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是察觉到了江梓衿的视线,头微微向她的方向偏了一寸。
一瞬间,那种被野兽盯上的直觉袭上了她心头。
江梓衿立马转过了头,背脊有些僵硬。
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在紧张什么。
系统:【快走吧。】
江梓衿低低的应了声,迈开步子朝着家的方向走。
“喵....”
小奶猫吃完了他投喂的食物,亲昵的蹭着男人粗粝的掌心。
而男人的注意力却早已不在小猫身上,漆黑冰冷的眼神一直望着远去的少女的背影。
直到彻底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内才转过了头。
炙热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鸭舌帽下的双眼清冷的有些薄凉,就像一尊黑白分明的希腊雕像。
“她很漂亮。”
小猫睁着圆滚滚的双眼,茫然的看着男人。
“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男人挠着小猫的下巴,声音低沉有磁性,像薄冷的冰线划破了清晨的日光。
......
回了自己的房子,江梓衿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装进了袋子里。
她去了一趟超市,买了很多新鲜蔬菜。
毕竟现在还住在傅涧家里,总得做点什么,少麻烦他们。
江梓衿叹了口气,新房的房东阿姨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妹子啊,你啥时候过来看房?】
江梓衿说:“我现在就过来。”
住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不是原来的地方就行。
江梓衿想起了早上那被打开的抽屉,心里还是有点发毛。
到底是谁进来过......?
*
房东阿姨非常热情的带着她参观。
“都是精装修的,我最近急着用钱,这房子装好了还没怎么住过,位置也好,出门就是超市.......”
江梓衿很满意,没有多废话就把这里给定了下来。
“签合同吧。”
房东阿姨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爽快的,整个人都愣了一瞬。
“不再多看看了?”
江梓衿摇了摇头,“就这里吧。”
她急着从原来的房子里搬出去。
房东阿姨喜出望外,“我一看你就是个会来事的,这么爽快,阿姨每个月免你五百块吧,只要三千五一个月。”
江梓衿点了点头。
房东阿姨看她是一个人来看房的,好心提醒了一句。
“女娃娃一个人租房住可要注意安全,最近电视上报道的那什么凶杀案.....”
阿姨打了个寒噤搓了搓胳膊,“太吓人啦,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娃,更得注意!法治社会了,怎么还会有这种变态杀人狂。”
她摇了摇头,“希望凶手早点被抓到。”
江梓衿‘嗯’了声,乌黑稠密的长发贴在她脸颊旁,漂亮的像个易碎的瓷器。
“希望吧。”
......
等到她看完房子已经是下午了。
江梓衿手上提着菜和衣服,慢悠悠的从小区里出来。
太阳开始下山,路上都是些行色匆匆的白领。
旁边有个老爷爷在卖糖葫芦,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站着,还是那熟悉的鸭舌帽和短款汗衫,紧紧的贴在身上,将他身上饱满紧实的肌肉线条全部勾勒了出来,极具性吸引力。
一路上有不少人偷偷朝着他身上看。
江梓衿怔了一下,怎么又是他?
她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男人帽子压得低,凸起的喉结微动,迈起步伐朝着她的方向往前走。
江梓衿隐隐察觉到身后的人在跟着她。
她走的越快,身后的人也就跟的越快,始终和她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怎么也甩不掉。
江梓衿脑海中闪过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他喂猫的时候好像伸的是左手,右手被他压着看不清晰。
一般人应该是更习惯使用右手。
他好像是在刻意藏着什么。
江梓衿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她捏紧了手里的袋子,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她的精神已经处在了高度紧绷的状态。
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好像之前也体验过。
不安的感觉在心底逐渐扩大,冷汗从后背上蔓延了出来。
等江梓衿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连自己都不认识的地方。
面前是一个正在装修的电影城,建筑材料在地面上摆的到处都是。
工人们已经下班了,所以人流量稀少。
‘啪嗒啪嗒’
身后的脚步声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在她停下的瞬间,身后的声音也没有停止。
江梓衿心脏骤然缩紧,察觉到不对,从兜里掏出手机,细白的手指发颤到几乎要拿不住,她刚点开傅涧的号码,后背就被人狠狠推了一下!
——手机滑落在地上,通话中断了。
她的手腕被人一把拽住,然后强制性的拖进了一处漆黑的屋子里。
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尘土味。
江梓衿刚想张口喊人,嘴巴就被人堵住了。
那人掰着她的下巴,急切粗鲁的吻上了她的唇肉。
“娇娇......”
江梓衿的双眼蓦地瞪大——
她拼命的挣扎,咬着他的舌头,口腔里都是浓烈的血腥味。
“唔唔......”
男人皱着眉头,抽出了舌头。
咬得真狠。
她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江梓衿止不住的颤抖,“救——”
刚说出一个字,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别叫!”
男人比她强壮太多了,肌肉虬结的胳膊有她两个胳膊那么粗。
江梓衿手脚几乎僵硬在原地,漂亮的杏眼含着泪水,她抓着他粗壮的手臂,雪白的肤肉上几乎能看到隐藏在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你再叫我就割断你的喉咙。”
男人指节中锋利的刀片若隐若现,恐吓她道:“听见了没有?”
江梓衿恐惧的点了点头。
周泽宇满意的看着她听话的样子。
他本来也不会对江梓衿动手,不过是吓吓她,省去了不少麻烦。
“真乖。”
周泽宇奖励般的抚弄着她的长发。
他右手粗略的包着一层绷带,子弹的贯穿伤还没好,因为刚才江梓衿的挣扎又崩裂了,在绷带上晕开一大片血渍。
可他就像没感觉到疼一样,连眉头都没皱两下。
“周泽宇......”
江梓衿声音颤颤巍巍的,手指蜷缩,心砰砰的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似的。
他捏着江梓衿的下巴,冰冷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声音泛着森冷寒意。
“为什么还住在傅涧家里?”
“你没看到他弟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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