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纪禾指的方向,贺枫却有些诧异了。
“你确定是这里吗?
“早上参观孤儿院的时候,李想和我说过,这是已经废弃了的一间钢琴教室,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来。”
纪禾摇摇头:“我不会听错的。”
“那里面到底是谁?谁会来这么一个破地方?”
说到这里,贺枫夸张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肩膀,“哎呀,不会是闹鬼了吧?我好怕怕哦。”
纪禾:“……”
有她在,贺枫还怕鬼。
这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吧。
她说:“进去看看。”
“啊?真要进去啊!”
贺枫的脸顿时就苦了下来。
他没有纪禾这么大的胆子,他是真的怕黑啊!
而且,这么黑漆漆的一间屋子。
他很难不同时想到《咒怨》《笔仙》《厉鬼将映》和《安娜贝尔》……
“等等,纪禾,”贺枫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没有钥匙,也进不去吧?这都是废弃的钢琴教室了,肯定早就已经被人锁上了……”
贺枫的话还没说完,纪禾就抬脚走了进去。
她用实际行动告诉贺枫:门是虚掩着的,没有锁上。
贺枫:“……”
纪禾已经在前面走出了很远的一段,贺枫不敢再耽搁。
离纪禾太远了,他就觉得没有安全感,赶紧也跟了上去。
教室里没有灯,人眼刚刚进去的时候,不能适应昏暗的环境,几乎像瞎子一样。
贺枫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在前面摸索着。
“纪姐,纪大师,你等等我啊……”
挣扎了半天。
终于,贺枫摸到了纪禾的肩膀。
确认纪禾在之后,贺枫才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纪大师,你慢点走,我真的害怕……”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触感……
好像不是真人该有的温度啊!
有点冰凉,又有点坚硬。
甚至还有点滑滑的……
糟了。
这不是纪禾!
“卧槽,卧槽。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救命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与此同时,“咔”地一声。
温暖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纪禾有些无语地举着手机,看着满教室乱跑的贺枫。
“贺枫,你要是实在害怕,拿出手机开个手电筒不行么?”
贺枫这才注意到。
刚刚自己摸到的,那有点冰凉又有点坚硬的东西是……
一尊雕像。
贺枫:“……”
原来自己刚才就是被这么个玩意儿给吓得半死!
“谁家钢琴教室里放人体雕像啊!”贺枫真的无语了。
纪禾:“怎么就不能放了?不都是艺术类的东西吗。”
贺枫嘟囔着嘴:“可是真的很吓人……”
要是谁大晚上地进来,没看清,还以为教室里站了个人影呢。
不得直接被吓死?
贺枫悬起的心还没落下多久,就突然看向纪禾身后,瞪大了眼睛。
“纪、纪禾。
“你的后面……刚刚走过去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
他的声音颤抖着,吓得几乎要晕倒。
“白衣服?”
纪禾转过身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哪有穿着白衣服的人?你看错了。”
“不,我没有,我确定我没看错!”
这么恐怖的时候,贺枫绝对不敢马虎啊。
“你怎么能没看到呢?有,真有啊!
“纪大师,不会这个孤儿院里有鬼吧?!”
躲在纪禾后面,贺枫真的快哭了。
他只是来录制个综艺而已。
一点也不想和鬼打照面啊!
怎么哪里都有鬼。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鬼?!
见到贺枫信誓旦旦的样子。
纪禾抿了抿唇,然后转过身,将整个教室环顾了一周。
开始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找了起来。
看得贺枫心惊胆战。
人家都是鬼找人。
到了纪禾这里,却变成了人找鬼。
不愧是纪禾大师啊!
寻找片刻,纪禾的视线一转。
突然看到一旁的窗帘下面,隐隐显现出一双脚来。
“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纪禾扬声道。
等待了半天,那双脚没有动。
主人没有任何反应。
纪禾耸了耸肩。
那就只能她亲自动手了。
纪禾抬脚,朝着窗户走去。
伸出手……
“刷”地一声。
将窗帘掀开的同时。
那道白色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出来。
慌不择路,竟然朝着贺枫的方向扑了过去。
贺枫又是一阵惨叫:“啊啊啊,啊啊啊!鬼啊!纪禾大师,救命啊!!”
那鬼似乎也没好到哪去。
虽然“鬼”没有尖叫,但它的恐惧程度一点也不亚于贺枫。
直接就被撞倒在地上,翻了个滚。
看起来很懵的样子。
纪禾的耳朵都快要被贺枫的声音给震聋了。
她面无表情地道:“你们俩再仔细看看对方是什么。”
?
贺枫这才壮着胆子将眼睛睁开一条缝,仔细地观察起倒在地上的“鬼”来。
嘶……
好像,还真的不是鬼。
是人。
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小男孩!
只不过这小男孩一直没说话,再加上又处在阴影处。
晃来晃去的样子,实在是太像阿飘了。
被一个小孩子吓成这样,贺枫顿时觉得自己非常没有面子!
事实上,小男孩也被贺枫吓得不轻。
他本来一个人在这里呆得好好地。
突然就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还大喊大叫,亢奋无比。
这到底是谁吓谁啊!
“小朋友,现在是午休时间,你不回去睡觉,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贺枫清了清嗓子,尽力摆出一副成年人的模样。
只是一句很寻常的问话。
但小男孩却宛若惊弓之鸟一般:“没、没什么!”
说着,他就低下头去。
试图避开两个成年人的目光。
但细心如纪禾,又怎么可能没发现。
她清晰地看到,小男孩的眼眶红红的。
似乎是……刚刚哭过。
她轻声道:“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问题,可以和我们说的。”
“没有问题的,哥哥姐姐。”小男孩仍然低着头,声音很低,“我就是眼里进沙子了……”
很拙劣的借口。
贺枫转过身,耸耸肩。
对着纪禾,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
“他不愿意说,那我们也没办法。现在的小孩是这样的,什么都自己憋着。
“不过,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小孩子能有啥大事,最多就是和朋友吵架了或是考试没考好呗。”
贺枫说得很轻松,纪禾却完全没有接话。
她盯着小男孩的脸几秒,伸出手指掐算了一会儿。
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的身上有伤,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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