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尘出了大堂,经过莲花池时遇到了闻风赶来的叶沉鱼。
因为叶倾尘和郑昊的事,连累得她也受到皇后和太子的不喜。
她简直要恨死叶倾尘了。
“战王妃怎么这才刚来就要走?”
叶沉鱼狐疑,父亲不是说,要让叶倾尘去国公府道歉?
她是来看热闹的。
怎么现在就让她走了?
“大胆叶沉鱼,见了战王妃为何不拜?”
夏荷一看叶沉鱼就来者不善,直接挡在了叶倾尘前面。
“我跟战王妃乃亲姐妹,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人插嘴了?”
叶沉鱼姿态端得老高,完全忽视夏荷的警告。
“不知道妹妹听说过有句话叫皇权不容藐视没?本王妃劝妹妹说话做事还是慎重些的好,以免招来无妄之祸。”
哪知叶倾尘的警告叶沉鱼非但没放在心上,气焰更加嚣张。
“叶倾尘你别得意得太早了,我现在已经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了,太子殿下说一定会娶我的,到时候我可就是太子妃了。”
叶沉鱼一边说,还一边憧憬,仿佛已经看到叶倾尘那时候是如何匍匐在她脚下的。
“那也得等你先成了太子妃再说,想要当太子妃的人可不止你一个。毕竟娶进门的可不一定就是太子妃,也有可能是侧妃。”
叶倾尘轻笑,难怪叶沉鱼这么有底气,原来已经成了太子的人,做上了当太子妃的美梦。
也不知道叶沉鱼哪来的优越感,是觉得慕容轩非她不可?
还是太子妃的非她不可?
“你……”
叶沉鱼是真真被叶倾尘戳到了痛点。
太子妃和侧妃这区别可大了去了。
她必须要想办法坐稳了太子妃的位置。
就在这时,突然从后院郑氏的院子里传来一阵打闹声。
叶倾尘挑了挑眉,八成是叶修远去找郑氏算账了。
“妹妹还是快去后院看看吧,我刚才看见父亲怒气匆匆地去了郑姨娘的院子,别出什么事才好。”
叶沉鱼皱了皱眉,疑惑地看向叶倾尘。
她不是已经安抚过父亲了,这几天父亲也因为郑昊的事不敢再招惹母亲了。
难道叶倾尘又对他说了什么?
“叶倾尘,我知道都是你搞的鬼,你别太嚣张了,这帐我早晚都会找你算的。”
叶沉鱼撂下这句话,就连忙往后院的方向奔去。
叶倾尘看着叶沉鱼焦急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
“我等着你哟。”
小样!
跟姑奶奶斗!
你们都还太嫩了点。
叶倾尘从丞相府出来,又回到玄医阁,忙了半天。
晚上回到战王府,她洗漱完躺在榻上,看着慕容夜那半边空空如也,心里竟还有几分失落。
“狗男人,大半夜不回府,也不知去哪鬼混了,等回来了,休想再上姑奶奶的床。”
叶倾尘像受气的小媳妇,拉过被子,把自己裹紧,径自睡了过去。
慕容夜今天确实是忙糊涂了。
临时受命去江南治理水患,需要安排的事实在太多了。
他临近半夜就寝时才想起,出发之前竟然忘了跟叶倾尘交代一声。
以前行军打仗一个人习惯了,忘记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
可看着漆黑的夜色,想差人回去交代一声的想法也歇了。
他想明日一早应该就会有人告诉她吧。
第二天,叶倾尘刚起身,长春宫便派了人来请,她便匆匆进了宫。
来到长春宫,叶倾尘这才从慕容泽的口中得知,慕容夜竟然去了南方赈灾。
通过慕容泽,她还了解到南方传来的情报,不免有些担心。
“三哥,父皇现在在哪?我有很重要的事必须马上见他。”
洪涝之后必有疫。
在这古代,没有一点防患意识,一旦爆发瘟疫,死伤必将惨重。
“父皇应该还在大殿跟大臣们商量赈灾的事宜,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慕容泽见叶倾尘如此着急,以为她说的事和慕容夜有关,也不敢耽搁,立刻让人带叶倾尘去了大殿。
“皇上,战王妃在大殿外说有要事想要求见皇上。”
三皇子专门差人传了话,福公公对战王妃也喜欢的紧,也没考虑太多便进来通传。
“现在还有什么事能比南方洪涝之事更重要?这战王妃也太不懂规矩了,她能有什么要紧事?女子怎可擅入朝堂?”
太子太傅拉着老脸,表示强烈不满。
上次国公府的事,太子党正愁抓不到战王府的把柄,叶倾尘就送主动上门来了。
“太傅此言差矣,万一战王妃走失之时,给战王妃留下什么安排,真有什么要事怎么办?耽误了赈灾之事,太傅能承担得起后果?”
战王一派也不甘示弱。
太傅自然不敢担保,只能歇了气焰。
最后,皇上自然是宣叶倾尘进了殿。
“倾尘,这里是朝堂,容不得你胡来,快回去。”
叶修远见叶倾尘走进大殿,走到他身边时连忙小声劝阻她。
叶倾尘却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匆匆上前给皇上行礼。
“倾尘这么着急见父皇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叶倾尘一向不按套路出牌,皇上也相当有压力。
“父皇,倾尘是为南方洪涝一事而来。”
“哦?可是战王临行时做了什么安排?”
皇上一听叶倾尘来大殿的目的,顿时放下了心。
“回父皇,王爷并未做什么安排,一切都是倾尘自己的意思。”
太傅一听是叶倾尘自作主张,顿时又嚣张起来。
“一个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跑到朝堂来哗众取丑,战王妃不觉得自己逾越了?”
“就是一个女子,能懂什么赈灾的事,简直胡闹。”
“……”
太傅带头,太子党在朝堂上一片唏嘘。
叶倾尘扫了眼说话的几个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暗道。
我求见皇上关你们鸟事?
你们家住海边啊?
管那么宽。
“皇上,既然战王妃来都来了,不如听听她怎么说也无妨。”
有人给了皇上台阶,皇上自然就坡下。
“爱卿说得也在理,倾尘不如你且先说说你的想法。”
皇上面上一副慈眉善目,心里却在腹诽:祖宗,战王才刚走,你可千万别给我捅什么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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