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根抿了口烧酒,啧嘴,“钧哥,你说你怎么就招惹了那泼妇,放在家里天天吵架,这日子还怎么过?”
贺廷钧要不是顾忌着二老,早就跟那泼妇翻脸了,何必把她娶回家扰乱安宁?
一想到家里那丑恶的媳妇儿,贺廷钧真不想回去。
他自嘲一笑,“你哥我一生乐于助人,没有作恶多端,偏偏让我遇到这样一个泼妇,命苦!”
铁根没喝多少,脸红都是被气的,“别人都说结婚就像钻进了坟墓,钧哥你这是被拉到了粪坑啊,又臭又恶心人!”
“哥,你今晚别回去了,就在我家睡,晾一晾那泼妇!”
贺廷钧正要说好,就想起走之前苏允禾说,晚上等他回去吃饭。
样子笑眯眯的,不知道又想干什么坏事。
“不了,我得回去盯着她,免得她又作妖。”
铁根捶了一下桌子,“钧哥,我真的替你感到不平,你又能干长得又板正,那泼妇凭什么耽误你!”
贺廷钧仰头喝完碗里最后一滴酒,拿搭在脖子上的帕子抹了下嘴,拍拍他的肩膀。
“走,上工了。”
……
苏允禾睡了半个小时午觉醒来,看到沈玉芝坐在屋外纳鞋底,时不时的捶捶后背。
应该是腰痛了。
她去小方桌上,拿了个搪瓷杯,意念一动,灵泉水自动注满杯子。
她端给沈玉芝,“妈,喝点水吧。”
沈玉芝见她这么贴心,脸上的笑容都溢出来了,“谢谢闺女。”
苏允禾蹲在她旁边,帮她轻轻按摩腰,“妈,你别坐太久了,不然腰痛着难受。”
“好好好。”沈玉芝连连点头,眼睛都笑弯了。
她喝了口水,冰冰凉凉的,还带着回甘。
喝下去整个人都凉快了,很舒坦。
她一口气全喝完了。
“闺女,这是你倒的井水?还怪好喝的。”
苏允禾撒了个谎,“不是,就是凉开水,妈,你跟爸可别直接喝井水,容易有寄生虫。”
儿媳妇儿变得这么懂事贴心,说什么沈玉芝都觉得是对的。
“好,妈听你的!”
苏允禾问:“妈,怎么没看到爸?”
沈玉芝朝后面努努嘴,“你爸在屋后面劈柴。”
苏允禾说:“那我给爸也送点水去。”
沈玉芝笑着道:“去吧去吧。”
苏允禾假装进屋倒水,然后端着满满一瓷盅灵泉水,去了屋后面。
沈玉芝看着她出去的背影,高兴的嘴都合不拢。
王桂花早就坐在门口看戏,她嘲讽道:“玉芝啊,你可别高兴的太早,狗改不了吃屎,这个道理你要明白啊,别再让人看笑话了。”
沈玉芝脸上的笑容消失,“大嫂,我们家允禾明明就变好了,你为什么还要挑拨?”
王桂花冷嗤,“好心当做驴肝肺!你们就等着吧!”
她翻了个白眼,揣了把南瓜籽出门找人唠嗑。
“真是见不得人好!”
沈玉芝嘀咕了句,继续纳鞋底。
一会儿她就感觉腰暖呼呼的,特别舒服,也没有很痛了。
她心里美滋滋的,“肯定是闺女刚才按了的缘故。”
苏允禾顺着踩出来的路,去了屋后面。
贺卫强坐在矮凳上,拐杖放在一边,旁边已经砍了很大堆柴,热的满头大汗。
他拿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继续劈柴。
苏允禾喊了声,“爸。”
贺卫强放下斧子,看向她,“闺女,这里这么热,蚊子也不少,你快回去待着。”
“没事儿。”苏允禾笑着,把水给他,“爸,你喝点水再去劈柴。”
“好好好!”
这把贺卫强高兴的。
以前这大闺女不发脾气就不错了,要她端水?那只有做梦了!
贺卫强端着杯子就咕噜咕噜喝下肚,又凉又甘甜,瞬间就不燥热了。
他喝的一滴都不剩。
苏允禾笑说:“爸,您还口渴的话,我再去给你倒一杯来。”
贺卫强忙说:“够了够了,闺女你快回去,别被蚊子咬了。”
苏允禾拿过杯子,“爸,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
贺卫强笑着,继续拿起斧子劈柴。
在挥动斧子的时候,他觉得手一点不酸了,还很有力气!
他把这归功于自家儿媳妇儿,孩子听话,干活也有劲儿了!
苏允禾回到家,出了一身汗。
她喝了一大杯灵泉水消暑。
“闺女过来,妈给你把头上的纱布换一下。”沈玉芝在外面说。
苏允禾出了房间,在门口坐下来。
“妈轻点给你弄,你疼就跟我说。”沈玉芝小心的给她揭开纱布。
她本以为天气热,伤口会捂湿,结果一看,已经结痂了。
“哟,这么快就干疤了?没被汗捂着就好,要不然就流脓了。”
苏允禾笑了笑,“可能是我体质比较好吧。”
实际上是灵泉水的功劳。
空间里的灵泉水可是绝世宝贝!
沈玉芝说:“干疤了我们就别缠纱布了,捂着对伤口伤口不好。”
苏允禾点头,“听您的。”
儿媳妇儿变得这么听话,沈玉芝这个当婆婆的,自然万分高兴,越发的喜欢她。
“你脑袋还没消肿,妈给你擦擦药水。”
她拿着棉花,倒了点红药水,轻轻擦在她青肿的地方,还心疼的呼了呼。
“傻闺女,下次再闹,可别折腾自己身体了。”
苏允禾听的心里微酸,还好这具身体换了芯子,要不然原主真不配得到这样的关怀。
“妈,不会有下次了。”
沈玉芝笑着说:“妈信你!好了,药擦好了,你先自己玩,妈去后面帮你爸捆柴。”
苏允禾点点头。
她回到屋里,把镜子拿出来照,额头上的包还没散,很大一个,被药水涂得很红,看着就疼。
原主还真是对自己狠得下心。
现在没事做,她要开始跳减脂操了。
上一世她跳过一个月,还记得步骤,心里默念拍子,迈开腿跳起来。
这具身体太胖,很笨拙,至少跳了十来分钟,才让身体适应下来。
跳了半个小时,全身大汗淋漓。
休息了十分钟,继续跳第二组。
已经快五点,两个小萝卜头放学回来,斜挎着布袋。
一进院子,就变得小心翼翼,鬼鬼祟祟。
贺晏宁拉着贺晏然的衣服,害怕的看着苏允禾那屋,“二哥,你去看大嫂在不在屋里,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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