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那双眼睛猩红如血,不笑时寡冷凉薄,指腹上有粗糙的茧子,手背青筋掌骨微突,摩擦在细嫩的脚踝上时,如电流轻跃。
“我还没有碰您,”低沉华丽的嗓音在耳边缓缓荡起,“您好白。”
脚上的伤口一点点愈合,江梓衿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看光了,白玉般的耳垂透着珊瑚红的色彩,忙将裙子拉下。
脚上的脏污被男人一点一点清理干净,他动作间透着漫不经心,江梓衿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别碰。”
少女眼尾还带着可怜的泪珠子,白皙的手扯着裙子时,修剪圆润精致的指甲闪莹润的亮泽。
“您在担心什么?”季宴礼身上还穿着那件长袍,脸却不是她熟悉的那张脸,更加俊美邪佞,“担心我会像杀了他们那样杀了你?”
江梓衿瞳孔一缩,簌簌的颤栗如秋风袭落的花瓣,脆弱精致。
“你.....你杀了他们?”
季宴礼没有说话,手指拂过她纤细漂亮的锁骨,他骨节分明,手腕上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脉络。
“我有种预感......”
江梓衿茫茫然抬头望着他。
季宴礼手一转捏住江梓衿的下巴,声音也冷了几个度,“您会离开我。”
“去一个我怎么也找不到您的地方。”
【传送倒计时1:00:00】
一个小时,足够季宴礼做很多事了。
江梓衿绝望又无助,眼看着即将通关,季宴礼却发了疯。
她眼泪汹涌流出,喉咙间尽是细幼的呜咽声,杏眼如同沁了水的琉璃,美艳到不可思议。
“不要.....季宴礼.....”
她被季宴礼送到了床上,刚一沾上被子,江梓衿脊背发颤,转过弯就背过去往后爬,纤细的腰身下塌出一种诱人的弧度。
粉红的膝盖跪在床榻上,无一处不是白皙细嫩的。
眼泪溅落在被子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深色的水痕。
“还没有祝你成年快乐,大小姐。”
季宴礼轻轻一拽就将她压在身下,呼吸间极尽的冰凉让江梓衿打了个寒颤。
“我害怕.....季宴礼....”
“我害怕——”
少女感受到危险的袭来,眼尾湿红,青涩又美艳的样子让恶鬼更加暴虐。
恶鬼说:“我想独占您。”
*
大厅内。
到处都是被火焰炙烤的焦黑废墟,这里已经看不出之前精致繁美的模样了。
亮银色手枪孤零零的被丢弃在地上,随处可见的血像画家用红色颜料铺了一遍又一遍。
充斥恐怖和诡谲。
陆今安被一把长刀钉在了墙上,鲜血从胸口顺着身体滴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滴答声’,他垂着头,已经没了呼吸。
被废墟掩埋的岩清,浑身上下十几处刀伤,刀口处深可见骨。重伤让他短时间内无法恢复成原样。
他就像被人分尸成了好几块,凭着惊人的修复力缓慢的愈合着伤口。
楼望被一块巨石压在身上,拼接的翅膀和手脚齐齐被砍断,散落在他周围肢体青白,血液都快流干了。
他是被季宴礼砍得最狠的那个,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尤其是心脏的位置,凌虐般被砍成了一滩烂泥。
唯留下一双眼睛还在转动。
他吐了一大口血,呼吸微弱。
【我许愿——】
拟神的力量在他胸膛上迸发出来,金点盘旋在他周身,一下子吸走了他大半的生气。
楼望的脸色更白,几乎可以称得上奄奄一息,就差一口气吊着,眼瞳的白色渐渐被黑暗吞噬。
【以百米为界,鬼主所弑之人的魂灵重回人界——】
【并且......】
【谁也不能得到她。】
*
江梓衿白净的脸上遍布泪痕,杏眼水光潋滟。
美艳漂亮的少女哭得嗓子都哑了,细白软肉上如胭脂般透着红意无限。
像初绽的红莲,明艳昳丽。
双腿无力的垂下,被季宴礼宛若珍宝的捧住。
温热濡湿的吻从脚背上弥漫,亦如一开始初遇时,男人半跪在她脚边,那个代表着臣服的吻。
犹如骑士守护着他的公主。
江梓衿细长柔嫩的指节突然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包裹。
房间的温度骤然降低,空气中都弥漫着潮湿与阴冷,狭小的房间内充斥着阴魂们不甘的怨气。
红色宝石做成的红镯戴在了岩清的青白的手腕上,散发着妖异的光泽。
江梓衿手心湿透了,紧揪在床单之上,扯出一大片暧.昧的褶皱。
岩清搂住了她。
微冷的温度里,陆今安轻吻着她艳丽的眼睫。
虔诚得像个信徒。
以夜色为织网,为娇雀打造独属于她的金笼。
“我们都想独占您。”
这是他们对娇雀最偏执的告白。
*
【枯骨之上开出的花寓意着绝望与冰冷,深渊的恶魔渴望着与您共舞。】
【您是荆棘丛中盛放的玫瑰,引万千宠爱,惹恶鬼觊觎。】
【‘神秘实验室’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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