不已。
凭什么,两个人的位置就这么倒换过来了,她才应该是那个敢爱敢恨的人,而不是阴沟里的老鼠!
“你这么对待我,绝对会遭到报应的。”江云袅的眼里面满是怨毒。
慕宁静静看着她的发狂,还是提醒她:“如果你及时止损,拿着你手里的财产,去一个地方重新开始,还会有改变人生的可能。泥潭深陷,还不知死活的人,最后只能覆灭。”
听到慕宁对她说教,江云袅感觉到了莫名的嘲讽,她咬了咬牙,露出了一个有些癫狂的笑:“那又怎么样?这个节目还没到尾声,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也许最后胜利者是我,我凭什么要退出?”
“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还有,是谁让你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应该反省。”
江云袅不会听的,如果她会听,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慕宁就走了。
她怎么会让这个上辈子让原主无辜惨死的帮凶,轻而易举地摆脱这个节目呢?
表面劝告,实际上她在推波助澜,江云袅的性格弱点,慕宁掌握得清楚。
她要的就是让江云袅留在这里,接受审判。
很快,就到了他们要集体旅游的前一夜。
这一天夜里,慕宁给另外两个人送上了属于他们的梦。
纪衡川这些天每一次遇到慕宁,都想问问她,他到底答应了慕宁什么承诺。
这个谜题不解开,他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可当面对慕宁那双眼睛,他就问不出来了。
那些曾经针对慕宁的恶念一旦生出,就留下了痕迹。
他无法心安理得地去问承诺是什么,如果是他负担不起的,如果是他违背了的,他不知道如何自处。
他很长时间没有做到梦了,更想不起那些记忆,在自我折磨中,他活的并不轻松。
可在这一天的夜晚,老天终于怜悯了他一次,让他想起了那个承诺。
在梦里,他来到了机场。
梦里的记忆告诉他,慕宁要出国了。
他盯着慕宁的脸庞,心里生出强烈的不舍。
可他却很清楚,如果慕宁不离开,她的身体没有专业的治疗,会越来越虚弱。
已经是亭亭玉立的人,看到纪衡川,还是会露出温暖的笑容来。
“衡川哥,我要走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这些年你照顾了我那么多,我很感激。”
纪衡川在心里反驳,他哪里照顾慕宁多少,实际上在他最敏感最脆弱的时期,是慕宁陪着他度过的。
“我把妈妈给我的股份以一种特殊形式赠送给了你爷爷一部分,让他同意永远不会接纳那个私生子。我知道你还在跟自己较劲,但是,衡川哥,我希望你好好的,快乐的生活。”
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让纪衡川睁大了眼睛。
“宁宁……”
慕宁及时打断了他的话,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好了,不要再说客气的话了。我这一辈子还不知道能活多久,能认识你,能为你做点什么,我高兴还来不及。”
纪衡川内心引起了巨大的悲伤,他终于感觉到了离别的痛苦。
妈妈留下的股份如同一种永恒的纪念,可慕宁却为了不让他烦恼,赠予他爷爷,这种馈赠,意义已经超过了价值。
“你对我这么好,让我怎么回报你?”
慕宁却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那如果有一天我能回来的话,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纪衡川不假思索回答她:“可以,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你别这么严肃嘛,我只是想让你答应我,如果我回来的话,你要像我们过去的这些年一样,保护我,好不好?”
原来慕宁嘴里的承诺是这个。
她只想他能保护她。
这是多么简单的事。
而他却做了伤害她的帮凶。
纪衡川内心的一口气突然卸掉了,这世界上有他这样的混蛋吗?
他张了张嘴,强忍着内心的痛:“我如果食言了怎么办?”
“我相信你不会。”
我相信你。
纪衡川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他以为慕宁会提出多么荒谬、多么过分的承诺。
原来结果是如此简单。可如此简单的事,他都没做到。
想到对大学对慕宁的冷淡,想到前不久对她的密谋,再想想慕宁曾为他做过的一切……纪衡川捂住了眼睛。
而另外一边,靳少繁也进入了梦境。
跟纪衡川一样,那把送出去的吉他,同样困扰他很久很久。
在这期间,他试图联系各方人员,为这个问题找到一个答案,可惜他都失败了。
而他唯一一次生出的勇气,也被邵景年打断了。
原以为他需要经历很长时间才能够摸索到谜底,但这个梦终于带给了他答案。
梦里,他来到火灾住院的第n天。
这一天,靳少繁收到了一条短信提醒,表示他预定的快递已经成功送达收件人的手中。
被火灾搞得心神不振的靳少繁,只把它当成了一条普通的垃圾短信,删除了之后,扔到了一边。
直到他又收到了一个电话。
看着陌生的号码,靳少繁思考了一会儿,才接通了。
“靳少繁,吉他我很喜欢。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练习,不会辜负你的一片心意。还有,我要出国了,这次事故引发了我的并发症,我需要出国治疗才能活下去。如果几年之后,我还有回国的一天,我们就开始正式交往,好不好?”
靳少繁只觉得这个人在胡言乱语,他皱起了眉头:“抱歉,我目前没有跟别人交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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