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算你小子走运,收我妹妹为徒。
谷音余光瞥见谷月万分焦急的侧脸,暗暗腹谤,随即便从袖口掏出一个白净的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柳坚白嘴里。
十全大补丸,入口即化。
不知情的谷月顾不得其他,慌忙倒了温水,喂给柳坚白。
“师父,你可一定要撑过去啊,月儿不能没有师父。”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这片刻,柳坚白的脸色似乎好了一点。
谷月心下稍定,搭上柳坚白的手腕给他把脉,心中更是惊诧。
脉搏由虚转实,竟隐隐间有了好转的迹象。
她犹疑地看向谷音:“姐姐,这药……”
谷音淡淡开口:“这药是我偶然间得到的,我也不知功效到底如何,若是有用,那便是你师父的造化。”
有外人在,谷月识趣地没再追问。
姐姐身上本领多,但还是尽量低调些好。
“对了,临走之前我给你的木盒呢,为何不打开?”
谷音忽然想起她给过谷月保命的盒子。
里面装着泡过灵泉水的药莲,以及灵泉水,都是好东西,随便哪个拿出来都能救命。
谷月替柳坚白掩被子的手倏地一顿,像是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半晌才缩着脖子一脸菜色道:“我太心急,所以,忘了……”
谷音一时语塞,轻咳一声:“算了,关心则乱,下回长点心。”
“嗯。”
谷月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把照顾柳坚白的事交给跟来的黑衣人,跟在谷音身后出了房间。
“月儿姐姐……”
宋元澜走过来,眼底的欣喜险些要藏不住,但想到谷月的师父中了毒,还是使劲儿把躁动的嘴角压了下去。
“元澜?”
谷月有些不敢认,这家伙儿是吃了什么,长得这么快,明明比她小一岁,身量却比她都高了些。
“嗯,是我,月儿姐姐这次回来还会离开吗?”
宋元澜腼腆地笑了下,有些紧张地望着谷月。
在凤梧郡时,那些个贵妇来拜见华娘娘,也会经常带些打扮得精致的小贵女与他一同玩耍。
可那些小贵女不是骄纵无礼,就是懦弱胆怯,惺惺作态的,惹得他很是头疼。
还是月儿姐姐好,大大方方的,长得也比那些贵女好看许多。
“还不知道呢,要看我师父能不能醒过来。”
谷月满心都是柳坚白能不能撑过去,丝毫没有注意到宋元澜微红的小脸儿。
谷月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谷音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内心又是一阵无语。
啧,古代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的嘛?
她没记错的话宋元澜也才六岁,咋都知道在女孩子面前脸红心跳了。
“放心吧,你师父再不靠谱儿,好歹也是悬壶济世的神医,就凭他救过那么多人,积了不少功德,老天爷也会网开一面,饶他一回的。”
谷音挑眉,这世上就没有一颗十全大补丸救不了的人,除非这人她并不想救。
当然这话不能摆在明面上,毕竟旁人若是知道这药若是如此神奇,难免会对来历生疑。
与其麻烦找上门,不如深藏功与名。
“嗯,姐姐说得是,师父的脉象已经好转,这的确是个好的征兆。”
听到这话,谷月心中有了底,脸上也难得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宋元澜犹豫了一瞬,还是说道:“月儿姐姐,我在凤梧郡还收藏了些补药,你师父若是需要,我可以派人取来。”
那些药材很是珍贵,是他收集起来送给谷月的,私心来说,他并不想用在旁人身上。
谷月摇头说:“不必麻烦了,只要我师父身上的毒能解,补药不成问题。”
“那好吧,月儿姐姐今日回来怕是辛苦了,我就先不打扰了,明日再来探望。”
宋元澜深深地看了谷月一眼,恋恋不舍地走了。
全程被忽视的谷音:“……”
这臭小子,亏她前几日还带他疯带他浪,甚至还帮他把戚为都支出去了。
结果连声招呼都不跟她打,彻彻底底地把她当成了电灯泡。
不过谷音到底也没跟一个小屁孩儿计较,吩咐梅姨给谷月烧热水,又叮嘱谷月洗过热水澡便去休息,这便出了岛主府。
……
上城区一处院落。
苏赫哈图一派清雅地坐在树荫下,听完安达的话,眼底泛起一抹兴味。
那个预言,真是越发应验了。
“二皇子,这丫头与永定国皇室关系匪浅,恐怕日后难以为我们所用。”
安达眼底泛起一抹冰冷的杀意。
苏赫哈图重视谷音,理应是看中她的头脑与手段,可如今这丫头与永定国贵妃太子一行相处亲密,怕是日后会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若是如此,倒不如趁此机会,除掉这一祸患。
苏赫哈图眸色微沉:“此事本皇子自有安排,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可擅作主张,打草惊蛇。”
“二皇子,这丫头邪门的很,若是……”
“闭嘴,本皇子的话何时容得你来质疑了,下去领罚!”
安达还想再劝,被苏赫哈图冷声呵斥一番,不甘不愿地退了下去。
苏赫哈图自顾自地到了杯繁昌楼打包回来的果酒,唇角微勾。
难以为他所用?
呵,若是……
他就不信谷音不为他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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