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在你眼里,一只畜牲,自然是比我身边的婢女金贵,但是,我的人我疼,梅红,动手。”
苏阮一双寒目,似冰凌冷柱,上位者的威压,让两个太监顿时跪在地上求饶。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
被废去双手的太监,在这宫里,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苏阮不为所动,今日如果不是及时赶到,兰香就算捡回一条性命,双腿也是残废了。
梅红只听苏阮命令,苏阮不喊停,她便乖乖照做。
一时间,只听到咔嚓两声,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哀叫,
两个太监的双手似断了筋骨一般无力垂下。
“大胆,苏阮,你竟敢在本宫面前公然行凶,来人啊,快快将她拿下。”
皇贵妃吓得花容失色,她素知这个洛邑郡主是个混不吝的。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人不犯我,我又何必出此下策。”
苏阮从来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打便是的。
一时间,宫道乱成一团,出身将门,即使苏阮再娇惯,依旧也会几招三脚猫功夫。
而上前的护卫又不敢真的和这位郡主动手,两三下就倒了一地。
“废物,都是废物。本宫命令你们,将郡主抓住,否则,本宫要你们脑袋。”
皇贵妃气急败坏,抱着团圆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了几分。
掐的团圆受了惊,喵了几声,窜了出去。
因为她下的死命令,护卫倒是拼劲了全力,毕竟谁也不想掉脑袋。
渐渐的,梅红便不敌,被绑了起来,而苏阮,也被一左一右,钳制住了。
“姑娘。”
苏阮身边的婢女急的团团转,有心想要逃出去报信,却都被擒住了。
“皇贵妃,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阮阮计较了。”
宜城一下就着急了,泪眼汪汪的去皇贵妃跟前给苏阮求情。
“郡主,这可不是本宫不给苏阮留情面,你也看到了,她那副张狂模样,若不好好教训,岂非要上天?”
宜城郡主是陛下胞弟的闺女,皇贵妃对她的态度,可比对苏阮要好得多。
这个隔了好几辈公主的女儿,实在不值得她去拉拢。
示意太监放下凤撵,皇贵妃由着宫人扶着缓步走出。
一步一摇的走到苏阮跟前,头上的点翠凤钗一晃一晃。
凤仪万千,当真是宠冠六宫。
“今日,本宫便替朝阳,好好管教她的女儿。”
苏阮动弹不得,只觉得一阵香风飘过,面上便是一片辣辣疼。
“皇贵妃,放了阮阮吧。”
宜城哭着哀求,她知道阮阮心高气傲,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这样折辱。
她定会闹的更凶的。
果然,扭头一望,苏阮白嫩的小脸,顷刻间,便浮现淡淡地五个手指印。
皇贵妃锋利的护甲,甚至在她的脸蛋,留下一道痕迹。
细而长,往外渗着血珠。
红与白,显得格外刺眼。
“阮阮,阮阮你怎么样?”
宜城惊呼一声,忙上前去推搡钳制住苏阮的护卫。
“你们松手,松手。我要让我父王砍了你们,放开她。”
娇滴滴养在深闺的郡主,哪里敌得过身强体壮的皇宫护卫。
“宜城,莫哭。”
苏阮平静无波的眸子,没有一丝情绪,定定的望向皇贵妃。
“皇贵妃好大的威风,本郡主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管教。你最好把我弄死,否则,今日的折辱,我日后必将百倍奉还。”
谁知皇贵妃竟哈哈大笑起来,“小丫头还是太嫩,本宫且让你知道,何为管教?”
说罢,只听得冷笑一声,那只高高抬起的莹白玉手。
带足了力道,要毁了苏阮姣好的容貌。
“皇贵妃,不可。”
完了完了。
宜城已经闭着眼睛不敢再看。
但是想象中的巴掌声并没有传来。
难道,皇贵妃改主意了?
悄悄睁开一只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明黄纻丝滚龙袍。
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夜煌之这孩子终于来了。
“皇贵妃好大的威风。”
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的夜煌之,自幼得皇帝教诲。
自有一股龙气威仪所在。
他一出现,两名钳制住苏阮的护卫,几下子就被夜煌之的暗卫放倒了。
“带郡主的婢女去疗伤。”
夜煌之吩咐暗卫,苏阮对自己的婢女很是看重。
这一点,他知道的。
“殿下,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为了一个苏阮,要担上一个不敬母妃的罪名吗?”
皇贵妃一看到夜煌之,气势上已经矮了一截。
只见她横眉冷竖,不掩怒气。
“母妃?你还不配。”
夜煌之冷哼一声,松开皇贵妃,生怕脏了自己的手。
“阮阮,对不起,我来晚了。”
夜煌之一把将苏阮拥入怀中。却在瞥见她脸上的血痕而变了脸色。
“她打的?”
“太子,不要问,我会为自己讨回来的。”
“那要我何用?”
夜煌之爱怜的碰了下,苏阮有些疼,缩了一下。
见状,夜煌之的眼中,染上了一层薄霜,望得皇贵妃有些发寒。
“你,本宫教训一个郡主又如何?本宫执掌六宫,难道还不能给她一点教训吗?”
“伤了她的人,都该死。”
夜煌之搂着苏阮,低声问她,“阮阮,她哪只手伤了你?”
“右手。”
苏阮好不客气,反正这个太子自己送上门的,她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浪费了。
“好。”
眼瞅着夜煌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皇贵妃吓坏了。
颤抖着嗓音尖叫。
“夜煌之,你敢,本宫可是掌六宫事的皇贵妃,你的母妃。”
“话真多。”
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声,夜煌之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直奔皇贵妃而去。
“啊,护驾,快来人,护驾。”
然她身边的亲卫皆被夜煌之的暗卫治住了,无人上去阻挡。
皇贵妃绝望的闭上了眼。帝王的宠爱,在夜煌之的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这一刻,她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前朝权利的好。
让她死,她便不能生。
然而,想象中的刺痛并没有。
匕首打散了她精心梳妆的发髻,凤钗点翠散了一地。
以往最重仪态的皇贵妃,此刻如丧家之犬。
劫后余生的她惊魂未定。
她就说,她可是皇贵妃,夜煌之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
于是她又得意洋洋,“太子,你终究还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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