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
李鹏等人眼珠子都睁大了,觉得有趣极了,专心看好戏。
苏允禾诧异。
完全没想过那件事居然是她男人做的。
可钧哥又是怎么知道徐丽红和何运良要设计她?
“难道你不知道吗?”徐丽红讽刺的笑着,“看来他还真是把你保护的很好啊。”
“为什么当初他连一点爱都不分给我,凭什么你什么都能得到!”
苏允禾冷冷的看着她。
“那都是你的一厢情愿,是你不该有的欲望,是你自己把自己推向的深渊!”
“闭嘴!”徐丽红喝道,面目狰狞,“我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
“我还是会不择手段,把贺廷钧从你手里抢过来!让他无法自拔的爱上我!”
“等我成为他全部的时候,再一脚将他踹开,让他既恨我,又爱我,我要让他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之中!”
说到这里,她阴森的笑了,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不过我等不了下辈子了!”
“我今天就要让他尝尝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
“让他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之中!”
“苏允禾,下地狱去吧!”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徐丽红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匕首,凶狠的朝苏允禾的肚子刺去。
苏允禾的瞳孔猛然一缩。
在大家都以为她会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命呜呼的时候,捆在苏允禾身上的绳子脱落。
她迅速的闪身躲过,拿起那把木头椅子朝徐丽红身上砸去。
砰!
徐丽红被砸倒在地,手里的匕首摔到一边。
这一反转惊呆了李鹏等人。
看着手里还拿着椅子,喘着粗气的苏允禾,都不明白她是怎么把绳子弄断的。
而且反应还那么快。
回过神来,李鹏踢了旁边弟兄一脚。
“去,把那疯女人给我绑起来。”
几人手脚麻利的把徐丽红给绑起来,徐丽红疯了一般,大吼大叫,不停撒泼挣扎。
“放开我!这是我跟苏允禾的恩怨,跟你们没关系!”
李鹏咒骂一声,“你这个疯婆子!差点坏了本少爷的好事,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能动的?”
徐丽红像是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双目通红,满含怨毒。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喜欢那贱女人!”
“我哪里比不过她!”
“哪里比不过她!”
尖锐的声音十分刺耳。
李鹏皱着眉掏了掏耳朵,“把嘴给我堵上,烦人!”
旁边的小弟找半天没找到合适的东西。
随后灵机一动,转过身去,把手伸进裤子里掏了一会儿,拿出一条红色底裤,塞进徐丽红嘴里。
那厚重的味道,差点把徐丽红熏晕过去。
总算是安静下来。
李鹏看了眼外面逐渐明亮的天色,视线落在苏允禾身上。
“还有几分能耐嘛,是你自己把凳子放下,还是本少爷强行对你动粗?”
苏允禾紧握着椅子不放,冷冷道:“李鹏,你现在乖乖送我下山,我还能保你完好无损,不然我男人主动找上门,你跪地求饶就来不及了。”
李鹏大笑起来,“他贺廷钧现在在深市,也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本少爷会怕他?笑话!”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直升机的嗡嗡声。
由远及近。
越来越多。
所有人都愣住,李鹏的笑声戛然而止,“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个小弟跑出去,抬眼就看到七八架迷彩直升机从四面八方,呈包围状朝这边飞来。
不止这样,山林里突然涌出很多拿着家伙的人,多的数不清。
全是冲着他们来的!
不止这样,直升机停在半空。
从上面跃下来不少全副武装,端着武器的兵。
冰冷、肃杀!
在看茂密的树上、石头后面、草丛后面,全是黑洞洞的家伙指着。
仿佛这里是个恐怖分子窝点,要全部端掉!
两个小弟看到这骇人的场面,当即吓得瘫软在地,裤裆瞬间湿透。
这、这什么情况……
苏允禾听到螺旋桨的声音,欣喜不已。
她知道,一定是她男人来了!
“mad!都死在外面了吗?到底什么个几把情况?”
李鹏气急败坏的走出去。
前脚刚一踏出门,额头就被冰冷的东西抵着。
穿着常服的陆凌川走出来,嘴角挂着冷冷的笑容。
“小子,你勇气可嘉啊!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活、腻、了!”
李鹏平时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虽然也混黑,但就是个纸老虎。
碰上真枪实弹,早就被吓得姓什么都忘了。
他颤颤巍巍的举起双手。
“爷、爷,您别走火了……”
陆凌川踹了他一脚,“少特么废话,进去!”
李鹏被家伙抵着后脑勺,走路都不敢快了,小心翼翼。
生怕一不留神脑瓜子就崩了。
小弟们看到这场面都吓傻了,一动不敢动。
外面冲进来几个同样拿着武器的壮汉,还不等他们行动,自己就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屁都不敢放一个。
苏允禾见是陆凌川他们,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来。
“三嫂,你没事吧?”
陆凌川把人交给其他人,过去查看她的情况。
苏允禾放下椅子,摇摇头,“没事。”
陆凌川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匕首,和切割整齐的绳子,惊叹。
“三嫂,你牛比!”
苏允禾,“……”
陆凌川收了玩笑的心思,“三嫂,我先扶你出去。”
苏允禾一天一夜没进食,手脚发麻,确实需要人扶。
她扶着陆凌川的胳膊,另一只手扶着肚子,慢慢走出潮湿的屋子。
外面天空大亮,橙红的朝阳渲染了大半边天。
前来寻她的众人,见她毫发无损,纷纷松了口气。
这里大部分人都是受到命令来寻人的,不知道苏允禾的身份。
只知道,能让人调动这么多人出来寻找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苏允禾看到不远处,她的男人,从人群里出来,用力所有力气朝她飞奔而来。
在离她半米远的地方,贺廷钧停下来,认认真真看着她,粗砺的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描绘着她的轮廓。
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桌面一样沙哑。
“媳妇儿,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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