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是完全静音的,萧萧基本听不到吹风机运转的动静,只有耳边轻轻翻飞的发丝跟风流动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温柔的俯在耳边轻声说话,有点痒。
傅擎钰的手掌,轻轻拨弄着她的长发,沾着水汽的发丝在指尖穿梭,风带走水汽,发丝一点点变干,柔软而顺滑的在指尖溜走。
“头低一点。”傅擎钰轻声说着,指尖往下,上面的头发吹得差不多,只有下面一点的没有干。
萧萧乖巧的低下头,随着风吹开后颈的长发,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长年在室内工作的她,皮肤是天生的冷白皮,在漆黑的发丝承托下,简直白的有些过了,像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傅擎钰托着略沉的发尾,墨眸不经意的沿着浴袍的边沿,扫到她的胸前。
浴袍宽松,领口本来就大,再加上吹了一会儿头发,萧萧像是被顺毛的懒猫般,浑身上下都是懒洋洋的,根本没有注意到因为吹头发的动作,而渐渐松开的浴袍。
傅擎钰的眸色渐深,但他还是很有原则的先把她的头发完全吹干,没有再看到有湿头发之后,才俯身下来,沿着她的后颈吻了下去。
清凉的吻,在刚刚吹风机,偏热风的空气比较下,如同触电般,令萧萧猛地紧绷起来,她眼眸微瞪,一瞬不瞬的盯着前面的家具。
声音有些发抖:“你……在做什么?”
傅擎钰没有回答,只是放下了手中的吹风机,然后伸手握住她的肩,而他的吻沿着她的脖子渐渐微上,指尖拨开耳边的长发,吻到了柔软的耳垂。
像是精心制作的小点心,竟透着微甜的口感。
没一会儿,傅擎钰就不仅仅满足于耳垂,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将她转过身。
萧萧浑身紧绷着,被他吻过的部位像是着了火般,无穷无尽的烧了起来,她脸色绯红的看着他,墨色的瞳孔如同浓稠的黑夜,弥漫神秘而又蛊惑的魔力,令人忍不住想要深陷其中。
他的视线,很快落到她微张的唇角,萧萧意识到后,迅速的闭上唇,却还是慢他一步,他的吻霸道的落下来,撬开牙关,贪婪却又像是享受般,汲取着她的味道。
像是干涸许久的沙漠,终于碰到一场甘霖,不管雨下的有多大,他总是索取不尽。
这样的吻,带着太多的情欲与索取,令萧萧根本没办法抵抗,没一会儿,她的身体直接软在他的怀里。
傅擎钰就势拉住她的胳膊,俯身将她压在床上,他缓缓抬头,墨眸沾满了前所未有的欲色。
窗外仿佛是一瞬间就变暗了下来,房间里只有床头那两盏微弱的台灯,映着他们彼此的脸色微红,渐渐加重的呼吸声,都预示着他们该要做点,早就该做的事。
萧萧心跳如擂,心脏好像随时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般,她眼尾飞红,裹着潋滟的水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对他而言,是最盛情的邀请。
他单手捧住她的脸,吻沿着她的唇角往下落,一点点的啃过她柔软光滑的肌肤,再慢慢往下。
萧萧睁着眼睛,无措却又慌乱,怔怔的盯着天花板,脸上的温度上升的很快。
不行……
明明只是个开头,却让萧萧热得快要死掉了般,一些从未被别人碰过的部位,被傅擎钰碰过之后,她的指尖紧紧的蜷缩起来。
腰上带子被拉开,她能感觉到身体唯一有点束缚感的地带松下来,她猛然间就坐了起来,动作很大。
傅擎钰略有些错愕的抬头,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张清冷如神抵般的神颜,因为沾上了世俗的情愫,而变得迷离,额角沁出的细汗,更显得愈发的性感。
“怎么了?”他的声音哑得可怕。
萧萧根本不敢与他的眼睛对视,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动,呼吸喘个不停。
她紧紧按着腰间,低下的眼眸,转动得很快。
“没怎么,我……我身体不太舒服,我想我可能是有点饿了,我出去吃点东西再进来。”
说完,她直接从傅擎钰的臂弯中滑下床,低头系紧着浴袍就要往外走。
傅擎钰伸手从后面扼住她的手腕,脸上沾有的情欲,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不解:“萧萧,怎么了?我让你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萧萧拉开他的手,转过头来,扯出笑容来解释:“没有不舒服,只是我……我还没有准备好,不好意思。”
傅擎钰张了张薄唇,还没说话,萧萧已经光着脚跑了出去。
剩下他单独一个人坐在床沿,浑身上下的燥热掩不住,呆了半天,才伸手扯开了衬衣扣子,又转身去洗手间冲了个澡。
餐厅。
坐在萧萧对面的谢贤,没有处理过公司的事,算是难得的好好休息了一阵子,气色明显好了很多。
只是听佣人说,他时不时会拿着妈妈的照片发呆。
此时,他盯着穿着浴袍吃东西的萧萧,困惑的道:“刚吃的时候,我听阿姨说你跟擎钰不吃饭,怎么又出来了?还穿着浴袍。”
睡着睡觉的衣服,跟穿着出来吃饭,始终有点怪怪的。
萧萧低头看了眼衣服,眨着眼睛:“就是本来不打算吃,然后突然饿了,就想吃点什么塞一下肚子。”
“那我再让阿姨做两个你喜欢吃的菜吧,免得你吃不好。”
“不用的,爸爸。”萧萧看着面前的五六个菜:“我不挑食,这些菜够了,不用再麻烦。”
“可是。”谢贤的视线抬起来,越过萧萧,落到她身后走过来的傅擎钰:“三个人的话,可能就不太够了。”
萧萧立马会意,转过头来就看到傅擎钰,换了一身黑色的衬衣,身姿闲雅的走到她的身边,然后手里提着一双拖鞋。
二话不说,他就弯身去勾萧萧的脚。
萧萧心头一惊,这才注意到,刚出来的时候,没有穿鞋。
而傅擎钰当着爸爸的面,为她穿上拖鞋,令她格外的不好意思。
“谢谢。”
“以后不管怎么样,要穿鞋,寒气从脚底入,会着凉的。”傅擎钰语气轻柔,就好像刚在卧室里,两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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