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近千万?!”
董河也没想到这其中涉及了这么多金额,如果报警的话,白扇秉持着鱼死网破的心理,把一切都交代出来,王芝和董金不光涉及诈骗,还需要赔付巨额的赔偿金。
那些钱足以把董家拖垮,更何况公司本来就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董河不禁有点迷糊,那可是近千万啊!
如果这近千万,能到自己手里……
他想起李琳娜想要的奢侈品,儿子需要的教育资金,昂贵的家政费用,还有他在外的精致体面……
脑筋转了转,说道:“二弟,弟妹,不是我说你们,你们也太大胆了,这可不好办,你们也看见了,她现在连我都打,我……”
“大哥,我也是为了填补咱家公司的亏空,应个急罢了,咱们是亲兄弟不说两家话,等公司重新盈利,那钱不都是咱们哥俩的。”
董河一合计也对,他捂着疼的好像要裂开的脑袋,只是也不由得怪他们夫妻二人没事先说明,让他白白挨这个打,真疼啊。
现在看来之前那一套对白扇已经没有用了,他为了目的,必须得迂回一下了。
当初的他能让白扇对他痴心一片,如今的他一定也能,她这样的女人,不过就是哄一哄而已。
这一晚这三个人都没回来,除了董河缝了针的脑袋需要观察一夜以外,董金和王芝也不太想回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之前舒适安逸的家,逐渐变得跟个魔窟一样。
白扇也没管这几个人回没回来,按部就班的吃晚饭,照顾刘淳,给她进行穴道的按摩,至于董大志,谁管他有没有吃?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才回来,白扇一推开门,三个人下意识站的整整齐齐。
面对一个上位者,可能有人不会害怕,但是面对一个一言不合就抡烟灰缸给别人脑袋打开瓢的人,他们不得不怕。
谁想上一秒好好的,下一秒就去医院缝针啊?
白扇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们一眼,自顾自的坐在了餐桌旁。
“那个,扇扇,我昨天晚上跟二弟他们聊过了,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我……”
“嗯,跪下吧。”
“我……什么?”
白扇看都不看董河,“昨天你不是还让我下跪认错吗?现在到你了,跪下。”
“白扇,你、我……”
“别让我说第三遍。”
扑通……
董河识时务者为俊杰,在白扇旁边跪的直溜溜的。
王芝一愣,跟董金竖了个大拇指,小声说道:“大哥真是好样的,为了目的能屈能伸。”
董金:……
他刚才看的清清楚楚,明明是白扇一说话,他大哥的腿就开始抖。
还什么能屈能伸,能屈看见了,能伸……
唉!
董金摇了摇头,独自上楼了。
董大志本来听见声音想出来,探出头看见这个情形,又默默的把头缩了回去……
看了看时间,王芝也乖乖的做饭去了,怕一会白扇饿了把她吃了。
白扇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那一烟灰缸没有白砸,至少你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姿势跟我说话了。”
董河很郁闷,不停的在心里默念一句话。
‘我这是为了大局,我这是为了大局。’
好像这样就能抵消掉他的软骨头。
“扇扇,我这样认错态度够诚恳了吧,但我们终究是一家人,还是不要伤了和气吧。”
“你说的不伤和气是指?”
看白扇愿意回他的话,董河喜出望外,却没意识到为什么现在只是一句正常的回话,就可以让他受宠若惊。
“我跟二弟他们聊过了,他们做的确实不对,他们愿意跟你认错,以后也会好好待你,尊敬你,我们还回到原来那个样子好不好?
而且我也回国了,我们的好日子这不才刚刚开始。”
“回来原来的样子?你是说你在外挣钱养女人生孩子,而我在家伺候你爹你妈你弟弟弟妹一大家人的日子?”
“没有!”董河连忙大声否认。
“我没有养女人,绝对没有!王芝只是听错了,或者她是在故意气你,都是假的,我绝对没有啊。”
董河哪敢承认,昨天他就是说话刺耳了些,脑袋就开了瓢了,这要是敢承认出轨,他脑袋不得被拧下来?
“我在外面就是在努力拼搏而已,男人嘛,总要有一番事业的,所以家里就只能交给你了,毕竟你也没有什么事,每天只是扫扫地做做饭而已,这不是一个妻子应该做的吗?”
白扇讽刺的看了他一眼,“你那身为丈夫应该做的呢?体贴妻子,教育孩子,挣钱养家,你做到了哪一样?
这十年我可曾从你这得到一点东西?”
董河闻言有些恼羞成怒,“虽然我没拿钱回家,但你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们董家的,你住着这么好的房子,吃着那么好的东西,干点活怎么了?
白扇你忘了,本来以你的家庭,你是进不了我董家的门的,就是因为当初的你很懂事,结果你现在……”
说到激动的时候,他甚至要站起来,白扇侧头看了一眼,他又跪下了。
“董河你要脸吗?一个住家保姆管吃管住还需要一个月最少6000块钱呢,更别说还要育儿和伺候老人!你当我是你买来的丫鬟?卖命给你了?”
“我……!
好好,以后家里的活都不用你干了,只要你能继续好好的,什么都可以。”
董河压下心头的情绪,心里想着只要哄得白扇把音频删了,他就立马跟她离婚,把她撵出董家!
让她敢这么跟他说话,真是反了天了!
白扇又何曾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这么一个自私又虚伪的男人,为了达到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那就看看他能为此付出到哪一步吧。
正想着淼淼洗漱后背着书包推门出来了,看见董河她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爸爸’两个字在她嘴里含着,有些说不出。
在她的记忆里,董河一共也没出现过几次,对她也从来没有多疼爱,更没有尽过父亲的职责。
白扇看出了她的迟疑,“叫不出就别叫了,不是什么人都配听那两个字的,上学去吧。”
董河这才看见淼淼,尴尬的从地上弹起,“我是她爸爸,她怎么可以不叫人?”
“爸爸?贡献个基因就是爸爸吗?你没有镜子还没有尿吗?不能自己照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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