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
江梓衿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房间内的医生已经全部都退了下去。
谢景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露在外面的那只手上还挂着水。
江梓衿走了过去,用手轻轻的贴在他的头顶上。
已经退烧了。
老管家和医生都不肯告诉自己谢景得的是什么病,江梓衿问了好几次都没说,后来实在是想先看看谢景的情况怎么样了,她也就没再去问他们。
江梓衿之前是有治疗的能力的,后来留在了这个世界,身上的能力也就跟着消失,她不知道自己再尝试一遍有没有用。
江梓衿犹豫了片刻,还是弯下腰闭起眼睛,轻轻的吻在了谢景的额头上。
一秒、两秒、三秒......
“......之前还不肯主动亲我。”
一道沙哑又虚弱的声音从身下传来,江梓衿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双眼,恰恰好和刚醒来的谢景对上。
谢景脸上难掩病态,冷隽锋利的眉眼难得温和。
江梓衿有些尴尬,她直起身,结巴着说:“我、我就是试试看......还能不能疗伤。”
谢景微微一挑眉:“我感觉我好了很多。”
江梓衿一怔,有些狐疑:“真的?”
可是她能力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难道治愈的能力还没有完全消退?
谢景说:“你可以再亲一下试试看。”
江梓衿脸色变了一下,才发觉自己是被谢景耍了,她气不打一处来,低声骂了他一句。
谢景还有力气跟她开玩笑,看来是伤得不怎么重。
谢景见好就收:“我错了。”
江梓衿:“错在哪儿?”
谢景:“不该让你亲我,以后只能我主动亲你。”
江梓被他说的脸热,匆匆的转过脸,谢景的眼神太过炙热露骨,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你身体怎么样?”
谢景说:“就是普通的小感冒,不打紧。”
江梓衿蹙眉,“那为什么管家不肯与我说?”
谢景:“估计是看我突然晕倒,吓着了。”
江梓衿说:“工作很重要,你的身体也同样重要,钱是赚不完的......”
谢景笑笑。
江梓衿又滔滔不绝的跟他说了许多话,一回神,看到谢景正眉眼含笑,温柔如春风般的看着自己。WWw.GóΠъ.oяG
江梓衿:“......”
谢景:“你很久都没有这么和我说过话了。”
“也只有在我很小的时候,被那些绑匪打断了腿,你才会抱着我,给我疗伤,说一堆关心我的话。”
江梓衿沉默。
谢景笑了一下,“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他要的不多,只要江梓衿能跟他说说话,能像现在这样关心他。
就算是当那个人的替身,他也甘之如饴。
江梓衿可想不到他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帮人掖了掖被子,“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谢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走,连忙将人喊住,“你要走了吗?”
江梓衿说:“是啊,医生说你要静养,我现在也帮不到你了,留在这里反而还会让你休息不好。”
谢景拉住她的手,“没事,你走了我反而还不好休息。”
江梓衿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谢景像是意识不到自己的眼神有多露骨,浓长的睫毛垂下,嗓子被烧得沙哑了,还拉着她不肯松手。
“你就坐在我床边,什么都不用做,陪陪我,好不好?”
........
江梓衿感觉谢景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
按理说他现在病好了,身体应该也恢复过来了,可谢景还是时不时就发烧住院。
家庭医生隔三差五的就喊过来,很多时候老管家都是避着江梓衿将人带过来,看病的时间也很短,开了药,吊了瓶水就离开。
谢景很小心的没在她面前咳嗽,直到江梓衿有天半夜醒来口渴,想下楼倒杯水喝,一不小心撞见谢景在阳台上抽烟,隔着一道透明的玻璃门都能看到缭绕的烟雾。
江梓衿刚想上前去叫他少抽烟,就看见谢景将烟按灭,捂着嘴弯下腰就开始咳嗽。
“咳咳咳......”
也许是害怕被人听见,他咳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弯下来的脊背颤抖。
江梓衿脚步一停,没有再上前了。
她转身去了厨房倒水,又给谢景兑了一杯温开水出来,没有喊他,而是放在了阳台不远处的桌上,只要谢景从外面进来就能看到的位置。
如果咳嗽那么几天倒还算正常,可是已经连着十来天了。
谢景的咳嗽非但没有好,反而还加剧了不少。
他一般不会在江梓衿面前展露出自己生病虚弱的一面,可后来时间长了,江梓衿撞见他偷偷咳嗽的次数越来越多,才觉察出不对劲。
谢景不像是生了一场普通的‘小病’。
........
谢景拄着手拐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将手上染了血的帕子重新塞回了兜里。
这几天他总是外出,也没告诉任何人他去了哪里。
“谢景。”
江梓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喊住了他。
谢景去书房的脚步停住,转过头,眉眼温和,“衿衿。”
之前他偶尔还能不靠着手拐走路,可现在已经不行了,医生说他的腿受损严重,强行走路只会加重他腿部的伤。
江梓衿看着面前的男人,直截了当的问他:“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谢景笑了一下,只不过这次看着有点虚弱,他脸上毫无血色,就连身材都比之前瘦了一大圈。
“小感冒,医生不是都跟你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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