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他这般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康儿想要出来,被女人死死的挡住,“康儿乖,你先进去。”
康儿抿着唇,不想进去,“娘,我保护你。”
女人心中感动,却让康儿赶紧进去。
男人在一旁鼓掌,“多么感人啊。”
“但我可没心情看你们在这里演戏,赶紧的,让这个小混蛋滚。”
“你留下,今晚儿伺候爷。”
男人早就垂涎她了,这会儿看着她的目光都很露骨。
女人气得浑身发抖,可她男人不在家……她和婆婆也处不来,早就分家了,这会儿她也只能自己抗了。
眼看着男人一点点逼近自己,女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滚开!”
康儿跑了出来,朝着男人撞过去。
男人一脚将他踢飞。
“康儿!”女人变了脸色,想要冲过去,却被男人一把抓住,男人脸色阴沉,“将这个小混蛋丢出去。”
他身后的人立马上前去架住康儿,刚要将他丢出去,就见外面进来一行人。
为首的人瞧见他们在做什么,脸色阴沉,“你们在做什么?”
“放开我,不许动我娘!!”
康儿挣扎着,那提着他的男人就要一巴掌抽他脸上,却被门外的男人一把擒住了手,他手中的康儿被他抢了过去。
他被男人一脚踢开,整个人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院子里的石墩上,人直接昏了过去。
康儿看呆了。
“呵,当真是谁的人都敢动。”
这句话落下,男人身后的人冲了上去,三五除下就将方才嚣张的男人踩在了脚底下。
“你、你们是什么人?”
女人跑过去抱住康儿,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们。
“嫂子好,我们是王庄的弟兄。”
杨左连忙笑嘻嘻的开口,“嫂子莫怕,这些人我们马上带走。”
杨左使了一个眼色,他身后的弟兄们将人抬走了。
不在这里打了,省得脏了嫂子的眼。
“嫂子,你们这是……”
明大武迟疑的一下,开口问道,“若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们。”
女人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庄哥,他、他还活着吗?”
“活着呢,好着呢。”杨左连忙开口,“庄哥写了信,我们给你送回来了。”
杨左展开信,考虑到她可能不识字,便问,“我读给嫂子听?”
女人含泪点了点头,“拜托你了。”
“无妨无妨。”
杨左清了清嗓子,念道,“娘子,抱歉,这么久我都没能回去,你在家中一定很辛苦吧?康儿可顽皮?可有好好听你的话?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辛苦你了。
你的付出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回报,我在这边一切都好,每个月的银钱我都打回去了,你不要舍不得用,少了,你便找人先借着,等我回去了,就还给他们,欠条上写我的名字。
平日里我很想念你们,到写信的时候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等我,忙完这阵子,我告假回来看你们,娘子,对不起……没能在你身边保护你和康儿,我……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你了。
望安好,夫:王庄。”
女人听着早已泣不成声,从前的委屈,在这个时候好像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康儿眼睛亮闪闪的,爹爹写信给他们了,爹爹没有不要他们,爹爹还要回来看他们!
“嫂子。”
杨左将信件折好递给她。
女人接过来,捧在心口,哭的情难自禁,杨左他们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就方才看到的,他们都知道,嫂子这些年来,一个人带着孩子肯定过得很不容易。
哭完了,女人平复了一下心情,将自己这些年的委屈诉说了出来。
“庄哥每个月的银钱,都被村长他们拿走了,一分没给我们,当年康儿重病,我求遍了所有人,没有人肯借钱给我,无奈,我只能找上方才的男人,找他借了一笔钱,利息太高了,我这两年一直没还上。”
“他今儿个想要我用这院子抵账,还、还要我……”
女人说不下去了,但杨左他们又怎么会不懂?
杨左等人都沉了脸色,明大武直接往外走,“老子要了他的命。”
混蛋!
竟敢肖想庄哥的娘子!
找死!
杨左拉住他,“让他直接死了,反而便宜他了。”
杨左冷笑,“把他的命根子废了,这卫苏村村长贪墨的事情,写信告诉小公主,小公主自会整治他们。”
他们毕竟权利有限。
“但今儿个,带上弟兄们,先打他们一顿再说!”
欺负他们弟兄的家人,那就是等于欺负他们的家人!
明大武带着兄弟们出去了,留下杨左在这里安抚他们,“嫂子,你们别担心,这事儿我们一定帮你解决了,保管他们日后不能再欺辱你们。”
女人就要给他跪下磕头了,“谢谢、谢谢你们!”
杨左连忙扶住她,不准她磕头,“嫂子,你这就客气了,平日里在军营中,庄哥对我们可好了,我们关系好着呢。”
“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你放心,这事儿我们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当晚,明大武就带人将卫苏村的村长和村长儿子打了一顿,还有那些闹事的人,全部抓出来打了一顿。
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打,没有人敢再说王庄娘子的不是了。
杨左也写了书信给拓跋幼安邮去,将这件事都说明了,担心还有别的嫂子也在遭遇这样的事情,杨左留下后,明大武带着兄弟们继续去找人了。
书信是邮寄到七曜书院外边的,巫漠每日都会去拓跋幼安定的接收书信的地方瞧瞧。
看到有她的信件,便帮她往长孙家族邮寄,拓跋幼安到长孙家族后,给他邮过信,他知道怎么回信。
等拓跋幼安收到信,已是十天后了,拓跋幼安看完信件,直接给云武帝写信去了。
云溪国。
云武帝收到信件后,立马就展开看了。
原本他是怀着开心的心情去看信的,可是看完后,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翌日,早朝。
云武帝坐在首座上,脸色冰冷。
下方的众臣安静如鸡,都不敢吭声。
陛下怎么好像心情很不爽的样子?
“卫苏村,在谁的管辖内?”
云武帝这话一出,吏部尚书就站了出来,“启禀陛下,卫苏村位于卫苏县,乃是卫苏县县令卫自管理的。”
“卫自又是谁提拔的?”
吏部侍郎颤巍巍的站了出来,“是臣……”
而且还是他最近新提拔的……
“好,好的很啊。”
云武帝冷笑,“吏部侍郎真是老糊涂了,回家种田去吧。”
这是要摘了他乌纱帽的意思了。
吏部侍郎噗通一声跪下了,“臣,臣有错!!”
先承认错误总没错。
云武帝冷笑连连,“你们一个个的,提拔人都是不用脑子的是吗?是个畜生都能做官了是吧?”
“那卫苏村的村长贪墨战士们的俸禄,还欺辱战士家属,那县令是死的?”
“县令提拔了这样的一个人当村长,不得不让朕深想啊,他们,是一伙的?”
“怎么,他们是觉得朕不会管这些事了?”
“安安如今在外边为了云溪国的发展努力学习,这等小事儿,都捅到她面前去了,由她来告诉朕,你们都是吃干饭的是吧?”
“一个个都不会自己去查是吧?!”
“什么事都要安安来帮你们做是吧?!那朕养你们有何用?!”
这等事都要让安安烦心,让安安不开心!好的很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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