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礼:……
她可真会找啊。
不过,这次倒是没被冤枉。
周知礼冲她咧嘴,笑的那叫一个嘲讽:“做什么要吃人一样?这茶楼里这么多人呢,齐王未婚妻。”
周玉瑶深吸了口气,人也冷静了点儿。
“各位,今日说书人说的书,与我青莲茶楼没有任何关系!希望大家不要当真,更不要将青莲茶楼与他们联系到一起!兹事体大,还请……”
周玉瑶试图补救一下,她甚至想将这些人都关起来。
但是她没这个权利,而且来青莲茶楼的人,许多人都是有头有脸的。
都是看在王爷面子上来的,还有是来凑趣的。
现在指望着他们闭嘴,还不如做梦来的更快!
周知礼看着她这吃瘪的样子,别提多快乐了:“齐王未婚妻,这话怕是除了你自己,没人会相信。我要是你,我就现在回去找齐王哭。毕竟你也只会这个了。
云兄,咱们走。”
云澜:……
这个时候当他不存在不好吗?
云澜带着说书人和掌柜的,与气坏了的周玉瑶道:“周姑娘,这两人与我有旧,我得暂时带走。如果你要人,还请去云成侯府。”
说完也不顾她的意思,直接带走了。
盛京城里,这样的侯府乐子,一向传的飞快。
短短三日的时间,陆侯府这些传闻,就满盛京城乱飞了。
简直是一场酒楼茶馆的狂欢!
而此事牵扯到的人家,这会儿都焦头烂额!
陆侯府。
陆老侯爷黑着脸看手中的书,气的手都抖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是什么人写的!他们是活腻歪了?市面上还有多少?”
陆侯府的管家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市面上不知道为什么,印出了许多,多得咱们根本买不过来。
而且,盛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咱们就算是买下也没用。
侯爷,您看……”
陆老侯爷听着气的心口发闷,恨极了:“是他们!一定是他们!那个姓姜的还有大房的那个该死的东西!我让你去查的东西你查的怎么样了?那个姓姜的,怎么回事?”
“已经有眉目了,只是没有什么证据。平阳侯府,还有汪景大人都与他有些牵扯,还有礼部的周侍郎家……这些人都与他的关系极好。”管家不敢这个时候触霉头,赶紧把事情一股脑的说了。
陆侯爷闻言冷笑:“哼!姓周的破落户一向小心谨慎,现在他们这么热闹的凑上去,大概是真的了。老夫当日气糊涂了,只觉得他眼熟,回过神来,当真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齐王怎么说?准备给我们个说法了吗?”
“齐王殿下病了,说是不见客……”
“不见客?”陆侯爷表情略微扭曲。
那个女人的茶楼里出的这一茬事,他还想躲?
“侯爷,夫人想见您。她准备了您爱吃的芙蓉丸子。”外面,有下人说道。
陆侯爷本来有些动意,但是……立刻就想到了这书里所写的东西。
他要是没记错,每个月逢三的日子,她总会去月老祠。她说是为了祈求月老,让她与他的感情能一直好下去。
多少年了,这习惯一直没断过。
怎么就这么巧了?
还有,那个姓姜的怎么知道他陆侯府这么多事情的?
甚至还有当年那个女人家族的事情……
是大房的不孝子说的?
他们有证据了?
陆老侯爷越想越焦虑。
“你去齐王府,把我上个月坏了的茶杯送去!”陆老侯爷说完,起身出门。
看了眼夫人身边的下人,便询问道:“夫人这个月去月老祠,你们谁跟着去的?”
“一直是夫人身边的仙音姑娘跟着的。”
“是吗?知道了。”
陆老侯爷到了陆夫人屋子的时候,她才做好了羹汤,一身朴素的装扮,让陆老侯爷看着眼中划过怀念之色。
“怎么今日这样打扮?”
陆夫人心中心虚,脸上却是笑着:“侯爷昨儿个就没来见我,我只有这样才能安心一些。穿着当年我们初见时候的衣服,想着侯爷对我的情分。”
老侯爷心中略微感动,但是很快他就又想起来了话本,他皱着眉头:“夫人,最近盛京城有传闻,说你去月老祠……”
“啊?什么传闻?”陆夫人假装不知。
一听这话,老侯爷心凉半截。
这么大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不知道,就不会这副装扮等着他。试图勾起当年往事!
该死!都是那两个该死的东西害的!
这边,两人正在互相猜忌。
而被陆老侯爷骂了一通的陆昭昭,这会儿人刚到西郊。
陆昭昭按照地址找过来的。
为了找她们一家子,可是费了不少的事。
如果再找不到,她都打算用积分去搜了。
好在是找到了。
陶家人只留了五个女眷和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在盛京。
现在不知道什么样了。
西郊这一片地方,极乱。鱼龙混杂的。
这也是最好的藏身之地。
陆昭昭看着面前的破茅草屋,屋子看着不大,感觉随时要倒塌,比起她刚穿越过来时,阿清的屋子还要破许多。阿清的屋子,至少还很大。
陆昭昭敲了敲门:“有人在家吗?”
屋子里,窸窸窣窣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女人颤抖的声音传来:“谁……又什么事?”
“我是昭昭。”陆昭昭低声说道。
昭昭?她们都叫她阿昭的!
屋子里,听到这个名字,衣衫破烂满是补丁的中年妇人眼中露出惊恐,抓起一旁的石头,打开了门,她却躲在后面。
阿昭早就被追杀离开盛京了,不可能回来的。
一定是那些人找过来了!
陆昭昭一进屋,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砸了过来。
她握住了对方的手腕,用不容拒绝的力道,将石头抢了下来。
女人看到陆昭昭的脸时,怔了一下。然后更怕了。
她的确有些像阿昭,但是……昭昭虽然可爱漂亮,可没这么好看的!
她是谁?
屋子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宁月,谁来了啊?”
“娘!你别出来!”女人猛地喊了一嗓子,转头张口就要咬陆昭昭。
陆昭昭拦住了她,语气温和:“我真的是昭昭。阿爹告诉我你们在这儿的,大舅母,你前年给我买的玲珑玉坠,还为了坠子专门绣了个荷包,上面绣着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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