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打湿了江梓衿的鬓角,昳丽的眉眼低垂,细小的哭声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粘腻。
门缝蔓延出来的血迹已经淌到了她脚边,腥臭的味道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想知道门后面是什么吗?】
身后的男人华丽的声线清润又低醇,江梓衿咬着下唇,唇肉濡湿艳丽,乌黑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
“唔.....”
她动不了,向前是滚烫浓稠的血液,向后又陷进‘鬼’的怀抱。
不同于人类的恒温,身后的‘东西’冒着刺骨的寒气,动作却轻浮至极。
男人扣着她的腰,亵玩着她脖颈处的软肉。
【怎么不说话?】
他的指甲尖锐,轻轻一划就能将脖颈处的大动脉割断。
“呜.....”
死亡的威胁将江梓衿淹没,她嘴边溢出柔软可怜的呜咽声,站都站不稳。
男人长睫低敛,他的眼眸是猩红色的,如嗜血的凶兽,一双苍白的手盖住了她的双眼。
【我让你看。】
他将手移开时,江梓衿看到了门后的场景。
那简直是人间炼狱。
无数人类的残肢躯干掉落在地上,实验室里一片狼藉,满是鲜血。
靠近她不过一米的地方,一个男人大张着嘴,身上白净的研究服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他的喉咙被人用利器割开,仅剩半个脖颈连接,满脸痛苦到极致的狰狞。
指甲抓挠在门上,已经血肉模糊,足以见得他死前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鬼主大人......】
一个婴孩模样的畸形怪物爬伏在地上,跟蜘蛛一样行进,它透过那扇门,漆黑到没有眼白的巨大双眼看向了江梓衿这边。
嘴里还有吃剩到一半的肢体。
江梓衿心里那根弦一下就绷断了,阴寒的风拂过她的脸,如刀片一样刺痛难忍。
过度的紧张感让她的双腿一阵阵发软。
“不......”
“不要......”
江梓衿一双杏眼水蒙蒙的,盈着欲落不落的水珠。
救命...救救我....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江梓衿哭得鼻尖都红了,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莹白如玉的肌肤在黑暗中也亮的发光。
【这么害怕?】
男人看着不停往他怀里缩的漂亮少女,手抱得更紧,胸腔闷震,愉悦的轻笑声回荡在江梓衿的耳畔。
恶劣至极。
【有我在,就没人敢动你。】
“哦不......”男人嗅闻着她发丝间的清香,猩红的眼透着危险的寒芒。
“是鬼怪。”
恶劣因子在他体内蠢蠢欲动。
他喜欢江梓衿的主动靠近。
那个怪物浑身都是血,看到江梓衿的时候,口水都流到了地上,不住的吞咽,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垂涎不已。
又像是在顾忌着什么,犹豫着不敢上前。
男人扫了一眼它,“看什么?”
畸形的小鬼浑身一个激灵,连连后退,脸上显出直白的恐惧。
“鬼主大人。”
男人穿着一身玄色碎金长袍,衣服上镶绣着银丝边蟒纹,身高八尺有余,银冠将他大半头发束起,剩余长发自然垂散,如同绸缎。
妖异又冰冷。
像上世纪的贵族。
江梓衿心率加速,小脸惨白,被吓得只知道哭了,眼尾潋滟的软红。
“害怕就不要再靠近实验室。”
男人叼住了她的耳垂,猩红的眼中含着促狭。
“瞧瞧,真是水做的。”
他的手指点在江梓衿哭红的眼皮上,指腹蹭着眼尾的红,软嫩的皮肤触感极好。
“这么能哭。”
江梓衿可怜的吸着鼻子,被他咬的更想哭了。
她就是个普通人,怕黑怕鬼怕各种东西,哪经历过这种场面。
更何况是一屋子的死人。
“不闹你了。”
少女耳尖敏感的泛红,晶莹诱人得紧。
“别碰我……”
男人松开她细软的耳垂,看见它敏.感的充血才满意的笑了笑。
“睡一觉吧。”
他打了个响指,江梓衿只觉眼前一黑,周围场景变换,浑身乏力的向后倒下,然后被稳稳的接住。
【鬼主大人。】
小鬼穿过了铁门,它的鬼力将内组实验室都包裹在里面,相当于这片地方是独立于现实世界的新纬空间。
也就是鬼界。
【不知您来,实有冒犯。】
季宴礼化为了本像,他抱着江梓衿,冷冷的看了它一眼。
“事情闹的这么大?”
整个内组大半的成员都被屠戮了个干净,江明肯定会察觉出异样。
小鬼咽了咽口水,“我以为您不会插手这些的......”
鬼魂的怨念召唤了鬼主,季宴礼赐予他们能在人界化形的能力,又给了他们诸多报仇的力量,他们的行动也代表着季宴礼的意思。
“您一直用着人类的躯壳,行事起来有诸多不便。”
畸形的怪物嘴巴被人用剪刀割开,露出谄媚笑意的时候,尖锐的牙齿上还残留着人类的皮肉组织,恐怖又怪诞。
“只要积累了足够多的力量,我就能无视江明身上的宝器,将他杀了,您也能不用蜗居在区区一个人类身上.....”
“行了。”季宴礼打断它,“我不管你们想怎么报仇......”
“江梓衿先留着。”
怪物一愣,人性化的转了转眼珠子。
季宴礼怀里的少女已经陷入了昏迷,她的头埋在男人的胸口,露出雪白的一片脖颈,漂亮又脆弱。
“听明白了吗?”
季宴礼眼神凌厉的扫过它,如寒潭一样彻骨的凉。
“是。”
能力的压制让小鬼不敢反抗,它当然想杀了江梓衿,她是江明的女儿,如果失去了她,江明自然是少了一个护身符。
“滚。”
季宴礼冷声开口,怪物忌惮地缓缓向后爬去,和墙面融为了一体。
开结界的时候,人身的躯壳是无法进入其中的,季宴礼只能化为本相,撕裂空间跟着进去。
如果他不过来,江梓衿早就被‘实验品’撕成了碎片。
看江梓衿这么害怕他,季宴礼也就顺着随便逗弄她几句。
怀里的身体柔软温暖,能听到江梓衿胸口的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鲜活而有力。
季宴礼将她放置在一片干净的沙发上,手指顺着她鲜红的唇畔慢慢往下滑去。
他的指甲锋利尖锐,稍稍有点失误就会划破江梓衿细白的肌肤。
“大小姐......”
“您为什么偏偏是江明的女儿呢.....”
季宴礼猩红的眼中透出些漫不经心,他把玩着大小姐乌黑稠密的长发,在食指上缠绕盘旋。
“不过没关系。”
男人缓缓靠近沙发上沉睡着的江梓衿,绵密的吻从下开始蔓延。
江梓衿在睡梦中不安的动了动腿,如玉石般莹润的脚微微蜷缩。
“您只要是我一个人的就好。”
在狂猛的骤雨中,颤颤巍巍的吐露出香甜的蜜。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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