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娇嗔了眼狗男人，真是不正经。
可不正经起来也是这么可爱呢。
她递了双筷子给许默。
“尝尝看味道好不好吃，小奶狗。”
许默先夹了一块刘小兰做的肥肠。
果真是好吃的。
再夹了一块由空间做出来的干锅肥肠。
虽然也很好吃，但少点什么味道似的。
难道是没有妈妈的味道？
不管怎么说，这种被人嫌弃的猪下水能变成一道盘中美味，还真的挺让人震撼的。
“好吃吗？”沈娇娇迫不及待的问道。
许默点了点头，“很好吃。”
“那你全部吃完，吃完了才有力气干活。”
许默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娇娇一眼。
笑道，“一起吃吧，你今晚也没怎么吃饭。”
沈娇娇在被逼着多吃了几块肥肠之后，许默才放过她。
吃好后，两人又重新去洗漱了一遍。
洗的格外的认真仔细，刷牙都刷了两遍。
沈娇娇张着嘴对着许默哈气，问道，“还有味道吗？”
“没有，很香。”
“那我要闻你的。”
沈娇娇拉着许默的胳膊，让他弯一点腰。
许默双手撑着膝盖，与沈娇娇平视，也张着嘴，“啊……”
沈娇娇闻了闻，夸道，“没有味道了，全是牙膏的香味。”
“走吧走吧！咱们去干正经事。”
拽着许默的手，就往屋里拖。
十分的猴急。
许默倒是很享受这样的主动。
热情奔放，还很有趣。
他想啊！他们的夫妻生活，应该算得上很和谐吧！
房间里，还真的时不时的传出几声小狗汪汪的声音。
还有女孩娇笑的声音。
结束之后。
屋中燃烧的蜡烛已经只有一半了。
突然，许默神情严肃起来。
看着破掉的安全*，有片刻的怔愣。
沈娇娇也看到了。
两人陷入到诡异的寂静之中。
好半晌，许默才道，“娇娇，这样会不会怀孕啊！”
沈娇娇也很迷茫，按照道理来说，没有避孕成功，是有很大可能会怀孕的。
但也不一定。
总之这怀孕也得看缘分。
若是宝宝要来找爸爸妈妈了，那自然就会来。
“我也不知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吧！”
反正都已经发生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沈娇娇倒是没心没肺的蜷缩在被窝里，神情懒懒的道，“别紧张，咱们顺其自然，要是真的有宝宝了，也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啊。”
许默可没有沈娇娇那样淡定。
“主要是我才答应过妈暂时不要小孩的，若是现在怀孕了，妈肯定会认为我是个不负责的男人。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关乎你的未来，你以后还要上大学，若是怀孕了，不是拖累你了吗？”
沈娇娇将许默拽着躺进了被窝，安慰，“没事，就算是上大学也可以带着孩子一起。
刚恢复高考的时候，没有条件限制，只要政审合格，谁都可以考试。
不一定要先立业再成家啊！先成家再立业也是一样的。
不过说回来，也不一定会怀孕，你看我们第一次不也什么措施都没做，可照样没怀嘛。
所以你呀就别吓唬自己了，自己给自己压力，不是找罪受吗？
安心安心，快点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许默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该怎么形容。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
于此同时，牛棚里也传来阵阵肉香。
肉香四溢，飘散在牛棚的每个角落。
方青鹤再次迷迷糊糊的醒了。
他是被肉香给香醒的。
已经记不得这是多少次醒来。
他身上的疼痛似乎已经麻木了。
现在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只有饿。
他很饿，想吃肉。
方青鹤转动着脑袋，看向蹲在几块石板搭成的简易灶台前的方雪。
女孩很瘦小，跟以前那个还算有几分姿色的姑娘完全不一样了。
此时的方雪，瘦的成了皮包骨。
躬身在灶台前，身子蜷缩成了虾米。
隐隐还能看见她贴身衣物里根根分明的肋骨。
她的脸在火光的照映下，毫无生气。
脸上的胶原蛋白流失的一干二净，脸颊凹陷，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个刻薄的妇人。
方青鹤颤抖着嘴皮，艰涩的开口，“方……雪，给我点……吃的，饿……”
方雪闻言睫毛轻颤了一下。
并没有去看方青鹤。
麻木的搅动着锅里的食物。
等了一会，食物熬好了。
是一锅煮到糜烂的肉汤。
方雪拿了个破碗，碗上残留着上次的残羹。
有虫子在上面来回蠕动。
她像是没有察觉一般，将熬好的肉汤盛到碗里。
再撑起身子，步履缓慢的走到方青鹤面前。
机械的将碗递给方青鹤。
“喝吧。”
方青鹤感激的看着方雪。
迫不及待的接过碗，丝毫不觉得滚烫，直接将碗对着嘴倒下。
可是他现在平躺着，这样的姿势不仅喝不到什么，很快肉汤都洒完了。
方青鹤着急又害怕的看着方雪，祈求她，“再给我……再给我一碗。”
方雪很顺从的又去盛了一碗肉汤。
这次并没有直接给方青鹤，而是亲自喂他。
用勺子，一口一口，将肉汤灌进他的嘴里。
方青鹤突然就哭了。
他像是醒悟了，也想通了很多的事情。
自始至终，只有家人才会对他好。
以前方母在的时候，他不珍惜方母的母爱。
方雪喜欢他的时候，他将方雪践踏的体无完肤。
她们都是对他很好的女人。
可是他根本就不懂得感恩。
直到行将就木，直到成了残废成了半截，他才清楚。
原来能一直始终如一守在他身边的，只有家人。
他真的好后悔。
若是当初没有做哪些蠢事，若是他不去想方设法的弄死许默，他日子会不会过的很好。
他会有爱他的父母，有爱他的媳妇。
媳妇会给他生大胖小子，一家子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不会有了，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
方青鹤痛哭出声。
眼泪顺着肮脏的脸颊流下，落入身下潮湿的稻草之中。
他哭着问，“方雪，若是我一开始就对你好，答应娶你，我们是不是就会过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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