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钰管着他爹,其实也就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
魏皇知道归知道,但他就是想啊!
“朕身子无恙,不过是出来走走罢了,如何会有事。”
儿子顶上来了,老人家能退休,就着想吃吃喝喝玩乐玩乐咋了嘛!
魏皇受不了魏钰每天一念叨,忍不住就想抗议。
魏钰也不说多的,只道:“我听院判的,院判没说您身子好,那您就该遵医嘱。”
魏皇这会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是不雅,但真忍不住。
魏皇:“你听他的做什么!这太医院说话就没一个准的,皮毛点的伤,他们都能给你整出一堆事来,开的药温温吞吞,朕就是受点风寒罢了,又不是快死了,再过几日就好全了!”
为谨慎,太医院给宫中人看诊时,开的药确实都是比较温吞的,除非情况紧急,基本不会开重药。
魏钰清楚,但他不听。
“所以您是大夫?”
魏皇哑了。
魏钰又问,“您懂的医术比太医还高深?”
魏皇默不作声。
魏钰直接冷笑,“遵从医嘱,是病人就该做的,不懂医的就别在这儿指手画脚,添乱。”
魏皇:……
十皇子:……
昨日看了一晚上奏章,早上又来了朝会,结束后又与重臣来了个小朝会,连着转的魏钰这会儿是挺累的。
他揉了揉眼眶,不太想说话。
看出九哥的疲惫,十皇子眨眨眼,也安静了,侧目看了眼父皇。
【您惹九哥生气了】
兔崽子怎么说话的!
魏皇不忿。
明明他才是当老子的,被儿子教训了他都还没咋呢,怎的这反过来又是他的错?
魏皇委屈,但魏皇不说。
魏钰就是过来抓他爹现成的,不叫他爹过于放肆不管身子,如今抓完就准备回去了。
他起身,“爹,我现在回去了,您也早点回去。小十,给你布置的课业,明日下朝记得拿给我看,还有李公公,你可要多看着陛下,别叫他不顾及身子才是。”
一口气点了三个人,除了魏皇,另外两个被到名后都苦哈哈起了一张脸。
待到魏钰一走,十皇子就开始控诉魏皇方才的不作为了。
“父皇您怎能这样呢!我都帮着您骗九哥好几次了,怎的到九哥训我的时候,您就不吱声了呢!您再这样,下回我可不做声了啊?”
魏皇慢悠悠嘬了口茶,“那你走好了,等下回你九哥叫你做事,那朕也不拦着了。”
过分!
功力尚浅的十皇子到底不抵做老子的,只能悻悻认了这次受的罪。
小少年噘着嘴趴在桌子上,神色怏怏,盯着他父皇的脸一直幽幽看着,也不做声。
倒是魏皇,他端着茶杯看向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半晌。
趴在桌上盯着魏皇看的十皇子突然一怔。
他眉头扬起,身子不由坐直,看向魏皇的眼神似是不敢置信。
父皇他……
-
薛向松是回京都后的第七日被魏钰叫去的。
魏钰选了郊外会所的一处小院子。
风景服务吃食都好,薛向松到的时候,他还在享受会所最新推出来的小点心。
“参见太子殿下。”
进来后薛向松便给魏钰行了一礼。
魏钰招呼他坐下,“这里没旁人,不必拘礼,尝尝这儿的瓜果,味道不错。这些瓜都是从大宛那边找来,经农科所的培育才得到的,口感很是鲜甜,这结可是第一批,你应当没尝过。”
薛向松笑着应了,“是,多谢殿下。”
态度恭敬但不惶恐,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多也不少。
魏钰看着他笑了笑。
有旁人在的时候,薛向松基本不是个话多的人,他从不过分张扬自己,被人点到名就说几句,没人注意便在旁边默默看着,是个绝对识时务的聪明人。
魏钰其实挺欣赏他的。
就是这家伙不太好掌控。
就着会所里的点心瓜果随意聊了会儿后,魏钰突然问他,“可还记得当初在南苗,孤与你初见之景吗?”
薛向松微怔,旋即笑道:“自然,与殿下种种,小人莫不敢忘。”
魏钰垂眸笑了下,“那你可还记得,孤曾与说的话?”
薛向松眼神一动,嘴角的笑意深了深,“记得,殿下曾说,殿下能给小人想要的,只要小人能拿出筹码来换。”
“看来你记得很清楚啊。”
似是感慨地说着,魏钰抬眸,看着他的双眼,“那你想好自己要什么了吗?出海一趟,海外那么大,你就没一点想法?权势是个好东西,有人玩弄权势,有人被权势玩弄……你如何想?”
如何想。
他能如何想呢?
他不一直都在被殿下所掌控着吗。
薛向松笑了笑,“殿下所想,便是小人所想。”
魏钰眉头一挑,并未顺着他的往下说,他道。
“孤曾说过,孤要的一直都是你这个人,你有才,孤想用,但你不忠,孤不敢用。”
薛向松笑意微滞。
魏钰继续道:“孤可以给你自由,但前提是你要为孤办一件事,等赎了身,你想如何便如何,孤不会再管。”
话落,薛向松沉默下来。
他在思索,思索过后,他看向魏钰,笑道:“白非鱼向殿下说了不少吧?”
魏钰:“没有,你不是都把他的话拦下了吗?孤半个字都没有问他。”
薛向松挑了起眉,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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