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后娘娘在给他新生命!
宁起激动的跪下:“谢娘娘隆恩!罪民遵令,若有二心,天地不容、死无全尸!”
“希望你记住今日的誓言,带下去吧。”
镇南将军令人把宁起带下去了,此一刻她并不知道,将来的镇南将军就此产生了。
也因为宁起的关系,多年后燕倚天统一七国,他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安排好了山中之事,宁宜臻与春花、霍骁等侍卫们也出发下山了。
路上,春花问道:“主子,对这人,您真的放心吗?”
宁宜臻本是重生之人,而且她会看相,都说相由心生,所以她对宁起是放心的。
“怎么,本宫的眼光,你还要怀疑吗?”
这话一落,春花顿时就急了:“不不不,属下不是怀疑,就是说说罢了,可不是挑是生非。”
宁宜臻笑笑道:“你担心什么?本宫要是不知道你的为人,能把你放在身边?”
“放心吧,我这个堂兄是个人才。”
“他心很正,要不然不会妥次逃跑。”
这下春花放心了,她希望跟着自己主子的人,都是有情有义之人。
很快一行人下了山,出了山庄,众人上马。
宁宜臻也准备上马出发。
“这边。”
没等她跃上马背,不远处一辆大马车上,燕凤炀掀开了车帘。
有马车,那就坐,比骑马舒服。
宁宜臻也不是个矫情的性子,她大步走过去,并且也没有拒绝燕凤炀伸出来的手。
伙伴之间,不用想太多。
“去哪?”
“南州府。”
南州府离平阳郡只有一百来里。
从这山庄出发,到达南州府若用四马拉车,也就两个时辰罢了。
“哦,那边已经打理好了?”
燕凤炀淡淡的道:“并无,直接去就行了。”
“皇后,你这次实在是太冒险了!”
一上车,燕凤炀就板着脸批评宁宜臻。
就算事情已完美结束,可这事他还是放不过。
宁宜臻不争,因为争也没有意义。
反正事干了,而且干成功了,还争个屁!
靠在车壁上,她准备闭目养神,毕竟紧张了两天一夜。
她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哪知一闭上眼就陷入了沉睡。
燕凤炀正等着他的皇后辩解,可一回头,自己的肩膀上就压上了一个小脑袋。
他一扭头,嘴边就触碰到了软软的青丝。
突然间,他的鼻子里冲进一股淡淡的清香……这种香味像果子又像酒,沁人心脾!
再一次,这种没有浓浓药味、清清淡淡的香味勾起了他的回忆。
终于,燕凤炀记起了那香味的来由:阿珍!
那一年,他在宫中河边遇到的女子,是她!
一刹那间燕凤炀就想清楚了:怪不得当年他翻遍了后宫也找不到她!
因为,她在冷宫!
一刹那间,燕凤炀心情有点激动。
他想推醒身边的人问她,那一次是不是她!
可听到耳边那轻轻的呼吸声时,他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挪动了一下身体,轻轻的把人捞在了怀里……
——是她,一定是她,因为他只与她……身体才不会出现恶心的反应。
——那一年他被她设计,就是因为自己明明恨她,却对她的身体不恶心,这才一气之下把她打令冷宫的!
一路上,燕凤炀思绪万千。
可手却没有松动一丝。
特别是马车震动的时候,他用双手抱住怀里人,生怕把她给震醒了。
马车行了两个时辰,车外的叫买声、人沸声惊醒了宁宜臻。
她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睡在燕凤炀的怀里,而且刚才她的头搁在他的腰节以下……
顿时一种如雷轰顶的感觉袭击了宁宜臻的全身!
天啊,她这是睡在什么地方?
(-ι_-)))。。。好无语——她竟然睡在人家的……她也睡得着!
羞愧万分的宁宜臻脸皮成了一只熟透了的虾子!
好在燕凤炀似乎睡着了,他的头靠在马车壁上,双目紧闭。
宁宜臻立即爬了起来,她才坐正,燕凤炀也睁开了眼,仿佛一脸刚醒的模样……
“进城了?”
“嗯,好象是,我也刚刚醒。”
心虚不已宁宜臻不自然的整理着头发,装出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回应了他。
虽然那睡姿……惨不忍睹……
不过,她承认,这一觉她睡得很好,神清气爽!
看她这表情,燕凤炀嘴角闪过一个不易觉察的笑。
“饿了吧?再忍一下,马上就到衙门了。”
宁宜臻摇头:“还好,我不怎么饿。”
“对了,安南王你怎么处置了?”
“斩了!男孩子送去神兵营、女眷流放西宁塔。”
养上几万私兵,这完全是要造反!
不杀,确实是个危害!
宁宜臻不是什么圣母,她觉得这样处置非常不错!
“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宁宜臻:“……”
——这人,行动很迅速哈?
“对了,有两件事臣妾还没与皇上说……”
“李明锦的事是吧?还有那个叫宁起的人,是你的堂兄吧?”
燕凤炀会知道,宁宜臻可一点也不奇怪。
要说今日她身边,可大多都是他的人,若不向他汇报,这就叫不忠了。
“嗯,没问过你臣妾就把他给安排了,希望皇上恕罪。”
“小事而已,皇后只管作主,朕可不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你真相信他。”
宁宜臻点头:“嗯,他面相很正、眼光很清,只是没有遇到一个好机遇罢了。”
“他的生母是宁家一个远房姑姑的女儿,是我大伯花言巧语哄来的。”
“哄来后,又看中了我现在这个大伯母,贬妻为妾。”
“当时我祖母都气病了,但是他非娶现在的大伯母不可,所以宁起的生母心情不好,抑郁而终!”
听着这些,燕凤炀的眉头紧了。
“看样子你这个大伯父人品不怎么样。”
“完全就是个渣渣!我这个大伯母也不是个什么好人,宁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沐家更差。”
“我大伯是有妻子的人,而且还有一儿一女,女儿就是我的大堂姐,也就是宁起的亲姐。”
“但她却不管不顾,挟子而婚。”
这样的人家,可培养不出什么好人品的人才来。
燕凤炀想到一件事:“朕记得你有一个堂妹夫是新科举子,叫沐修远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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