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贵女,或娇羞,或期盼,都没得到夜煌之的一点看顾。
倒是夜城之,有些诧异,姜星河被从天牢放出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他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夜城之有些担忧,这个姜星河,素来被宠得没了脑子。
莫不要坏了他的计划才好。
夜煌之是大周皇帝祭太庙,告天地册封的皇太子,身份贵重,无需与妃嫔见礼。
反倒是贤妃,还要起身道一句,“见过太子。”
复又落座,再有大皇子,吴王给她行礼问安。
如此见过以后,便开始了今日的主题,赏花宴,选王妃。
既是选王妃,自然少不得要有才艺。
各家闺女倒是不愁,能被邀着前来的,家里都是在长安城叫得上号的。
自小金尊玉贵养着,琴棋书画教着,压根无所畏惧。
愁得是,要怎样才能被皇子看中呢,特别是这里边还有个太子呢。
当下就有按耐不住的小姐站了出来。
盈盈碎步,体态婀娜,是钱太师的嫡孙女,家中行三。
“臣女不才,愿为诸殿下歌舞一曲。”
贤妃满意到两眼放光,钱太师的势力啊,以前不敢想。
今日却觉得,这块肉,肥而不腻,深得她心。
"可。"
贤妃微笑点头,那眼神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那臣女便献丑了。"
因是有备而来,钱荣荣倒也不用换舞衣了。她今日穿的,便适合。
只见她轻移莲步,款款行至空出来的大堂中。对贤妃和夜煌之三人微微欠身。
太子殿下真是天人英姿,若是能永伴他身侧,就是没名没分她也心甘情愿。
钱荣荣悄悄盯着夜煌之,两抹晚霞映在她丰盈的脸庞。
稍稍定了神,她又对贤妃欠身,"舞应曲来伴,方是天作之合,还请贤妃赐,容臣女可选一名姑娘为臣女做曲。"
嗯,太师府三姑娘的面子该给,不看僧面看佛面嘛。
贤妃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点头,"可。"
"谢贤妃赐。"
钱荣荣盈盈一拜,然后一双秋水剪瞳,扫过在场的贵女。
她倒是会好算计。
众贵女都在心中暗骂,明明是两个人出力,风头都是钱荣荣的。
这真是太不要脸了!
"臣女选郡主。"
指向苏阮,玉手白嫩细腻。
“让本郡主为你抚琴作曲,你配吗?”
苏阮面色不变,嘴角甚至挂着浅笑,站起来理了理衣裙,抬脚来到钱荣荣跟前。
打掉钱荣荣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手,态度孤傲,不可一世。
“大家今日在此,不就是为三位殿下献艺的吗?郡主纵然身份贵重,也不用这样羞辱人吧?”
钱荣荣被这样一挤兑,眼中的泪珠说来就来,弱不禁风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太师嫡孙女的气度。
“是你要献舞的,你乐意本郡主也管不着,只是你要献舞,琴师不会自己准备好?
再说了,你要提前和贤妃说了的话,贤妃难道还小气到连个琴师都不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阮说的是毫不在意,钱荣荣却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见原先还哭的梨花带雨的钱荣荣,面露惶恐,给贤妃磕头请罪。
“还请贤妃明鉴,臣女并无此意,只是单纯觉得郡主琴艺甚佳,今太子和二位殿下都在此,故而唐突了。”
说罢头磕得咚咚响,又对苏阮道,“郡主,都是臣女的错,还请郡主宽宏大量,饶了臣女。”
“好了好了,钱姑娘起来吧。不是什么大事。”
苏阮能狠心要钱荣荣磕破头,贤妃可不敢。
她没有那个胆量去挑战钱太师。
“贤妃此言差矣,钱姑娘此举不妥,再坐的诸位贵女,谁家还没个长辈父兄为朝效力呢。”
让其他姑娘给太师孙女伴曲做陪衬,传了出去,苏阮只怕太师忠君爱国,贤良清正的人设要崩。
苏阮冷哼一声,佯装大怒。她道这钱荣荣今日脑子是抽得什么风呢。
原来是相中了太子妃的位置,这个胃口倒是不小。
“郡主何必这样危言耸听,钱姑娘也只是诚心的,要歌舞一曲,让三位殿下解闷而已。
且郡主琴艺确实了得,钱姑娘也没选错人,郡主不愿就算了,说话确实太伤人啦。”
杜若秋有心要结交钱荣荣,当下开口为她解围,到也是个机会。
“解闷?秋儿入我将军府已久,学的规矩也不少,难道不知道,解闷是教坊司的事吗?”
这么久没有动作,苏阮还当这个好妹妹要安分了呢。
没曾想,白眼狼始终是改不了本性的,当下也不客气,继续打脸。
“再说秋儿难道不知,姐姐我琴艺是不错,不过舞剑更在行,就是不知秋儿你是要上剑还是下贱?”
一番话砸下来,不止钱荣荣没脸,就是杜若秋脸色也不好。
苏阮就差没指名道姓说她下贱了。
顿时气的泪眼汪汪,西施捧心,几欲昏倒。
“郡主,你实在是太过分啦!”
姜星河一向和杜若秋交好的,自以为成了大皇子侧妃,将来也是要上玉牒的人。
便有了和苏阮叫板的底气,急吼吼的为自己好友叫屈。
这么多年,长安城多少贵女被苏阮压一头,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看她今日怎么为自己找回场子。
“和你有关吗?”
苏阮好像看到了姜星河头顶的一片绿油油,“姜姑娘和秋儿感情不错哦,希望你们的感情可以日久天长,友谊的小船不要说翻就翻呀。”
想到绿绿的大草原,苏阮才觉得,自己还露了一个人。
好看到令人沉沦的杏眸,看向夜城之,“大皇子也不赖。”
说完了,苏阮也没有兴致继续留下来,这种无聊的宴会,来一次烦一次。
“进宫前,母亲托我给外祖母送上她亲手做的抹额,苏阮这便告退了。”
甚至都不需要贤妃恩准。
“长公主孝心,阮阮且去吧。”
贤妃现在是巴不得苏阮快走,免得哪个不长眼的又得罪了这位祖宗。
那她今日这儿媳妇,怕是要黄了。
于是,在诸位贵女羡慕或嫉妒的目光洗礼下,苏阮只草草给贤妃福身,然后开溜。
苏阮一走,夜煌之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他本来就是来见苏阮的。
“表姐说的不错,凭你也配!”
走之前还不忘再把钱荣荣刺一下,直把她说得羞愧欲死。
呜呜呜,她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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