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廷钧心里十分纳闷,这还是传闻中的苏允禾吗?
完全不像是新手,倒像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饭菜太好吃,两个小家伙只顾闷头干饭!
沈玉芝说:“明早我去镇上买肉,卫强你去自留地摘点菜回来,要把修房子的工人们招待好。”
贺廷钧开口说:“妈,允禾说她来办伙食,您就不用去了,去地里摘点菜回来就好。”
沈玉芝看向苏允禾,“真的吗闺女?”
苏允禾点头,“是的妈,我来,你们放心吧。”
沈玉芝高兴的笑着,“妈相信你,你做的菜那么好吃,交给你妈放心,就是要辛苦你一阵了。”
苏允禾笑说:“不辛苦。”
贺晏宁开心极了,“太好了,明天又可以吃到大嫂做的菜了!”
贺晏然有些期待明天大嫂做的菜了,肯定特别好吃。
饭后,是沈玉芝洗的碗,顺便用大锅烧了一锅的开水。
贺卫强在外面乘凉,贺廷钧就兑了一桶温水,提到小棚子里,让贺晏宁先洗。
洗完又让贺晏然洗。
沈玉芝和贺卫强出去遛弯了,贺廷钧兑好水,让苏允禾去洗。
此时天已经黑了,旁边的棚里点着油灯,有些光亮,但苏允禾还是怕。
她拉了拉贺廷钧的衣服,“钧哥,我怕黑,你就在外面守着我好不好?”
贺廷钧见她的样子有些可怜,拒绝的话也不太能说出口。
“你去洗吧,我在这儿守着。”
他背过身去,双手叉腰,闲散的站在那里当保镖。
苏允禾笑了笑,把门帘拉上。
贺廷钧听到里面窸窸窣窣一阵响,然后又听到苏允禾小声的叫他。
“钧哥,你把手伸过来,帮我拿一下衣服,我衣服没地方放。”
声音软软的,娇娇的,让人……无法拒绝。
贺廷钧后退了两步,眼睛目视前方,把手伸到门帘那里。
苏允禾把所有衣服全部放在他手臂上,“好了。”
贺廷钧收回手,视线落在臂弯的衣服上,一看,就怔住了。
因为苏允禾把贴身衣服,放在了最上面,一下就来了个视觉冲击。
今天干了一天活,按理来说衣服上应该有汗味,但他却闻到了淡淡的花香。
难道她出的汗是香的?
贺廷钧突然脑抽的,把鼻子凑到衣服上去仔细闻了闻。
嗯,还真是香的!
外面点着油灯,把贺廷钧的影子印在门帘上。
苏允禾的视线一扫过去,就看到他在偷闻自己的衣服,她可是把贴身衣物放在最上面的!
这是第二次了!
把苏允禾整脸红了。
表面上正经的跟老干部似的,谁能想到原来是闷着骚!
她几下洗完澡,把身上擦干净,手伸出去,有点不好意思。
“钧哥,衣服给我吧。”
贺廷钧把衣服递给她,目不斜视的,装的比谁都正经。
苏允禾把衣服穿好走出来,脸发烫的对他说了句,“你真是坏死了!”
说完,赶紧进棚里去睡觉。
“我坏?”
贺廷钧觉得她在胡说八道。
直到自己准备洗澡,关上门帘,看到外面映照的影子的时候,才明白她为什么那样说。
贺廷钧的表情,由尴尬到脸红。
他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子。
让你干坏事!
又丢了一次脸。
公婆和两个小家伙都睡着了,苏允禾轻手轻脚的躺到凉椅上,嘴角还扬起。
贺廷钧啊贺廷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贺廷钧在外面喂了很久的蚊子才好意思进棚里睡觉。
他把两根长板凳摆好,将木板放上去搭好,铺个凉席,就躺上去睡了。
苏允禾是侧身面对着他睡的,贺廷钧怕万一跟她对视上尴尬,背过身去,吹灭油灯就睡了。
……
重生以来,苏允禾每晚都是九点多睡,早晨差不多六点就醒了。
苏允禾起来洗漱完,贺廷钧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允禾,我跟二柱打了招呼,你直接去就行。”
苏允禾心里甜滋滋的,原来那么早出去是为了她啊。
“行,我马上过去。”
贺廷钧看了眼桌上还没动过的稀饭,“不用太着急,二柱还要等去买东西的知青和大娘些。”
“嗯,好。”
苏允禾舀了勺牛肉酱,下着稀饭就喝了一碗。
她背上沈玉芝给她准备好的背篓,“爸妈,钧哥,我去镇上了。”
“当心啊!”
沈玉芝看着她出去的背影,有些担心。
“廷钧,要不你跟允禾一块儿去吧,她现在性子这么温和,万一被那些老娘们欺负了怎么办?”
贺廷钧说:“妈,外面的人可不知道她变好了,一般是不敢去招惹她的。”
如果真的出现其他情况,二柱会替他照应一下的。
公社旁的大路上,二柱翘着一条腿,坐在拖拉机上,拿着草帽扇风。
此时他绞尽脑汁在想,钧哥跟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柱,你嫂子现在胆子有点小,我怕她在路上被那些大娘欺负,你多照看着点。”
苏允禾胆子小?
这是开的哪年的玩笑?
他可是亲眼见识过她的厉害,两手往腰上一叉,小嘴叭叭叭的骂人,跟机关枪一样,生产队最厉害的大娘都差点气晕过去。
心情不好的时候,路过的一条狗都要被她骂半天。
钧哥肯定是开他玩笑的。
想明白后,二柱嗤笑一声,决定等会儿一定要给苏允禾甩脸子看。
两个婶子拎着菜篮子,有说有笑的走来。
后面还跟着三个穿着的确良衬衫,梳着麻花辫的女知青。
“哎呦,二柱等久了吧?”
两个婶子上了车斗,挨着坐在长板凳上。
三个女知青坐在另一边。
见二柱还不走,一个婶子问:“二柱,还要等谁啊?我看路上已经没人了。”
二柱懒洋洋的说:“苏允禾嘛,她要去镇上买东西。”
那婶子撇嘴,“苏允禾那泼妇也要去,可别来找我们麻烦!”
另一个说:“可不嘛,她性子泼辣的很,万一不小心得罪她,可有我们受的。”
扎着红头绳的女知青万露,一脸嫌弃的说:“啊?就是那死皮赖脸嫁给钧哥的泼妇苏允禾?要不是她,我们知青队的一枝花丽红,都嫁给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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