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的泪珠子,越发掉的厉害了。
紧紧攥着苏阮,像是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
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偏听这些险恶小人的话。
而今,悔有何用?
母亲劝过她,拦过她。
“我,我不敢回去告诉母亲,孩子被留在永兴伯府,阮阮,怎么办?”
这个时候了,还能怎么办?
“竹青,带上咱们院子的几个婆子,挑些力气大的。
再有,把母亲拨与我的亲卫都叫过来,随我一同把孩子要回来。”
说罢,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就要出府,去寻那永兴伯说道说道。
也就是长公主不在府中,陪她姑母荣庆大长公主解闷去了。
否则,哪里能让苏阮这样胡来。
松绿办事最为稳妥,她便叫松绿附耳过来,嘀咕了一番。
这才带着三个婢女连苏凝又一块返回永兴伯府。
太子东宫承乾殿,夜煌之正在聚精会神,帮老皇帝批阅奏折。
小小年纪,心性却越发沉稳的他。
颇得朝中老臣的拥护。
比起皇贵妃和夜城之的汲汲营营,夜煌之的太子之位,稳得让人嫉妒。
朱批笔走龙蛇,一身白锦蟒袍,头戴玉冠的夜煌之。
眼皮子都没有抬,“出来吧。”
暗处立即闪现一道身影,跪在夜煌之身前。
“启禀殿下,郡主带着苏家大姑娘,还有长公主给的亲卫,找永兴伯去了。”
批奏折的手一抖,一个黄豆大的墨点,便落在了两广道巡抚上的请安折子。
“郡主去那做什么?”
莫不是闲的慌?
“许是因为苏家大姑娘私事。。”
淡定的在请安折子上批上已知二字。
夜煌之拿起下一本继续批阅。
“知道了,不用理会,保证郡主安危即可。”
“还有一事。”
“说。”
“郡主出府前吩咐了她身边的婢女,务必查出永兴伯为何突然要和苏大姑娘抢孩子。”
这下夜煌之好歹不再是板着脸了,脸上都是浓浓的兴趣。
“哦?还有这种事?你亲自去,帮郡主打探清楚了。”
暗卫领命而去,夜煌之继续给他的老父亲做苦力。
松绿得了吩咐,出来转了一圈,实在不知怎么下手。懊恼的拍着自己脑袋。
她出府时被拽进暗巷,一个黑衣人莫名其妙的拿着东宫令牌,然后问她郡主交代了什么。
鬼使神差的,她就说了。
真是猪脑袋,她当时怎么就怂了呢。
车驾滚着轱辘轴,摇摇晃晃。颠得苏阮几欲瞌睡。
却在苏凝嘤嘤嘤的哭诉中,无力扶额。
“阿姐,你莫要再哭了,今日,我定帮你把孩子带回来。”
“阮阮,都是我错了,我不该再对他心存幻想。”
苏凝对着苏阮,频频落泪。
苏阮无法,只好拿了手帕,为她拭泪。
“姐姐既知晓他的真面目,以后万不可再心软了。”
孩子苏凝带了几个月,如今养的白白胖胖,也不见他们张家来寻。
前些日子,不过因为张缥妾室产下一女,不知哪里来的牛鼻子老道。
站在永兴伯府神神道道,说次女落,长女归,招弟来。
正巧被外出回来的张老夫人听了个正着。
把这九个字细细的一琢磨,可不就说的他们家吗?
这次又生了一个女儿,莫不是要那苏凝生的孩子抱回家中来养。
才能招个弟弟回来?
老夫人这下终于是想起来还在苏府的大孙女。
于是赶紧让人把那道长带了过来,叫他把方才说的话,又细细说了一遍。
再问其为何意。
那仙风道骨的牛鼻子,便这么掐指一算。
就道,佛曰不可说也,老夫人,快快把你那大孙女接回来吧。
等张老夫人回过神,道长已经走了老远。
张缥下了朝回来,他娘这么一说,身为大周的伯爷,好歹脑子还是清楚的。
但是架不住老娘的眼泪攻势啊,于是便有了抢女的闹剧。
这一闹,彻底是让苏凝断了念想。
“好妹妹,以后姐姐再也不信他们家人的一句话。今日这事,还要劳烦妹妹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苏字,阿姐,你我都是一家人,何须与我客气?”
苏阮搭着她冰凉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
张缥还不知苏阮带着人准备打上门,正抱着五个月,养的白胖水灵的闺女在柳姨娘眼前晃呢。
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
“柳柳,母亲说了,大姑娘养在你这,你多抱抱,来年,定能给我们张家添一个大胖小子。”
“张郎,你和姑母对我真好。”
柳姨娘从他手里接过襁褓中的婴儿,留着的长指甲拂过那嫩得如豆腐一般的肌肤。
张缥当她爱极了孩子,心中越发想要给她一个儿子。
“等你顺利诞下麟儿,我便将你扶正,和朝廷上折子,立咱们的孩子为世子。”
“只要能常伴张郎身边,我做牛做马都甘之如饴。”
柳姨娘手里抱着孩子,无限娇羞的依偎在张缥身边。
这一幕,正好被前来找孩子的苏凝看在眼里,怒火中烧。
“不要脸的狐媚子!”
当即上前就要抢孩子。
张缥确把柳姨娘护在身后,拦住苏凝,握住她要抢孩子的手。
“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我要孩子,你把孩子还给我。”
许是听到了母亲熟悉的声音,原先还乖乖的孩子,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苏凝又急又气,挣扎着要去看孩子。
“这是我永兴伯府的大姑娘,即使你我和离,孩子哪有也跟着母亲的道理。”
“呸,休要在说这样的话,你的孩子?孩子生下来,你看顾过几日?
你又为她把屎把尿过几回?这孩子,姓苏。”
苏凝一口唾沫就喷在张缥身上,气的他直呼有辱斯文。
当下也不再拦着苏凝。
苏阮给亲卫使了一个眼神,只见一个瞬间,柳姨娘手里的孩子便换了个地,回到苏凝的怀中。
“永兴伯,孩子归我们苏家,尔等不得再闹。那日都是说好的。”
孩子已经拿回来,苏阮不欲再闹大,谁知柳姨娘却从张缥身后蹦出来。
“郡主这话未免有失偏颇,大姑娘乃是我们伯府长女,理应就是在伯府才是。”
“你是什么身份,本郡主面前轮的到你在这大呼小叫吗?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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