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嬷嬷当然知道,眼前的皇后娘娘有多尊敬自家主子了。
而自家主子,也同样把这皇后娘娘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来看待。
只是,有的事,就是母女之间出不好坦诚。
“太妃她只是遇见了一个故人,多年不见,心里难免悲伤。”
“真的没什么大事,娘娘您不用担心。”
遇见了故人?
这里来的都是皇亲,朝中大臣并不多,这故人是谁?
曾嬷嬷不肯明说,宁宜臻也就没有再问了。
只是这个问题却留在了她的脑子里:太妃的故人,年岁与她应该相仿。
那会是谁呢?
国子监副使杨大人乃文英郡主的夫君,自然不可能是他。
礼部尚书袁大人乃太后的人,今日邀请他过来,是为了让太后放心的。
而且他年纪已过五十,早早的成了亲不说,还有妻有妾有儿有女,应该也不是他。
文华殿大学士高大人,那就更不是了。
那算来算去,就只有鹿鸣书院的山长宋之民!
宁宜臻对宋之民真没有什么印象,更不了解。
只听说他文才非常好,是大良朝与前太傅齐名之人。
但也听说此人不热忠于仕途,而醉心于教书育人。
这书院,本就是宋家的书院,在他接手后光大了许多。
宁宜臻心中有了点数。
“秋月,你把方德言找来。”
“是。”
很快,德公公到了:“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德公公,本宫跟你打听一个人,鹿鸣书院的山长宋之民,他的情况你仔细说来。”
皇后有令,德公公立即把自己知道的说了。
“宋山长乃京城人,自小天资过人、学才皆俱,十七岁就中了状元。”
“当年先帝重其才学,点为翰林正六品侍学,替先帝讲书。”
“可不知为什么,仅仅两年就升到了正五品的中书舍人,深得先帝喜欢。”
“可哪知,就在这风头正劲的时候,他竟然辞官了。”
“不少人问他为何辞官,他说自己不适应官场,觉得还是教书育人比较好。”
“先帝百般挽留,但没有挽留住,他还是回了宋家。”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是每个学子的梦想。
而这宋山长十年寒窗,中了状元,可见比谁都读得苦、读得认真。
这样的人,会不想走仕途吗?
若不想,他为何入朝为官两三年?
“然后呢?”
“回宋家后,他就到宋家的书院当夫子。”
“起初,他坚持从初班的夫子教起,直到后来接手宋家的书院,当了山长。”
听到这,宁宜臻心中有了想法:“他家庭情况怎么样?”
德公公立即答道:“要说这宋山长也是个怪人,回宋家后一心扑在教书育人上,直到二十五岁才成家。”
“成家后,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个儿子。”
“几年前他发妻去世后,身边更是连个丫头都没有。”
“皇上几次都想请他出山,但他就是没答应,今日也是左相相请才来的。”
哦?
宁宜臻眼一抬:“左相跟他关系这么好?”
德公公立即道:“宋山长的妻子,正是左相的姑姑,宋山长是左相的启蒙恩师呢。”
原来是这曾关系!
这个,宁宜臻可没想到过!
肖家也是京城土著,肖家真正的势起是因为肖远寒的娘亲下嫁。
水涨船高,肖家的姑奶奶自然也就身份高了。
德公公走了,宁宜臻一直在想:这两个人应该是有故事!
她不敢问德公公关于齐家与宋家的关系,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与传言。
但她认定,这两人一定有关系!
就在宁宜臻沉思之时,肖珍儿已经悄悄出了侍卫们的守卫圈外……
“落雁,看样子你过得很自在,自在得连自己的任务都忘记了!”
肖珍儿刚走到一棵大树后,才站定,被这突然崩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你……能不能不要神出鬼没,差点把本公主给吓着了!”
看着肖珍儿一脸怒气,一个一身红衣阴柔男子从树上缓缓落下。
他一脸阴沉的看着肖珍儿,一脸冷笑:“公主?呵呵,你还记得自己公主的身份?”
“来大良一年多,本督以为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呢!”
肖珍儿,不,应该叫东方落雁。
她一脸恼怒的看着眼前男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一只阉狗罢了!”
“竟然敢来质……质……唔唔……唔放……放手……”
“砰”的一声,东方落雁掉在了地上。
红衣男子双眼冰冷的看着眼前大气直喘的女子,声音如刀:“敢再出言无状,本督要你狗命!”
“你以为,以你一个贱奴生出来的女儿,就可以质疑本督的话?”
“本督告诉你,再不把巧机坊的幕后老板找出来,本督让你死无全尸!”
“你!”
“我怎么我?本督的话你不相信吗?”
“别真当自己是什么公主!在本督面前,你就是一条狗!”
“不相信,我们可以试试!”
东方落雁恨得不行。
她知道,根本不用试。
不管是在皇宫,还是在齐东王那里,她的地位没有眼前这只阉狗高!
“是我不想找吗?可你知不知道宫中防守有多严?”
“我一个人孤身在大良皇宫中,如今连脚也没站稳,我如何去查?”
“你这么能耐,你自己来好了!”
“若作本督自己来,还用得上你吗?东方落雁,你手中的解药不多了吧?”
话一落,东方落雁脸色一变:“你想威胁本公主?”
“哼!你还不配!本督只是提醒你罢了,若不抓紧,到时候你会生不如死!”
投靠东齐王,必须服下他所提供的剧毒。
而这毒,就是眼前这个死太监所制!
东方落雁暗中寻找了许多的郎中,可竟没有人看得出她所中何毒,更别说解毒了。
她很想找宁宜臻看看,但是她不敢,怕暴露自己。
“我不是没找,只是一时找不到这幕后老板是谁,你逼我也没用啊。”
红衣男子一脸讥讽:“找不到是你没有用心、没有尽力!”
“本督再给你三个月,最后的期限!”
“若做不到,就去死吧!”
看着那红衣人的背影消失在枫林深处,东方落雁的眼中充满了恨意:“闽江行,你这个死太监,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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