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剥。”
苏阮嫌弃的扫了夜煌之一眼。
“不,就要阮阮,阮阮剥得甜。”
今日的夜煌之,着一身蓝锦长衫,内衬是细而薄的鹅绒,看着着实清贵无双。
而那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只消那么一瞧,苏阮总是会心软。
“德行,那你三天后,必须把暗夜给我送回来。”
苏阮没了法子,只好乖乖给他剥葡萄。
“你这个时候非要暗夜做什么?”
吞下苏阮给他喂的葡萄,夜煌之不解问到。
“自是大有用处。”
苏阮又剥了几颗,直到夜煌之摇头,表示吃饱了,她才唤松绿打了水来净手。
“对了,你原先出城说去找老朋友?找着了?”
苏阮问道,将擦了手的帕子丢回洗手的金盆,挥退屋子下人。
“是城外清风观的道长,我小时候身子弱,姑母常带我去那边,为我祈福,这你知道的。”
夜煌之吞下最后一颗葡萄,这才开口说道。
苏阮点头,她自然知道,刚出生就没了母亲的夜煌之,又是早产,瘦得跟小猫仔一样。
皇帝舅舅又怕在宫里,他就夭折,于是只好求助最信任的妹妹。
“自然晓得,母亲那时候为你,操得心不知有多少。阿夜,以后你做了皇帝,大腿可要给我抱的。”
苏阮神色不明,似怀念,又似开玩笑。
夜煌之被她这一声阿夜,叫的心颤。多少年了,自从他八岁被父皇接回宫里,苏阮就再不曾这样唤他。
阿夜。
真是个久违的称呼,夜煌之心中叹息。
“我去寻道长问问初云的事。”
他可没有忘记梅红说的,是初云引开了梅红,这才让夜城之有了得手的机会。
苏阮一愣,突然开口,“初云?”
“对啊,这个莫名奇妙冒出来的道长,我瞧着有些诡异。”
夜煌之老实回答,他虽是历经两世的人,初云也是见过,但是这人深不可测。
前世他也未和这人有过交道,而今他两次出现,皆是和苏阮有关。
他不得不防。
“此人性子阴晴不定,身为方外之人,却又喜好女色,阮阮,我担心。”
夜煌之猛的握住苏阮的手,他实在是担心初云会对苏阮出手。
“放心,他暂时没空来找我麻烦。”
“这是为何?”
“他此刻,定然是满世界寻神医给夜城之医治去了,哪里腾的出手?”
苏阮笑道,又给夜煌之塞了颗葡萄,显然不想在继续初云的话题。
“阮阮,你没剥皮。”
夜煌之咬着酸,支支吾吾抗议。
“快些吃吧。”
三天说长也不长,暗夜一瘸一拐去苏阮跟前谢罪的时候,暗灵已经快忍不住了。
“老哥,你可来了,那杜小妞的院子,还是你来监视吧。”
她快看吐了。
苏阮笑笑不说话,确实把暗灵这个暴脾气看的想打爆杜若秋的狗头。
自从杜若秋心里有了盘算,几乎每夜都在和初云厮混。
暗灵收敛了一身的气息,这才没被初云发现。
“行,我来接手。”
暗夜大手一挥,十分将义气。
直到他发现,此监视比看春宫图还逼真的时候,暗灵已经跑没影了。
嚓,说好的有难同当呢。
暗夜就这么忍着,监视了两个多月以后,兴高采烈跑过来。
“郡主,有新发现了。”
“说来听听。”
草长莺飞的三月里,苏阮觉得屋子烦闷,便让人在院子的葡萄架下搭了个秋千。
此刻正懒洋洋的在秋千上晃荡着晒太阳。
“属下观察了两个多月,发现近日,杜姑娘那边,找大夫的次数有点多,属下偷偷把药渣拿出去看过,是补血养气的安胎药。”
暗夜一口气说完,隐约还能听见一丝喜悦,他可终于能离开了。
几个月了,天天看着,属实辣眼睛。
“行了,你辛苦了,撤回来吧,那边不用看了,静观其变就好。”
苏阮嘴角噙着笑,让竹青拿了个小荷包给暗夜放假。
鱼儿这是咬钩了吧。
秋儿,你可不要让姐姐失望啊。
姐姐为了你能和夜城之相亲相爱,双宿双飞,可是煞费苦心呢。
你要听话,不要变坏才是哦。
苏阮禀退了四大婢女,一个人晃秋千,早春的阳光,照在人身子,暖融融的。
舒服得她不禁打了盹,慵懒得犹如长公主养的那只狸花猫。
姜星辰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苏阮的这副模样。
“姑娘,姜大姑娘来了。”
松竹引着姜星辰来到院子里,低声唤醒苏阮。
苏阮是有郡主身份的,总不好把姜星辰带到客房,让苏阮去见她。
正眯着眼小憩的苏阮,被这样一惊醒,迷迷糊糊的揉了揉惺忪的眼眸。
小鹿般灵动的眸子还带着点水光。
“是你来了啊?”
日头虽暖,苏阮晒了些时日,倒有些头晕,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摇摇晃晃。
“是我,郡主您没事吧。”
姜星辰忙上前一步,和松绿一左一右扶着苏阮。
“无事,只是晒得有些久,犯恶心罢了。”
苏阮领着姜星辰去了屋子,又吩咐松绿道“去厨房里拿些山楂卷,也好给姜姑娘尝尝。”
两相入座,竹青奉了茶,兰香把山楂卷摆上,苏阮把那盘山楂卷朝姜星辰推了推。
“这是母亲皇庄送上来的。冬日里本就没精神头,吃些这个,人倒是神清气爽。”
姜星辰道了谢,小心的捏着一块,用手帕接住了,细嚼慢咽起来。
吃了一小口,这才赞道,“可口极了,怨不得人人都说郡主受宠,这冬日没有的总能在您这里寻见。”
“都是旁人以讹传讹罢了。当不得真。”
苏阮笑了笑,问她,“你今日来找我,是不是有事?”
苏阮和姜星辰,其实两辈子都不熟。今生的交集,大约就是那一场中秋宫宴的仗义直言吧。
姜星辰今日着了一件天青色葡萄藤缠枝夹袄,下裙是同色的百褶长裙。
整个人看起来清丽可人,十分舒服。苏阮不禁拿她和杜若秋做对比。
同样都是为母守孝,怎么姜大姑娘自有一股端庄的气度。
而杜若秋,却是整日娇娇弱弱,悲春伤秋,自觉别人都欠她几分似得。
“叨扰郡主了,我,我也是不得已。”
姜星辰踌躇了好一阵,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传言这个郡主为人高傲,性子又跋扈,她向来不敢多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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