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丞淡淡一笑,走上前,捡起地上的手机。
那个画面他一定看到了,沈茉染等着他的斥责和问询。
谁知,他轻按一下,手机屏幕旋即变黑。
他拿着手机走了出去,旋即将它轻轻放到床头柜上,向外面走了出去。
两分钟后,又回来。
手里拎了一瓶82年的拉菲,和一个精致典雅的高脚杯。
他走到阳台上,悠闲的坐了下来。
卫生间门没有关,马桶上的沈茉染清晰地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动静。
他的沉默让她心里越发不安。
她站起身,洗了手,轻轻关上玻璃门,走到南宫丞身边。
她要坐他旁边,他不让。
推搡间,沈茉染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
他无可奈何,也就任凭她胡闹。
沈茉染扳过他的脸,“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南宫丞并没有看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是杜奋进。”
说完,他幽邃眸子转向沈茉染,“我比百科知道的更多,好奇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葱白的手指紧紧抓了一下他的肩头,完全是下意识的紧张,许是弄疼了他,他低眸看了一眼她的手。
沈茉染一看,更加紧张,立即抽回手,“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南宫丞定定看着她,看的沈茉染心里更加没底。
他拉过她的手,亲吻她的指尖。
那薄唇还和之前一样温润,但不知为何,沈茉染只觉得心悸不安。
她很想将手抽回,但南宫丞紧紧拉着,她根本抽离不得。
“我对他不好奇,仅仅想知道他是谁而已。”
南宫丞松开了她的手,推着她,那意思是让她坐到一边。
沈茉染不。
她双臂缠上他的脖颈,冲着他的薄唇吻了下去。
南宫丞似有怒意,一把扳过她的下巴,“不要招惹我,就是现在,我也有法子蹂躏你。”
沈茉染看着他眼里的恨意,哽咽着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
南宫丞将她放到沙发上,起身就要离开。
沈茉染突然抱住他,“老公,我错了。”
南宫丞一听,突然转身将她按在沙发上,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脑勺,愤恨的将她按压在自己嘴上。
猛烈的热吻中间,是他浸透寒意的话语,“是你自找的。”
沈茉染没有挣扎,也没有迎合,就是那样被他按压着,任他随意摆布。
清风吹拂,窗帘随风舞动。
轻轻遮掩着沙发上的旖旎场景。
再醒来时,是在床上。
沈茉染只觉得嘴巴有些不舒服,她慢慢坐起身,看了看屋子。
屋子里空荡荡的,洁白的窗帘还似迷离恍惚间那样轻轻摆动。
她站起身,去了洗手间。
好久之后,才出来。
到了客厅,孩子们在儿童房玩耍,沈茉染问了一句,“穆姐姐,南宫呢?”
“少夫人,南宫总说有事出去一趟,晚饭前回来。”
沈茉染看了一眼钟表,便坐到客厅里等他。
半个小时后,南宫丞回来了。
沈茉染立即起身迎接,“你回来了?”
“嗯。”他轻轻回应一句,旋即看向沈茉染的肚子。
“有没有不舒服?”
沈茉染走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我知道你很小心,没有。”
沈茉染对上他幽邃眸子,眸深似潭,眸光沉沉。
和他下午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他一双大手扳着她的下颌,强迫她抬眸看他。
“下一次不要招惹我,我可不能保证每一次都冷静。
要是伤了你们,就不好了。”
沈茉染点头。
从一进屋到现在,全是关心的话。
但不知为何,沈茉染却感受不到暖意。
她不想留着隔阂过夜,直接问了一句,“你还生我的气吗?”
南宫丞摇头,“这些事情跟你无关,以后不要参与就好。”
这一点儿,沈茉染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杜奋进和南宫知箩二十多年的恩怨情仇,她一个刚进门的儿媳妇,关心一下没什么。
管,那就多事了。
吃完晚饭,一个稀客打来了电话。
“杜总,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沈茉染站在阳台,远眺远方。
南宫丞本来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探进脑袋望了望。
“这不是有事吗,之前我们俩跟进的单子,现在有了眉目。
但是有些东西新来的助理不是很清楚,麻烦你过来一趟,帮忙参谋一下。”
在工作方面,沈茉染一贯热心肠,再加上她还想产后重返职场,杜疏越一提,她就同意了。
“这些天,你去哪儿了,从来没见过你?”
沈茉染听到电话里传来倒酒的声音,“去国外,我们之前不是一直处于亏损的状态嘛。
老大让我向其他公司取取经。”
沈茉染点头。
南宫丞已经凑过来,无声的抓住她手里的手机,吻上她的唇。
沈茉染害怕电话里杜疏越听到吮吸的声音,将手机放的远远的。
“茉染,你怎么不出声了。”
南宫丞闹够了,离开了沈茉染。
沈茉染看了一眼手机,杜疏越还没有挂电话,她赶紧说了一句,“我明天早上九点到,拜拜了。”
杜疏越看见黑了的屏幕,微微摇了摇头。
电话一挂,沈茉染就追上南宫丞。
“你这样,很不好。”
“我在自己家里,亲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好?”
“不是场所的问题,是场合的问题。我正在给我前同事打电话,让别人听到了动静,多尴尬!”
前同事,沈茉染对杜疏越的这个称呼,让南宫丞很是满意。
他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晚饭的时候,他还不冷不淡。
杜疏越一个电话,他就上赶着了。
沈茉染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
翌日九点,沈茉染如约来到公司。
杜疏越看到她笨拙的样子,很是一愣怔。
他离开的时候,她胎象刚刚稳定,数月不见,她的小宝宝就要出生了。
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真的是麻烦你了。”
沈茉染轻轻客套一下,“哪有,离职的时候太过仓促,很多事情我没有交代清楚。
再加上这段日子,你一直在国外,这个单子搁浅。
突然又提起来,难免会生疏。”
杜疏越说完,扶着沈茉染坐下,走到门口,喊了一声,“温特助,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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