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璃玦花费了一个午后的时光,陪着女儿放飞了她最喜爱的风筝,直到夜锦涵跑累了,想要窝在父皇怀中睡觉时,这才结束了今日的游玩。
夜璃玦直接将玩累了的涵儿抱回了寝殿,太子夜熙弘则在身后非常熟练地吩咐宫女们将妹妹的风筝收好。
今日的修王并未陪同皇侄女一同放飞风筝,而是早早回了修王府,坐立难安的他派了侍卫前往城门处,时刻关注着云希绾的动向,只要云希绾入了城内立即前来禀报。
此时坐在马车内的云希绾,透过车帘望着湛蓝的天空,轻叹一声,如此疼爱她的外祖母也离世了,她在圣都医馆潜心学习到的医术,也只延续了外祖母一年的寿命。
外祖母临终之前最放心不下的是她的婚事,也知晓了她喜欢修王一事,外祖母没有明说,
但云希绾也明白了外祖母的言外之意,外祖母不希望她与修王在一起。
外祖母同她讲了许多的道理,外祖母临终前的叮嘱犹如还在耳边。
云希绾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着外祖母生前同她讲过的话语:
“绾儿,外祖母自幼便在圣都城内长大,皇宫内举办的宫宴外祖母也被邀请过无数次,外祖母见过太多的皇家无情之事,也见识过太多嫁入皇室后,那些女人的凄惨下场。
虽然当今皇上的后宫只有皇后一人,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更不论身为王爷的修王。”
“绾儿,你可知昔日的云府又是何等的风光,你瞧如今呢?圣都城内哪里还有云府的一席之地!”
“绾儿,你是个命苦的,还不到十岁便成了孤女,与祖父躲避在深山之中相依为命,生活的又极为凄苦,外祖母心疼啊......”
“绾儿,外祖母希望你在舅舅的就任之地寻一户好人家,有你舅舅与表哥们的维护,平安度过此生,你父母泉下有知也能安心。”
云希绾想起外祖母临终前虽含笑而去,但望向她时那不放心的眼神,云希绾的眼角再次划过泪水,是她不孝,让外祖母担忧了。
“绾儿,又想起外祖母了?”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随之一块干净的手帕递了过来。
云希绾赶忙收敛了情绪,从袖袋中掏出自己的手帕,声音带了一丝哽咽:
“谢谢表哥,外祖母就怕我哭鼻子,送了我许多手帕,我都有带在身上。”
何易见此眸中划过失落,这才默默将手帕收了回来,有些心疼地望着绾儿。
他自小便喜欢上了这位粉雕玉琢的表妹,只是这份喜欢他埋藏在了心底许久,这些年为了寻到绾儿,他更是四处游历,在圣都城寻到绾儿的那一刻,他真是无比的喜悦与开心。
当得知绾儿正在追求修王时,他那颗火热的内心瞬间被浇灭,他承认,他有了私心,当绾儿提出向修王告别时,他直接以祖母病重为由,只是让绾儿同修王留了一封信件便匆匆离去。
之后,又得知了绾儿对修王所做出的一切,何易更是心疼不已,绾儿为修王做到如此地步,修王竟然未曾对绾儿表白过喜欢之意,他替绾儿不值得,即便对方是修王也不行。
若非绾儿回来参加与她一同长大的夏姑娘的成婚仪式,他决不会让绾儿回到这伤心之地。
云希绾是从表哥的嘘寒问暖中知晓了表哥的心意,但是她只想将他当做表哥,并未考虑过其他。
即便她与修王不可能,她也不会与表哥在一起的,所以她每次拒绝的很坚决,
奈何表哥犹如一根筋般,一直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照,此次她想自己回来,但舅舅不放心,这才让表哥前来相送,舅舅对她的一片好意,她并未拒绝。
云希绾想到她辛苦付出了这几年,但修王一直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又叹了一口气,心中怀疑,难道陈大人占卜有误?
她的命定夫君另有其人?
还是说她认错了人?
云希绾仔细回想了一遍,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她绝对没有找错人,
那只有一种可能,陈大人占卜有误!
她这一年思索良多,再加上祖母对她的谆谆教导,
让她不得不怀疑,或许,她与修王有缘无分吧。
她知晓修王并非是祖母口中的那种无情之人,但无缘便是无缘,强求不得。
既然如此,
那等她参加完千菱姐姐与东方轩的成婚之礼后,她想鲜衣怒马,执剑天涯,活出潇洒。
想明白了的云希绾,望着湛蓝的天际,忽而一笑,
祖父曾说过:拿得起,放得下,看得开,领悟这三重境界,能让你豁然开朗。
此时最开心的莫过于东方轩,他正在积极筹备着成婚之礼,东方轩又在城内买了一座更大的府邸,只为他与夏千菱成婚所用。ωWω.GoNЬ.οrG
东方轩的父母,兄弟早已赶至圣都城一起为他准备着成婚之事,东方家族本在与圣都城相邻州县的一山庄之内,门第观念并不太深,当知晓夏千菱的父亲曾经是三品大员,但遭了歹人毒害时,对夏千菱的遭遇极为心疼,对她父亲的忠贞更是敬佩。
东方轩的父母直接对东方轩耳提面命,日后要好好照顾夏姑娘,夏姑娘一路走来极为不易。
东方轩自是高兴回应,他花费了三年的心神,才将千菱拐回府,他能不好好对待?
东方轩这些时日忙的脚不沾地,他想给夏千菱一个盛大的成婚之礼,自然是要面面俱到。
在东方轩开心的忙碌之中,云希绾的马车也缓缓驶入了圣都城内。
修王自然是第一时间得了消息,更是得了确切消息,与云希绾一同前来的还有她的表哥何易。
当得知他们进城之后直接前往了鹤颐楼享用午膳后,
修王亦是乘坐马车前往了鹤颐楼,他今日的午膳也可以在鹤颐楼内享用......
这厢,云希绾与何易一同走入鹤颐楼后,瞧见满座的食客们,云希绾语气懊恼:
“瞧我这记性,我怎忘记了这鹤颐楼是需要提前预定的,我只想着带表哥前来品尝美食,竟忘却了他们酒楼的这一个规矩。”
何易微笑道:“无妨,我们再寻一家酒楼便是。”
云希绾扫视了一周,发现食客们才刚刚开始用膳,语气无奈:“那也只能如此,否则要等许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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