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扇到家的时候灿灿正跟郭姨在一起玩过家家,郭姨是言言安排过来的,据说是看着他长大的阿姨,让她照看一会灿灿他们也放心。
灿灿看白扇回来放下手里的玩具扑了过去。
“妈妈!”
这几天灿灿开朗了不少,只要大人不忽视她,她也不会故意哭起来惹人注意。
郭姨看白扇回来就告辞了,白扇送完她手机响起。
是陈致远,电话里他的声音低沉落寞,“白扇,上午我有事耽误了。”
“啊,我知道,你不是跑南一那送温暖去了吗?还惹得她跟慕正泽大吵一架,你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你们就该锁死在一起不分开,省的谁沾到你们谁倒霉。”
“白扇……”
陈致远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以前的事我们不提了好吗?
以前是我做的不够好,我让你伤心了,以后我不会了,我一定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我可以不再见南一,咱们好好过日子吧,好吗?”
“呵呵。”
白扇挑了挑眉,冷笑一声。
“哦,我知道了,南一跟慕正泽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怎么?心里的女神形象破灭,想起我这个糟糠之妻了?不好意思,已经晚了,这个婚必须离。”
“你别这么说,难道你就不为灿灿想一想吗?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而且我也罪不至死吧?就算我对南一有感情,那也只是精神出轨,身体上我没有背叛你,这还不够吗?
有的老婆就算出轨都能够原谅,更何况我没有真的出轨,你也原谅我一次吧,不要斤斤计较了。”
白扇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忽然明白为什么陈致远不回来找她谈,而是只打电话了。
他也知道说的话挺欠揍的吧?
“那别的人还有二十多岁就死的呢,你怎么不死啊?你赶紧收拾收拾去世好吧?你替好人死一死,也算你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陈致远我也不和你多废话,明天九点,你不到民政局,我就去法院,我说到做到。”
“白扇,白……”
啪。
电话挂断。
迟来的深情不光比草轻贱,还很恶心。
而且他陈致远也没什么深情,不过是发现南一其实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听见南一说只爱慕正泽一个,有些心灰意冷罢了。
他受了刺激了,心灰意冷了,不想两头都快落空,想回归家庭就回归家庭了?当家是什么?公共厕所吗?要毫无怨言的容纳他这个恶心的废物?
呸!
白扇挂了电话继续陪着灿灿玩一些比较文雅乖巧的游戏,毕竟下个月灿灿小朋友就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了,她不怎么想每天被老师叫到幼儿园给人赔礼道歉……
还好灿灿好像已经把之前的事忘了,穿着粉色的小花裙子乖乖的坐在那,又萌又可爱。
白扇稀罕的搂着她亲了两口,换来个大大的笑脸。
灿灿依赖的靠在白扇的怀里,过了一会忽然想起了什么。
“妈妈,言言叔叔呢?他今天不说要来看我吗?”
“哦,你言言叔叔身上挂了个……工作,可能不太方便啊。”
“那好吧。”
灿灿把头低下,有一些些的失落,这时门被敲响。
“言言?你怎么来了?”
白扇拉开门吃了一惊。
“答应灿灿的我当然要做到,灿灿快来,看叔叔给你买什么了!”
“言言叔叔!”
灿灿连鞋都没穿,光着小脚丫就跑来了,被言言眼疾手快的一把抱起。
“这地板这么凉,是会感冒的哦。”
“才不会,灿灿知道叔叔会抱住我哦!”
一大一小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白扇看着给灿灿穿鞋的言言,心里是无比的安定。
相比于父母勉强凑在一起的完整家庭,孩子更需要的是爱和关心。
言言带着灿灿,白扇去厨房给他们做了午饭,吃过后灿灿就睡午觉去了。
两人靠在一起,享受难得的安宁午后。
“慕正泽呢?他不哭了?”
一提起慕正泽言言还一脸疲惫,感觉带他比带孩子都难。
“不哭了,回家送离婚协议去了,还得把孩子接出来,我给他送回去,赶紧就跑了,我可不……”
“砰砰砰!”
他正说着门被敲响,两人对视一眼,不会吧……
“言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啊,我、我心里苦啊!啊啊啊……”
言言:……
白扇:……
得儿,撵来了,这还宁静啥了。
慕正泽是自己来的,他在自己女儿面前还是要面子的,撑着把她送到了自己爸妈那。
慕爸爸和慕妈妈从一开始就没看上南一,不是因为家庭条件的悬殊,而是多年看人积累下的眼光,觉得南一有些表里不一。
可是他们那傻儿子愣是不信啊,还被南一挑拨着,说他们就是嫌贫爱富,搬出去执意和南一结了婚,气的他们如果不是岁数不允许,说什么都要练个小号!
这回出了这档子事,他们倒也说不上高兴,毕竟受影响受伤害的一个是自己亲儿子,还有一个是自己亲孙女。
慕正泽含着泪从家里出来,看见言言终于又憋不住了,和小时候受了欺负哭着找他言哥撑腰是一样一样的。
而言言也表示非常同情,同时也非常好心的把他忽悠去了非洲,时长三个月,机票都定好了,就是晚上的。
白扇:???
你管这叫好心?
哭唧唧的慕正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言言送上了飞机,留下两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世界终于安静了……
慕正泽上飞机没多长时间,南一的电话就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打,只是他的手机已经关机。
南一看了看冒血的手腕,看了看始终打不通的手机,终于还是换了个号码。
“120吗?快、快来救我……”
第二天早上,陈致远终于如约到了民政局门口,两天不见他憔悴了不少,连胡子都冒出来了。
两人顺顺利利的办了离婚手续。
陈致远作为婚姻中的过错方,只拿走了一点积蓄,剩下的车房还有灿灿的抚养权都是白扇的。
陈致远没有什么意见,其实他昨晚已经咨询过律师了,就算是闹上法庭差不多也是这样,还会把自己的声誉搭进去。
出了民政局,陈致远有些怅然若失,正想再跟白扇说些什么,电话响了。
“什么?在哪个医院?好,好,我马上去。”
看着白扇讽刺的目光,陈致远张了张嘴,还是没再说出什么,两人至此,彻底的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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