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陪嫁清单是大红色的绢布。
一般人家只是用红纸,只有大户人家才会用绢布理清单,可想而知原主娘亲家是多么的富足。
看到这清单,李侍妾傻眼了。
做梦也没想到,这陪嫁的清单怎么会在这小贱人手上。
路扶摇很满意李侍妾的反应,扬了扬手里的绢布清单:“爹,姨娘,这绢布清单你们还熟悉吧?”
“本宫娘亲陪嫁的金银珠宝,钱财全部记录在上面了。本宫给你们念一段,黄金十万两、白银一万两,良田五十亩,铺面十间,三进三出宅子一座,玉如意一对,黄金步摇五十支...玉如玉砚台一尊,黄金酒盏两只....”
“.....”
原主娘亲家世代经商,富可敌国。
当时本家九代单传,自只有原主娘亲一个女儿,出嫁时曾轰动整个盛王朝。
十里红妆,艳煞旁人。
就连当时的公主出嫁,也比不上这豪华程度。
路扶摇去原主院子里拿出绢布清单时就傻眼了,豪横。
这嫁妆真的豪横。
稍微换算了一下,更心惊了。一两黄金相当于25克,万年就是25万克,相当于人民币九千多万。
十万年黄金多少钱了?
这李姨娘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私吞巨额嫁妆。
路扶摇一字一顿的质问道:“这些账本上记录的总额才五千两黄金,姨娘就把本宫娘亲的陪嫁花完了?”
“金子、银子是会蒸发吗?还有那些玉如意,金钗呢?”
“.....”
伴随着路扶摇冷清的声音,路丞相胸口跌宕起伏,放在八仙桌上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他起身,重重的一巴掌朝着李侍妾扇了过去:“贱人,竟然私吞钱财,说...你是不是拿去接济李家了?”
“李家买了五进五出的大院子,举家搬迁在盛城。生意蒸蒸日上,你告诉本相,是李家嫡长子出息了。”
“好一个出息了,贱人,你竟敢拿着丞相府的钱财去接济李家...”
“.....”
路丞相那叫一个愤恨啊。
这么多的钱财,竟然被这贱人送人了。
要是有了这些富可敌国的钱财,他何须处处谦让,隐忍,受制于人。
这贱人,真是该死....
这时,路扶摇却泼了一盆冷水:“爹爹,这是本宫娘亲的陪嫁,和丞相府没有任何干系,只属于本宫娘亲!”
“本宫娘亲死后,按照盛王朝的规矩,这些陪嫁属于子女。娘亲只有本宫一嫡长女,那么这些都是本宫的。”
“.....”
话音落下,路扶摇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机会开口道:“本宫吃穿用度,丞相未出一分,本宫也不计较了,三日之内,本宫要看到其余的所有陪嫁!”
“少一样,本宫就报官,让大理寺九卿来追查!”
“.....”
丢下这话,路扶摇回了原主的院子。
她可不管接下来路丞相和李侍妾怎么处理这事。
三日后,她能看到其余的那些嫁妆就行了。
回去的路上,路扶摇嘴角一直带着笑意,发财了,发财了。
路扶摇没想到原主竟然能继承那么一大笔遗产,她也跟着受益了。
有了这些巨额财产,她就能过上米虫的日子了。
九王爷归来,两个人要是性格不合,她也有了和离的勇气。
钱就是底气啊,恒久不变的道理。
原本路扶摇来丞相府就带着一些空箱子,她是想着这一趟怎么也不能空手而归。
那几个箱子要装满了才能回。
现在看来,那些空箱子还不够,得让九王府的人再准备一点箱子才行。
财不外露,她还得找地方把银子藏起来。
一边往院子走,一边吩咐身边的大丫鬟:“时秋,让时木再去卖二十个空木箱,三日后本宫要用!”
时秋:“是,王妃!”
“.....”
这时,丞相府的大门口停着一辆超大的马车。
时木汇知了丞相府的管家后,开始指挥侍卫把东西往大小姐的院子里搬。
早先,路扶摇在丞相府门口大战一场后,就来到了原主居住的院子。
推开破烂的木门,路扶摇愣住了。
原主以前居住的院子又小又破败,到处都是灰尘、蜘蛛网。
李侍妾确实让人来打扫过了。
所以满是枯叶的院子被画了几个大字。
卧室里,那张穿又小又窄,路扶摇无法想象,以原主的身姿,多年来是怎么卷缩在那小床上的。
那小床一看就年代久远,却是上层的木料。
这让路扶摇不得不怀疑,这张床可能是原主娘亲怀孕时候就准备的。
原主的一生,爹不疼,侍妾虐待,真的很悲惨。
路扶摇可不是原主,既然要在丞相府小住几日,她就要住得舒服。
当即就让时木去买一张大床回来。
这不,侍卫们赶紧七手八脚的把拔步床从马车上卸下来,安装进这院子里。
好在日常用品路扶摇来的时候就已经打包好了。
要不然这丞相府,没法住人。
折腾很久,路扶摇才勉强在原主以前居住的房间里住下。
一整晚,路扶摇睡得都不踏实。
路扶摇离开正殿后,路旭弘就发了飙,这后院是彻彻底底的起火了。
李侍妾哭闹了一整晚,那凄凄惨惨切切的声音,一整晚萦绕在耳边。
让原本就有起床气的路扶摇一睁眼就想发火。
这时,偏偏有人喜欢往枪口上撞。
李侍妾亲生的女儿路依月被连夜从避暑山庄叫了回来。
就在几日前,路依月约了几个好友一起去城外的避暑山庄避暑,既定的归期没到,就被娘亲派人火急火燎的叫了回来。
什么,她爹要休妻?
这...路丞相怎么能这般忘恩负义呢?
这些年,她娘亲操持着整个丞相府,为他爹生儿育女,把他照顾得妥妥帖帖的,到头来她爹竟然要休妻。
是被哪个狐狸精迷住,要宠妾灭妻了?
路依月回到丞相府时,她娘亲被罚跪在路家的宗祠中,那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了解一翻后,路依月怒不可遏。
该死的路扶摇,真是丑比事情多。
嫁出去了,竟然还敢回来闹。
以为嫁进了九王府就不得了了?
路依月还以为如今的路扶摇像以前一样,她想欺负就欺负,被她狠狠的踩到脚底,不舒服了就凌虐一顿。
天还没大亮,路依月带着身边的丫鬟,气冲冲的踢开了院门。
“小贱人,滚出来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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