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慵懒至极的语气就好像在说,院子里的牡丹,开的真漂亮。
话音刚落,就有两名暗卫跳出来,一人扭住一个小厮。
苏阮知道,太子出宫是大事,皇家暗卫会默默跟着保护。
夜煌之自然也看出她的心思,打了一个手势,暗卫乖乖听话。
“郡主,郡主饶命啊。”
原先嚣张的小厮,这下才知道怕。
脸色发白,双腿打颤的跪下求饶。
苏阮不说话,夜煌之来到她身边,伸手一拉,将她搂入怀中。
“阮阮,你又调皮。起风了,出来也不带件披风。”
被这么一打岔,苏阮才觉得有些凉,回过神一瞧,夜煌之那绣着龙纹的云锦素衣披在她身上。
“死不了。”
淡漠的语气,仿佛天地之间,没有什么是她在乎的。
“阮阮”
夜煌之微蹙眉头,他不喜欢这样的苏阮,他心疼。
小厮还在苦苦哀求,苏阮不为所动。
只是微微低下脑袋,小厮如蝼蚁一般想要上前求情。
却被暗卫死死擒住,直到长公主到来。
“阮阮,你又胡闹。”
又对夜煌之说,“殿下,让暗卫下去吧。”
“姑母,这是表姐的意思。”
夜煌之坚持,阮阮想做的,他全力以赴,都要为她完成。
“阮阮!”
长公主无法,又唤了一声闺女。
苏阮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让母亲不开心,一抬手。
“松开吧。”
暗卫这才放开人,小厮如蒙大赦,谢了恩,屁滚尿流的走了。
长公主和苏二夫人这才得了空,踏入落霞院。只是这院子的狼藉还来不及整理。
二夫人心里一酸,想起报信的婢女说的消息,忍不住泪流满面。
“我可怜的凝儿。”
苏阮斜靠在院子曲廊栏杆,嘴角似笑非笑。
盯着张缥头皮发麻。
郡主,她又想做甚?
“二婶婶,阿凝姐刚昏迷了。现在需要静养,不如,让伯爷寻个地方,咱们两家说道说道。”
永兴伯一愣一愣,显然对苏阮这样的好说话有些意外。
方才那傲慢跋扈的模样,想来是给永兴伯不浅的阴影。
“郡主说的在理,长公主,亲家母,这边请。”
处理内宅事物,张老夫人要比张缥熟练很多。
很快就引着朝阳长公主和苏二夫人走了。
柳姨娘见状,低下的眼珠子呼噜转了几圈了,也跟着上前。
“你一个姨娘,还是在内宅待着吧,出去也不怕给伯府丢脸吗?”
苏阮侧身一挡,柳姨娘被她一口一个妾,一口一个姨娘气的两眼通红,眼巴巴看向永兴伯。
“伯爷。”
音量娇柔,婉转妖媚,是个男人,都要乖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哼!”
苏阮一下子就想到了上一世的杜若秋,就是这样。
在夜城之面前,一步步的勾着他的心。灭了她苏府满门。
“郡主,柳柳是无辜的,还请你不要仗着身份欺负人。”
柳姨娘本就和张缥是姑表兄妹,自然有那么一份情谊在的。
只是,他对一个姨娘如此深情款款,那对阿凝姐又何其不公。
阿凝姐,才是他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祖宗的正妻啊。
一想到这里苏阮就气不打一处来。
“本郡主仗势欺人?呵,那又如何,我高兴,我乐意。”
抬起高傲的头,眼神睥睨狂傲。
不可一世的挑起张缥的下巴。
“权利是个好东西啊,可惜,你没有!”
此话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张缥被气得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张郎,张郎,你不要吓我,呜呜呜。”
苏阮对把一个伯爷气晕的事,毫无愧疚之心。
收回方才触碰张缥的玉指,借着院子还没有收拾的水桶。
把手搓了又搓,确定没有污浊才罢了手。
“将院子收拾干净,把这两人请出阿凝姐院子。”
苏阮交代,她知道太子暗卫会帮她做好的。
随后就抬脚走出落霞院,寻长公主去了。
“阮阮,你碰了他。”
一路上,夜煌之都闷闷不乐。
阮阮好久都没碰自己了,今天竟然摸另一个男人。
越想越不甘心,主动牵起苏阮的手。
“殿下,你别闹。”
苏阮这个时候没有心情哄他,今日,势必要把阿凝姐的事情解决了。
如果阿凝姐还愿意在这里,或者伯府不同意和离。
下下策,便是请母亲拨几个亲卫给阿凝姐了。
重活一世,苏阮深深知道了,权势的重要。
它可以让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它可以让一个家族生,也可以让一个家族死。
苏阮需要它!
“阮阮,孤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开心。”
夜煌之看她又神游太虚,想起上一世的爱而不得,心抽疼抽疼的。
恨不得把它挖出来了双手捧上,献给她。
“给我想要的一切?”
苏阮的眼神有些游离,从水榭游廊远处的残荷收回视线,定定的看着夜煌之。
“包括至高无上的权利吗?”
这话委实有些大不敬。
夜煌之生怕附近有政敌的眼线,给她带来危险。
手上用了劲,苏阮便跌进他怀里。
“阮阮,哪怕你要大明宫里的皇位,孤也给你拿过来。”
刚过了变声期的夜煌之,嗓音不再嘶哑如破锣,反而低沉浑厚。
苏阮不自觉的沦陷了,“皇位吗?好啊!”
她笑了,如一朵朵绚丽的桃花,绽放在夜煌之的心尖。
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品尝他念了两辈子的甘甜。
苏阮没想到,看着长大的小奶狗,竟然已经长成了小狼狗。
方才被蛊惑没得心智回来,才知道自己的便宜被占领了。
一把推开夜煌之,抬手就要打过去,却被夜煌之握紧手腕。
空出来的一只手,抚上被他疼爱过的唇,细细描绘那美好的轮廓。
“阮阮,你乖一些,孤什么都给你,人给你,命给你。”
苏阮撇嘴,挣扎,“放开,我要去寻母亲。”
“巧了,孤也是,一起啊。”
夜煌之放开她,看着苏阮如被踩了尾巴的喵咪落荒而逃。
他心情大好,微微勾起薄唇,快步跟上。
阮阮,我们来日方长。
稍微和下人打听,就知道长公主在伯府待客的前厅。
苏阮一靠近,就听到张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
“不可能,我永兴伯府,绝对不可能和离。”
一向软弱的二婶婶,也难得硬气一回。
“我姑娘养在深闺,也曾是个娇娇,怎么的,在你伯府,就要任你磋磨,必须和离。”
果然,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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