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今天是怎么回事?
明知道她故意气蒋瑜的,还要当真?
她忐忑不安的看着他,只见他越来越近,与她只有一步距离。
忽然间,就想到刚才的吻。
他该不会又要吻她吧?
然而,傅西洲将手放在了她身后的衣柜门把手上,将衣柜门打开,掠过她,从里面拿出他的浴袍,转身去了浴室,没再多看她一眼。
浑身上下透出清冽之气,没有半点情欲,就好像,刚才那个小插曲只是玩弄她的小把戏。
顾北笙:“???”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浴室关门声传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平时睡的沙发已经被傅西洲叫人换上了小型温馨款,还是能睡,只是会很不舒服。
最终,还是妥协,爬上了他的床。
她都不记得有多久没睡过大床了,躺下就陷进棉被里的感觉也太舒服了吧。
忍不住在上面翻滚了一下。
调整姿势闭上了眼睛,她要赶在傅西洲洗漱完前睡着。
哐当一声,门开了。
顾北笙:“……”
从他进去到现在,也不过五分钟,是不是洗得太快了些?
她严重怀疑,他就是冲了一下。
她没睁开眼,只感觉床榻陷下一分。
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就像是他在脱衣服。
脱衣服——!
顾北笙紧闭着双眼,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疯狂乱跳的声音。
扑通扑通……
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耳膜。
希望今晚能平安度过。
忽然,傅西洲知道她在装睡,低哑散漫的声音传来:“你不喜欢小孩是吗?”
像是不经意间的一问,却又有着无形的压迫力,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顾北笙抿了抿唇,反问:“你喜欢吗?”
“是我在问你。”
顾北笙道:“还好。”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
之后,是沉长的静默。
“你呢?”
傅西洲几乎没有犹豫:“不喜欢。”
顾北笙微皱了一下眉,想到五年前发生的一系列事,她其实并没有因此就讨厌孩子,只是会觉得愧疚,压抑在心中无法释怀。
傅西洲又淡淡的补了一句:“也不会生。”
那声音清冽十分,夹杂着浓浓的冷意,像是在警告她。
顾北笙这才想起之前回答蒋瑜说的话。
哦,原来如此,他是在介意这个。
她声音也冷了几分:“我也没真的想生,只是一句玩笑话,你不用担心。”
“那便好。”
他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
倒是随了她的心意。
刚才他忽然提起,还以为正要跟她生孩子,搞得她假睡,心乱如麻。
还好还好。
不过想一想,万一傅西洲脑阔被门夹了,非要让她跟他生孩子,这也是一件叫人头疼的事。
不要再提孩子的事,倒是落得个清静。
安心后,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黑暗中,傅西洲睁开了双眼,月亮下,他的瞳孔像是宇宙星空,深冷得十分吓人。
他忽然有些不确定,顾北笙会不会接受那个孩子。
四年前,他找到文素素时,她躺在血泊之中,身旁是奄奄一息的孩子,他救下了孩子,却没能救下文素素。
之后,又做了和孩子做了亲子鉴定。
孩子确实与他有血缘关系。
也正是如此,这些年来,他才一直当文素素是五年前那一晚与他共度一夜的丫头。
但感觉总是不一样,所以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怀疑过不是文素素。
只是,查下去,一无所获,当年的事,像是被人故意掩盖,没有丝毫蛛丝马迹,就算是k先生,给的资料也与他之前查到的相同。
上周,他找到机会,拿到了文倩倩的头发样本,然后让时青给孩子和她做了亲子鉴定,若鉴定结果是亲戚关系,他就停止追查。
蒋瑜可能是从这里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刚才,结果出来了。
果然,如他所料,文倩倩与他的孩子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孩子是他的,却不是文素素所生。
顾北笙的养母之前来救顾心语时,有提到文素素,她知道的,还有多少?
看来,这件事还是要从顾家入手去查。
思及此,他如星耀石的眼眸神色越发寒凉。
……
第二天。
顾北笙醒来,床边已经一片冰凉。
他早早就起床了。
洗漱后下楼,也没见傅西洲的人影,倒是看到蒋瑜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无精打采,女佣正在给她手臂上药。
她路过时,不经意看了一眼,只见她伤口看上去有些严重,像是被阿獒抓伤的。
顾北笙微愣了一下,昨天见蒋瑜不还好好的吗?
怎么一夜不见,她就成了这个样子?
蒋瑜礼貌的招呼道:“二嫂嫂。”
顾北笙只是淡淡的点头,没有关心她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直径走向餐厅,一抬头,就看到华尔先生和傅老夫人正在闲聊。
华尔先生看到她时,邪魅的丹凤眼一挑:“早啊,小妹。”
顾北笙听着他的称呼,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之前只是随口一说,他还真认下她这个妹妹了。
傅老夫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要叫二嫂。”
陆斯年耸耸肩,舔了舔嘴唇:“笙笙觉得,叫什么好?”
顾北笙一愣,他这一下子,将问题扔给了她。
虽然知道华尔先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但是面对她时,她依旧会紧张无措。
毕竟,他的音乐,是她这么多年的信仰。
想了想才说:“跟奶奶一样,叫我笙笙吧。”
这个回答,也算是随了他的意,认了个干妹妹。
傅老夫人无奈的说:“便宜你小子了。”
陆斯年懒懒的勾唇一笑:“夏薰儿的事,今天是不是该有个结果了?”
“嗯。”顾北笙点头。
她若要让一个人身败名裂,不过是动动小手指的事儿。
简单吃过早餐后就背着小提琴去了学校。
顾北笙刚到校门口,就发现大家看到她都绕道走,避如蛇蝎,眼神充满了嫌恶,三五个人站在一起,对她指指点点的。
她微微皱眉,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做了那样的事,怎么还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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