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一个哈欠,伸手揉了揉困倦的眸子,缓缓地抬眸望去,目光还有些呆呆的。
她是半夜惊醒了,来找巫漠的,结果没看到他人,她有些担心,便在这里等着了。
因为心里藏着事,睡得也不沉。
百里淮此时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也认出这个小家伙了。
是她!
那个敢和他做交易的小家伙!
她和漠儿认识?
拓跋幼安眼睛慢慢聚焦,看清楚眼前的人的样子,轻咦了一声,“巫漠哥哥长大啦?!”
“不对!”
“你是谁呀?”
“你怎么抱着我的巫漠哥哥?”
她忽然发现,巫漠哥哥在这个人怀里呢!
这个人和巫漠哥哥长得好像啊!
看着又好年轻,“你是巫漠哥哥的亲哥哥吗?”
“但是我没听巫漠哥哥提过呀!”
百里淮好笑的看着她,“我是他的父亲。”
“啊!你就是那苗成帝啊?不是吧?我听说苗成帝长得可丑了,又胖又矮……”
说着说着,拓跋幼安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挠了挠头,“难道是传言不可信?”
“对不起啊……因为我听信了流言就冤枉了你。”
百里淮见她脸上表情变幻,他轻笑了一声,“流言没错,那苗成帝的确又矮又丑,我不是苗成帝。”
“苗成帝不是巫漠哥哥的父亲呀?我就说呢,有巫漠哥哥这么好的孩子,他怎么会舍得欺负呢?”
拓跋幼安点了点头,一脸‘我果然没猜错的表情’。
百里淮听她说这话,低笑了一声,“小家伙,你在这里等他?”
“嗯呐!我做噩梦啦,就来找巫漠哥哥,结果发现巫漠哥哥不在,就想着等他回来啦!”
“巫漠哥哥睡着啦?”
拓跋幼安站起身来,好奇的歪了歪头看了看他,声音也小了好几个分贝,“那我不打扰巫漠哥哥睡觉啦!”
“巫漠哥哥的爹爹,你快将巫漠哥哥放进去睡觉吧!躺在床上睡觉才舒服捏!”
拓跋幼安说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准备走了。
百里淮轻嗯了一声,他忽然开口问,“如果你的巫漠哥哥为了变强离开了你的身边,你长大后,还会记得他吗?”
拓跋幼安离开的脚步微顿,她转眸看向他,“您要带巫漠哥哥走吗?”
“我想带他走。”
百里淮老实承认,“回去,他能更好的学习,能有更好的师父。”
拓跋幼安沉吟了一会儿,“那安安当然会有些舍不得啦!”
“可能还会难过、伤心好几天呢!”
“会很寂寞的!”
“可是!”
“如果能让巫漠哥哥变得更好的话,安安愿意支持他呀!”
“安安永远也不会忘记巫漠哥哥的!”
拓跋幼安唇角扬起一抹笑容,奶呼呼的,“因为他是这个大陆上独一无二的巫漠哥哥呀!”
“是安安最喜欢的人呀!”
“啊,不过你要记得提醒巫漠哥哥多给安安写信哦。”
“那样安安就会更加开心呢,嘿嘿。”
拓跋幼安挠了挠头,“但是写信的话,会不会影响巫漠哥哥学习啦?”
“不会。”
百里淮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你是个好孩子。”
拓跋幼安嘻嘻笑着,“巫漠哥哥才是最好的那个呢!”
“他比安安好一百倍!”
拓跋幼安说着,挥了挥小手,“那我先回去睡觉咯!”
“好。”
拓跋幼安哒哒哒跑远了,她走后,百里淮就抱着巫漠进去了,将他放在床上,帮他捻好被子便离开了。
他走后没多久,巫漠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回想起安安说的话,从袖子里拿出天鹤铃,沉默了一会儿,他起身,走了出去。
他飞身到了拓跋幼安的屋顶上,她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进去,将她头顶上的铃铛解开,又给她系上天鹤铃。
安安很喜欢铃铛,每次睡觉都没取下来,她睡的也算安分,也很神奇,每次都没压到她自己,不过有时候会在他的手臂上压上一圈铃铛的痕迹。
巫漠给她系好天鹤铃,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安安,我会回来的。”
“等我。”
“我会成长起来,日后定能护你周全。”
巫漠起身,恋恋不舍的看了她好几眼,一步三回头,走到门外后,他轻轻的将门关上,回去留下一封书信,便随便收拾了一些东西,背着细软离开了。
百里淮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折回来,已经在等着了,看到他,他轻笑,“果然,是她吗?”
漠儿在意的人。
“嗯。”
“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
“可以找一些人保护她吗?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不希望她出事。”
“可以,我会安排人。”
“嗯。”
巫漠点头,“那我跟你走。”
顿了一下,他看向陈伯,“陈伯,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好。”陈伯点了点头。
百里淮带着巫漠离开了,陈伯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微微敛眸,叹息,“殿下,一路顺利。”
拓跋幼安一觉睡到清晨,洗漱完毕后,就去做了早膳,等了一会儿,巫漠却没有来,她心里有些打鼓,忽然有些不安。
她跑到巫漠的院子里,走到他的房间里,里面没有人。
只有一封书信静静的躺在桌子上,她敛下眸子,走过去,展开看。
致挚爱的安安:我同爹爹回家族里去了,我会努力学习,成长起来,定能成长到能在这大陆护安安平安,安安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我本想着,再多和安安一起待几日,可,我怕我到时候会舍不得,舍不得离开。
也不敢当面和安安道别,我怕我会不想离开,才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和安安道别,安安会生气吗?不要生气哦。
不知道安安有没有发现头顶上的铃铛被我换了?这个是天鹤铃,是一种暗器,使用方法我写在下面了,日后再有人突然袭击安安,安安就可以反击了。
安安……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想我哦,我不会忘记安安的,永远。
纸上面有几点墨,似乎是他在挣扎犹豫什么,最终只写了一句:祝安好,巫漠。
拓跋幼安拿着信件,有些发懵,昨儿个她做了噩梦,就是梦到他离开了,没想到,梦里的事情变成了现实。
理智是觉得他离开好,在这边他学到的东西有限,那个男人瞧着就不是凡人,定能给巫漠哥哥更好的教育。
可是理性却让她胸口胀胀的,有些难受。
她伸手摸了摸头顶,他不说,她还没发现,这铃铛的确是换了,摸上去感觉花纹是不一样了。
这天鹤铃既是暗器,一定很不便宜吧!
巫漠哥哥将银钱都拿来买了这个,他在那边要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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