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白扇就听见外面操场上传来咒骂声。
一看时间刚刚5点钟,好家伙,她这个保洁还让8点上班呢,这帮孩子就得5点起来挨训。
她在自己身上安装好拍摄设备,装作漫不经心的往外走。
斜对门也出来个大姐,白扇认出来这是在食堂负责做饭的马姐。
这马姐一头花白的头发,光滑的梳在脑后,长得倒是挺和蔼的,看谁都带着两分笑意,非常容易让人信任,但白扇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很多被送进来的孩子在不了解的时候都会信任她,会跟她求救,但无一例外那些孩子都被带进了电击室接受惩罚。
她就跟那些变态的教官一样,看着这些花儿一样的少年少女被摧残,他们心里都会得到异样的满足。
马姐也看见了白扇,笑着跟她打招呼。
“妹子,你就是新来的保洁吧,我是食堂的,你叫我马姐就行。”
白扇憨厚的连连点头。
“马姐好,俺姓白,以后还希望马姐多关照关照俺。”
马姐笑容更浓了几分,然后像忽然想起什么,收起笑容,叹了口气。
“你也是被吵醒的吧,这些孩子也是可怜,这么早就被折腾起来。”
她一边说一边盯着白扇的表情。
“诶呀马姐,这有啥可怜的,俺们村里的孩子,这个点都起来干活了!”
听见白扇这么说,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笑容也多了两分真诚。
马姐带着白扇四处熟悉环境,一路上不断侧面探听白扇的情况,白扇回答的滴水不漏,把一个老实憨厚,愚昧无知的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
马姐很满意,这工作也不算复杂,不怕人笨,就怕太聪明或者爱多管闲事。
走到前面操场的时候,看见昨天那个叫大熊的教官正站在那看孩子们跑步,一边看一边骂,看见有跑得慢的就过去动手。
那些孩子不知道跑了几圈了,累的气喘吁吁,但不敢停下来。
看见白扇和马姐过来,他稍微收敛的看向马姐,马姐暗暗点了点头,他才放心的恢复原态。
“快他妈跑!残疾吗跑那么慢!天天的饭都吃进狗肚子了吗?养你们都不如养条狗!”
其他的学生已经习惯了,他们无知无觉的往前跑,但第一天被放出来的孟源和白柔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辱骂?
但想起昨晚白扇的嘱托,她俩哪怕脸气的通红也只能忍耐。
可大熊显然不想轻易放过这两个刚来的女孩。
他让所有人原地休息,唯独让她们两个人继续跑。
孟源气的想跟他理论,这样明目张胆的针对与不公,让她难以忍受。但这时正好看见跟着马姐走过的白扇,白扇不露痕迹的摆了摆头。
她也心疼那两个崽崽,但现在只能忍,只有忍才能救更多的崽崽。
孟源咽下那口气,不再看挑衅的大熊,跟白柔并肩往前跑。
大熊却一脸失望,真无趣啊,他还以为有得玩呢。
但是没关系,还有很长时间。
吃过早饭就是每天必开的检讨会,也是教官们最喜欢的环节。
白扇趁着打扫的机会,把用愿力在言言手里换的摄像头安放在了教室后面。
她怕一会开检讨会的时候不会让她在。
果然,吃过饭,所有学生和教官都进了那间教室,甚至连马姐都去了。
但白扇提出也想去看看的时候却被马姐拦下,指使着她去打扫卫生。
教室内连书桌都没有,只有简陋的小木凳,学生们并肩坐着,明明是一群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却都像木偶一样沉默,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孟源和白柔看着这帮同学都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凭借她们的认知,她们想不到究竟会有什么样的遭遇,能让他们变成这样。
正想着呢检讨会开始了,教官们在前面讲台上点名字叫人。
第一个被叫上去的是一个女孩,16、17岁的样子,她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穿着宽大质朴的军训服也能看出她的美丽,只是她过于瘦弱憔悴,整个人像失了光泽的珍珠,也像破碎又被拼在一起的瓷娃娃。
走到讲台上她熟练的跪了下去。
白柔和孟源大吃一惊,但看其他人却习以为常。
一个教官眼神放肆的在她身上打转,站在她面前,抬起手捏她的下巴,他戏谑的开口。
“我们的小美人,好好检讨一下自己的错误吧,或者,你也可以选让我好好疼疼你!”
他语气里满是轻慢与戏谑,其他教官就像看一个有趣的节目一样兴致勃勃。
那女孩眼圈发红,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有罪,我不该穿短裙,我不该爱打扮,我不该违背父母的意愿,我不该早恋,我不该跟男生牵手,我有罪,我辜负了父母的期望,我辜负了父母的培养。我是罪人……”
这些话她应该是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不用思索就能脱口而出,但说过再多遍眼圈也还是红了。
她只是不明白,自己只是爱美,只是对一个男同学情窦初开,真的就是这么大的罪过吗?
而教官们看见她含着眼泪的模样更兴奋了。
他们都是社会的杂碎,在这之前都是作奸犯科的混混,也是人生的失败者,从来都只有被唾弃的份,但是现在,不管是漂亮的女生,还是家境优渥的少年,都只能乖乖的跪在他们面前,任他们作践!
这是他们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这让他们血脉喷张!
刚才那个站在她正前方的教官觉得还不够过瘾。
“说,说你有罪,你放荡,你脏透了!”
“我、我有罪,我放荡,我脏透了……”
她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到地上。
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这样逆来顺受,但想到她之前反抗后的下场,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看她这样教官们才满意的放她一马,让她回去了。
下一个被点名的是一个男孩。
那男孩个子不高,长得挺秀气的,有点像个小姑娘,但被剃光了头发。
他也规规矩矩的跪在了讲台上。
教官们看见他没有了戏谑,只有厌恶。
“你是男是女?”
这一个对别人普通的问题,却让这个男孩嘴唇颤抖。
“我、我是男孩。”
“是吗?你真是男孩吗?”
那教官满眼恶意,拽住他的衣服一扯!
“啊啊啊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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