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婷还在念叨着,“我的灵泉水呢,我的灵泉水呢,没有灵泉水我怎么嫁进侯府啊。”
她挣扎着,挣脱出一只手臂拉上刘氏。
“娘,她把我的玉锁砸碎了,我的灵泉水没有了。”
她的声音一直不算小,原本还觉得离奇但又心生怀疑的一众人,心中就只剩下荒谬。
二姑娘果然是癔症了,说的做的都很是离谱。
刘氏心里难受,哭着在她背上轻拍着。
“乖婷儿,娘送你回院子好不好?”
“好,好,娘帮我看看玉锁,我的玉锁碎了。”
顾婷停了挣扎,被刘氏搀扶着母女二人沿着小路向后院走去。
顾宏博这一刻心中全是后悔,他早就该知道顾婷的话不能信,她这些年说的事就没几件能应对上。
她之前说今年会开恩科,还说赵申煦会来安阳府。
结果恩科根本没开,赵家也没人来安阳府,让他心中的盘算全部落空。
现在又说顾瑶手上有宝贝,结果又说那宝贝在她自己手上……
顾宏博对上陆景之和顾瑶有些冰冷的目光,刚要说些什么找补一番,就听到了陆景之冷沉的声音。
“岳丈大人,我们府上还有事,今日就不多叨扰了。”
说完不给顾宏博半点颜面,拉上顾瑶的手,夫妻二人就离开了顾府。
顾宏博追了几步,见他们脚步不停就知他们是真的恼火了。
他烦闷的叹了口气,马上就要过年,结果二女儿癫狂,大女儿又同他彻底离了心,这……不是好兆头啊。
顾宏博皱着眉向前院的书房走着,一边走一边琢磨着如何修复自己同顾瑶间的关系。
顾婷的神志已经不正常,这个姑娘已经是彻底指望不上,儿子们年纪还小短时间内都无法指望,他想要再往上升,只能指望陆景之来帮他寻机会。
这样想着,他进到书房中就开始给他们二人写信。
今日的事他总要寻机会好好的解释一番才行,然后赶在大年初二回娘家的日子,他再同他们好好谈一谈。
回陆家的马车上,顾瑶微皱着眉,心中更多的还是在想顾婷的癔症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景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回到陆府进了兰苑,让下人悉数退出去后,他这才沉沉说道。
“今日的事我会让人去处理,不会让人将注意力落在你身上。”
顾婷之后的那些话,已经算是将顾瑶从这场‘荒诞’中摘出来,。
只今日这场闹剧府中听到看到的下人太多,很容易传到外面去。
不过让四喜带人去善后,风险就能全部化解。
毕竟除了他,顾瑶用灵泉水时一直很小心。
送去宫中的吃食都没加过灵泉水,所以就算有人有心,也查不到什么。
毕竟他们府里高调的办了多次宴席,每一次她都是从头到尾在招待着一众夫人,指尖是否会流水谁都能看到。
顾瑶不加多想的嗯了声,只反声问着。
“顾婷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生了一场重病,高热不退持续了四五天。”
一直高热,烧坏脑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顾瑶迟疑的看他,就见他迎着她的目光轻轻点头。
“很凑巧,不是吗?”
顾瑶:“……是啊,妹妹真是太倒霉了。”
凑巧的染了风寒,凑巧的高热不退,又凑巧的烧坏了脑子得了癔症,真是有些倒霉呢。
“放心,不会有事的。”
他不会让人将异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顾瑶笑着点头,手上不沾染人命,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就算顾婷一直再说,也不会有人相信。
两人说完了顾婷的事,就携手出了书房。
陆景之要去前院交代四喜该如何善后,而顾瑶则是从嬷嬷手中接过了安儿。
回来的第一时间没有跟宝贝儿子亲亲抱抱,小家伙有些小情绪了呢。
午膳时,陆瀚宇再得知他们已经从陆府回来,用过午膳就将顾瑶喊去了正院。
“瑶儿,这是咱们在三七巷的铺子这一年来的账本,今年的生意比去年还要好上一些,但打听咱们这些铺子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以后可能会有些麻烦。”
陆景之在京中再如何风光,入仕的时间也太过短暂根基太浅,不少人对他并不忌惮。
顾瑶翻着手中账册,难得没有半点厌烦,将账册全部粗略翻了一遍。
“二叔,你跟婶娘愿意去京城吗?咱们将家搬到京城去。”
她问过陆景之,在他做了几位皇子的老师后,至少十年内他都不会离开京城被外放。
三七巷这一年的发展和收项超出了她的意料。
他们不在,顾宏博又不靠谱,想要守住三七巷的产业有些不易。
就算那些人知道三七巷能有如今的风光,同茶楼和酒楼的关系极大。
可财帛动人心,尤其这边的铺子一年的收益已是要抵得上主街上的旺铺两年的收益。
陆瀚宇被问得脑子还有些转不过来,他已是近不惑之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离开安阳府,将整个陆家全部迁走。
“这,我还没想过,你,你让我再想想,再跟景之商量一下。”
安阳府是他们陆家的根啊,哪能说离开就离开。
若是陆家人丁兴旺,迁走一部分倒也不需要太过顾虑,可现在……
哎,他们陆家人太少太少了。
“二叔,咱们能在安阳府创出三七巷,就能在京城也创出这样一个热闹的街区。”
她现在是有靠山的人,太后手上……应该还有不少产业,抠出来大家一起发财!
陆瀚宇心思动了动,她的所有提议他都很心动。
顾瑶不急着让他给出答案,他们要在安阳府度过上元节才会启程返京,时间还长,足够他慢慢想。
之后的两日,府城里没太多消息流传。
顾婷的那番话尤其是她口中的玉锁,在陆景之有意的引导下,有心人全部将注意力落在了摔碎的玉锁碎片上。
而玉锁的来处也被人‘翻’找出来,这是郑氏从娘家带出来又随手给齐氏凑嫁妆的一片玉锁。
没有半点奇特之处。
郑氏和郑家对这片玉锁都早已没了半点印象。
平平无奇的一片玉锁被说得这么神奇,这顾家的二姑娘果然是癔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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