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周易叹了口气。
“知道就带我们去,不知道就赶紧走。”
别待在他们边上惹人眼。
顾辞心中犹豫不定,他怕惹麻烦。
但要说不知道,估计以后再见面就只是点头之交了。
目光微闪,挣扎了片刻。
顾辞咬咬牙,“我知道,我带你们去。”
所以说,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还是得有个导游。
尤其是不想带下人,悄咪咪想要搞事情的时候。
顾辞不会知道,在他答应带路的时候,就上了这两祸害的贼船。
还是想跳河跑,都得被扒拉回去的那种。
尚书府几代人都是文官,平日里学的都是纸上谈兵,参与的都是唇枪舌战的场面。
周易不让带下人,也不让坐马车。
陈府与大皇子府离得比较远,等带着两人摸到地方,顾辞差点都走吐了。
周易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身体素质不行啊,得多锻炼锻炼。”
顾辞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智障吗,有马车不坐,非得用脚走?
但看看旁边,面不红气不喘的林初一。顾辞硬是将心里那句吐槽给压了下去。
大皇子府太大,林初一和周易转了半天才踩好点。
回来的时候,顾辞竟然还没走。
周易挺意外,“你怎么还在这?”
顾辞其实是刚缓过来,腿有些软,目前一步都不想走。
见两人回来,他指了指左边的巷子,小声道。
“陈太傅的二子陈健杰,刚从大皇子府的偏门出来,我猜他是来商量西北边关的事。”
西北归来的林将军,成了镇国将军府的女婿,估计陈家这会血都吐了好几升了。
顾辞本来是想给两人讲一下,陈健杰在朝堂里的官职。
可他突然就发现,林初一的眼睛亮了。
就见小丫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顾辞所指的方向,然后朝着周易一伸手,“麻袋。”
周易愣了愣,手下意识地往袖中一摸,还真就拽出来个麻袋。
顾辞都看呆了,这是什么原理?
不过,还没等他从周易是怎么将那么大的麻袋,从袖口里拿出来的疑惑中反应过来。
就见林初一一把扯过麻袋,一咧嘴,阴测测地追陈健杰去了。
周易手里一空,回过味来赶紧追了上去,还不忘对顾辞摆手。
“谢了兄弟,改天请你吃饭!”
这边,陈健杰是黑着脸从大皇子府里出来的。
镇国将军府的消息一传出来,他立马就去了大皇子那。
他早说过,指望沐家那个女人,根本无用。
那么大的一块肥肉,就这么白白送到了别人手里。
争皇位争皇位,纵使文职权力再大,没有兵权又有什么用?
对于这个外甥,陈健杰是一点都不看好。
没脑子,若不是没有别的选择,名不正言不顺……
他目光微沉,脑海蓦然浮现出一个宛若幽莲女子面容,又是一阵心烦意燥。
当初若是娶了方家的小姐,也许事情就会简单的多。
陈健杰满目阴沉的往回走,丝毫没察觉到有不明气息靠近。
所以当麻袋从头上套下,眼前一片黑咕隆咚时。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然后就是暴怒。
晴空朗朗,竟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对陈家人动手。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动手?谁派你们来的?”
陈健杰声音阴冷,这会儿竟然都还没害怕。
可惜,他离开大皇子府时。特意避开了人,身边连个传信的下人都没有。
回应他的,是林初一豪无保留的一脚。
陈健杰一声闷哼,直接飞出去老远。
正好周易从后面追上来,见人朝他这边来了。
一个起跳,又是飞起一脚。
姿势之潇洒,力度和角度都掌握的刚刚好。
周易觉得,这一脚绝对得给个十分。
陈健杰砰地一声就上了墙,随即从墙上落了下来,在麻袋里蠕动呻吟着。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呃——”
话没说完,林初一一脚跺了上去。
咔嚓一声,麻袋里一声惨叫,随即就没了声音。
林初一撇了撇嘴,还朝廷命官,这也太不经打了些。
周易跟过来,用脚踢了踢。
见没了动静,这才把人从麻袋里倒出来。
这可是鬼谷门带出来的麻袋,可别留下什么把柄。
陈健杰已经昏死了过去,林初一掰开他的嘴,将一颗圆滚滚的丹药塞了进去。
周易乐了,“人怎么办?直接扔在这?”
“当然不能扔这里,天冷。别冻死了,造孽。”
林初一轻声地说着,又抬起了脚,若无其事地踩在陈健杰的脚腕上。
“咔吧——”
紧赶慢赶过来的顾辞,只听到这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蓦地就止住了脚。
可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周易上前几步步,笑呵呵地搂过顾辞的肩膀。
“哎,见者有份啊!你跟陈家有没有仇!过来踩两下出出气?”
顾辞简直想甩自己两巴掌,这该死的好奇心。
……
寒风瑟瑟,冷风嗖嗖。
陈家正门处,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驶过,带起灰尘阵阵。
等到灰尘消散后,地上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个粗布麻袋,鼓鼓囊囊的。
起初,守门的下人还没在意,以为是哪个府上的采买。马车颠簸,不小心掉下来的。
可等了半晌也没人回来取,守门的狐疑。
周围三三两两聚过来一群百姓,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念头。
不管麻袋里的是什么,万一就给他们了呢。
而且看那鼓鼓囊囊的一大袋,应该是肉吧。
人越聚越多,守门侍卫皱眉,终于忍不住上前驱赶。
“走走走,太傅府门前不得停留。”
其中一个还走过去踢了踢麻袋,没踢动。
然后习惯性的抽出腰间的佩刀,一刀扎了下去。
“啊——”
一声凄厉地惨叫从麻袋里传出,吓了众人一跳。
这下可好,有热闹看,吃瓜群众那是赶都赶不走了。
百姓们站开了些,纷纷伸头张望,那麻袋里的能是什么人啊?
几个侍卫听到惨叫声却是瞬间白了脸,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好像,是家里二老爷的声音。
拿刀的侍卫手都哆嗦了,赶紧将刀插进刀鞘。
手忙脚乱的去解麻袋,背后出一层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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