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快看快看!”
“泼的好!”
旁边一桌两个小姑娘的惊呼声传了过来。
白扇慢条斯理的拿纸巾擦了擦手,还替灿灿擦了擦小嘴。
而对面的南一已经呆住了。
她精致到头发丝的妆容被半杯可乐毁了个干净,那黏腻的液体滴落在她的皮草上,就好像一个个泥点子。
“这杯可乐是我做为陈致远的合法妻子赏你的,你们两个以前就算睡一个被窝里,他现在也不是你的丈夫。
你一边为了更好的物质条件抛弃他嫁入豪门,一边又掺和着他的家庭生活,怎么你想东吃西住吗?你的贪心和厚脸皮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扯着友谊的幌子做尽肮脏的事。
你还自以为挺高贵的,其实你比小三还下贱,你都不如路边的烂泥巴有道德,你们两个就不怕有报应?”
“妈妈,什么是小三啊?”
灿灿自以为小声的问。
“小三就是就是以各种理由,插足别人家庭,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人。”
白扇干脆大声的答。
她们母女一问一答,其他桌的客人也在对南一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南一感觉自己遭受了奇耻大辱,她认为自己从来都是优雅得体的,何曾这样狼狈?这是从她出生就没经历过的难堪。
她死死的咬着下唇,眼圈已经泛了红,精心修剪过的指甲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气愤和难堪让她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抖。
“你等着,你会后悔的!”
南一僵直着身子,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与她相反的是白扇的松弛,她靠在座椅背上,还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
“好啊,那你可得快一点,万一你哪天遭了报应可就来不及了。”
南一顶不住了,她狼狈的站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
白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致远是一定会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的,你不用多费心思了。”
白扇哈哈大笑,“你有病吧,我是让你把你的咖啡钱结了,你个小三还想让我请你吗?服务员,这里有人要逃单诶!”
餐厅的几个服务员本来就现在不远处看戏,一听还有自己的戏份,嗖的一下就围了过去。
“女士,请结了账再走。”
南一顶着一脸一身的可乐,气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给服务生她就跑了出去。
从她出门开始,白扇就开始计时。
不过二十分钟,手机再次响起,白扇用头发丝想就知道是谁。
话说这两人不然就一起来算了,她又不是打不过,非得这样是折腾谁呢?
果然一接了电话,陈致远蕴含着怒气的声音传来。
“我在门口,你出来。”
说完电话挂断。
好家伙,看样子这状告的连地址都告诉他了,真够有效率的。
白扇拉着灿灿出去,陈致远的车就停在门口,她拉开副驾驶的门,陈致远冰凉的面容冷冰冰的看着她。
“副驾驶是南一坐惯了的,你坐后面吧。”
白扇:???
她把灿灿放进车后面,这次直接拉开了驾驶室的门,先把火熄了。
陈致远不耐烦的刚想问她又要干什么,就见白扇探身进入,一把拽住了他的头发,摁着他的头往方向盘砸去。
“你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了,副驾驶是给她准备的?我说你怎么从来不开车拉着我们娘俩出门,车后座的儿童座椅也是给慕童准备的吧?陈致远你贱不贱啊!
你可真是我见过最合格的舔狗,怪不得南一都嫁入豪门这么多年了还舍不得你这个备胎,谁舍得扔了你这么个忠心耿耿的狗啊?
人家一家三口过得和和美美,你非得为了她闹的妻离子散!你脑袋里装的都是废料吗?”
白扇一边说一边继续抓着他的头向下砸,越砸越顺手,心里也越舒服。
原主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下忍了他这么多年的?
她怎么一天都忍不下去?
“你、你不许这样说南一!”
“哦呦,真是个护主的好犬啊,可是你的主人呢?你猜她是不是在跟别的男人诉苦?”
“你胡说!”
陈致远梗着脖子,“她跟慕正泽关系根本就不好,慕正泽还没有我了解她,她一点都不快乐,她只是因为顾及童童才没有离婚而已!”
白扇:……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些同情陈致远了。
“他们关系不好,南一一身名牌,身披皮草,开着豪车。他们关系不好,慕正泽拿钱给她开钢琴学校,慕正泽就是一个钱多的花不出去,就爱往别人身上撒钱的一个傻子,可以了吗?”
“他、她……”
陈致远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想说就是这样的,可也知道这有些荒唐。
慕正泽虽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但他不是个傻子。
而更多的……陈致远忽然不想再想,也不敢再想,那是他下意识忽视的地方。
白扇最后把他从驾驶位置上拽了下来,自己坐了上去。
“副驾驶我不会坐了,但以后驾驶位是我的了,哦忘了跟你说,灿灿的名字我给改了,她现在姓白,叫白爱已,她以后不是谁回忆谁的工具,她爱她自己。
再见。”
白扇说完,驾着车扬长而去。
陈致远捂着已经被砸破的额头,呆愣的目送着车离去。
一种慌乱忽然涌上心头,他感觉好像真的有一些什么,要弃他而去了……
而此刻南一也到了家,只是没想到慕正泽也在家里。
慕正泽也从来没见过南一这样狼狈的时候,惊讶又愤怒的拉着她,“你这是怎么了?谁?是谁干的?”
南一听他一问眼泪彻底止不住了。
“是白扇,白扇她居然用可乐泼我,她还说我是小三!我什么时候介入过他们的家庭?我只是劝她对陈致远好一些而已!”
慕正泽听她说完火气居然忽然没了,他甚至隐隐有一种情理之中的感觉。
唯一感觉意外的就是白扇那个包子性格的女的,居然敢反抗了?
她老公天天围着他妻子转,她就这么忍了这么多年,这是终于知道反抗了?
“你也是,往她前面凑什么?他们夫妻的事自己不会解决吗?还需要你出面?”
“我……”
“好了,你赶紧洗洗去吧。”
慕正泽烦心的回沙发上坐下,自己妻子因为别的男人被人家老婆泼可乐,还说是小三。
搁谁谁不心烦?
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是他发小发来的消息。
“泽哥,晚上出来聚一聚啊?言哥从国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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