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怎么会呢?姐姐不会生你的气,放心吧。”
姐姐只会把不听话的妹妹,做成人皮画哦。
“那就好,姐姐不怪罪,妹妹我心里就安心了。”
杜若秋进来给她行了敛衽礼,一时间拘束无比。
这座将军府,富丽堂皇,苏阮的院子又大,采光又足。
各种精致名贵的物件更是不要钱一样的送进来。
外间的家具均是珍贵的红杉木。
琉璃架上,摆放了前朝珍品,墙壁上挂的是大家画作。
就连那焚香用的四足宝福香炉,都是纯金打造。
用的是东海进贡的,皇家才可以用的上好龙涎香。
这些,都是杜若秋没有的,她深深地嫉妒着苏阮。
“妹妹怎么不进来?姐姐这里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值得妹妹这样害怕?”
苏阮拿着话本,懒洋洋的说道。
许久不见杜若秋进来,她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呢。
如果她不进来,那这样好的礼物,可就送不出去了呀。
“夜深恐扰了姐姐,不敢进来。”
杜若秋诚惶诚恐,活像苏阮就是那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魔。
只等她一脚踏进去,便开始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无碍。”
苏阮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怕打扰你还深夜前来?
还真是双标啊。
“是。”
杜若秋尽力扮演着一个被嚣张跋扈姐姐欺负的弱者形象。
苏阮也不拆穿她。
就看谁比谁能演呗。
前世她嚣张跋扈惯了,这一世也不打算委屈自己。
只不过,偶尔扮作黑心莲,真的一种别样的乐趣呢。
进了内间,杜若秋不停在心里暗示自己。
隐忍,要隐忍。
终有一天,这一切都是你的。
这些都被苏阮尽收眼底,她也不恼,依旧浅笑盈盈。
“妹妹很喜欢这幅画?”
杜若秋一直不知道苏阮寝室,有这样一幅画一时间愣住了!
这画怎么看都透着诡异,不知道苏阮怎么会喜欢。
看的出神,苏阮突然问她,还把杜若秋吓了一大跳。
她感觉背后忽然一阵冷气袭来,似毒蛇一般缠着她不能呼吸。
“没有。”
这么怪异的画像,鬼才喜欢。
“这画,与那骨扇原是一起的,不如送与妹妹。”
“此乃姐姐心爱之物,妹妹怎好夺人所爱。也已深了,妹妹告辞。”
杜若秋像大半夜见鬼了一样,飞快逃了。
苏阮目光追着她的背影,像是在看到手的猎物。
如果杜若秋回头,一定会被那一双眼眸吓哭。
那双眸子,带着血色,像是地狱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不夺人所爱吗?
上辈子这个妹妹可是抢的很开心呢。
她的父母,她的身份,她的爱人。
她通通都抢走了。
还让自己死无全尸,做了好久的孤魂野鬼呢。
苏阮下了床,打着赤脚走到书桌前。
坐下把玩着那把骨扇,不时打开又合上。
直到自己犯困,趴在了书桌前。
静谧的夜,月凉如水,一阵凉风吹来,卷起她微散的发。
苏阮眉头紧皱,脸色煞白。
她又做噩梦了。
她梦到她在大明宫偏僻的西北角,一座冷宫中。
衣衫篓缕,身子布满青紫。如一个破布娃娃般躺在冰凉的地上,毫无生气。
曾经熠熠生辉的水眸,此刻全然失去了光彩
那是她,不,那又不是她。
那是才被践踏,撕扯过的苏阮
“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冷宫大门冷不丁被推开,呼啸的冷风一下便灌了进来。
进来的是一位着大红色华丽宫装的美艳女子。
芙蓉面,杨柳腰。如雪肌肤,滑腻光泽。
梳着牡丹髻,带着九凤冠,金凤口衔的一颗硕大南珠。
彰显着她深得帝王恩宠。
匍匐在她脚下的苏阮,与她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苏阮顺着精致的凤袍裙摆,眸光看着她眼前的苏若秋。
不,应该叫杜若秋才是。
她原本不姓苏,只是母亲怜惜她幼时父母双亡,发了善心。
这才让她改了苏姓,成了将军府二小姐。
梦中的苏若秋得意极了,装模作样的解下披风,盖着苏阮。
微微屈膝着,捏起苏阮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啧啧,瞧这可怜的模样,哪里还有当初洛邑郡主的半分尊贵。”
眼中带着悲悯众生,苏若秋似胜利者一般,来到落败者面前耀武扬威。
“放肆,你放开本宫,你这贱妇。你有什么资格碰我?”
苏阮挣扎着,但是她的身子已经油尽灯枯,挣脱不开那禁锢。
苏若秋一点也不畏惧此刻的苏阮,不过是拔了牙的老虎。
完全没有一点的威慑力,哪怕是这宫里最下等的太监。
都能将她肆意玩弄,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后。
现在,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姐姐,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滋味,一定很**吧。”
没有欣赏到想象中的痛苦,苏若秋眼珠子一转。
决定再下一剂猛药。
“姐姐,将军没了,随陛下亲征,却私通外敌,被陛下斩杀于阵前。”
苏若秋涂着丹蔻的指甲上,落了灰。
她慢条斯理的吹了吹,继续说。
“长公主听闻将军没了,气急攻心,随将军去了。”
被捏紧下巴,强迫与苏若秋对视的苏阮。
眸子动了动,这才有了一点反应。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双亲骤然离世,苏阮大受打击。
为什么?
“苏阮,你知不道,我多讨厌你。
你总是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说什么一视同仁,我与你一样。
但是谁又知道,每次都是你不要的才能到我挑。
你知不知,我有多想看你,匍匐在我脚下的样子。”
苏若秋面色狰狞,抬脚就往苏阮那双纤纤玉手踩去,加重力道碾压。
又是一阵凄厉的喊声,苏阮疼的面色扭曲而苍白,冷汗一颗接一颗。
“你求我,求我把脚拿开,我就放开你。你为什么不求我?”
苏若秋恶狠狠的,如失去理智一般。
更加用力的碾压着,没一会,苏阮的纤纤玉指,便红肿如肠。
“你这个蛇蝎毒妇,想要本宫求你,做梦。”
苏阮疼的咬破了舌尖,一口吐沫混着鲜血。
喷在了苏若秋的脸上。
带着血的腥气,直冲苏若秋的脑门。
“来人,快来人,把她眼珠子给我挖了。”
“啊!”
一阵凄厉的喊声,响彻冷宫,惊起外边的寒鸦,。
可惜,除了这番动静,再无一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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