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就还我”
苏阮不乐意了,伸手就要去扯某人嘴里的丑货香包。
怎么也是自己不分日夜,扎破好几个手指头绣出来的,竟敢嫌弃。
苏阮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给他整这玩意了。
“要啊。”
夜煌之一把扯回香包,赔着笑脸,“丑是丑了点,但是念在这是阮阮亲手为我秀的,我便姑且把它收下好了。”
“哼,谁要你收,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苏阮哼唧一声,扭过头同他置气。
“是我的不是,在下失礼了。”
夜煌之装模作样给她作揖,苏阮仍旧不搭理他。
夜煌之想了想,牵着她就要出府。
“去哪?你放手啦。”
“端阳节赛龙舟,你忘了?你去岁还说了今年要同我一道去看呢。”
听完夜煌之这番话,苏阮蒙查查的脑袋,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
那时,苏阮还是个未及笄的少女,和夜煌之的感情最好。
她和他,如同所有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一样,约好了,端阳节互赠香包,约着一起去看龙舟。
后来,苏阮想起上一世混账的自己,因为夜城之说要带她去采莲,于是丢下了在渭阳河边等了她一天的夜煌之。
“对不起,我忘了。”
苏阮吸了吸发酸的鼻子,为上一世的错误,给夜煌之道歉。
“没事,我都记住。”
夜煌之笑了笑,不在乎道。
他不怕苏阮忘记,只要她待在身边,一切安好。
渭阳河畔,早已搭好了台子,供来观赏的贵人落脚。
河上水光潋滟,大小不一的龙舟,装点得甚为壮观。
夜煌之一到,有眼尖的认了出来,不知谁先喊了一声,参见太子殿下。
周边一群人便开始呼啦啦跪下,夜城之跪在人群中,怨毒如蛇的目光,死死盯着相互挽手的两人。
“苏阮,夜煌之,是你们,是你们毁了我。”
他的心里,愤恨不平,唯有不住的在心里怒吼。
杜若秋在一旁娇声提醒,“殿下,小不忍则乱大谋。”
“秋儿说的是。”
夜城之收回目光,一双大掌轻抚杜若秋的小腹,目光晦暗。
“这是本王唯一的希望了。”
“殿下千万要沉得住气,才不枉费贵妃在宫里为我们劳心筹谋。”
杜若秋靠着夜城之,轻声娇笑,直把被冷落到一旁的姜星辰,气的咬碎一口银牙。
夜煌之抬手示意大家平身,又说了今日他代陛下出宫,各位赛龙舟要尽心,夺得头名者,有重赏。
一句天家有赏,把气氛推至热烈**,苏阮也不由得被此感染。
“阿夜,你看,快看啊,是二表哥的龙舟,他那队跑的好快。”
扯着夜煌之的衣袖,苏阮笑的像个孩子。
“看来今年三哥不在,二哥的技术变高超了啊。”
夜煌之陪着苏阮一起,对着河上的龙舟品头论足,甚至玩心大起,和苏阮赌起最后是谁获胜。
“这还用说,我就赌二表哥会赢。”
苏阮毫不犹豫把手腕带着的一对碧清镯拿出来做赌注。
“这么有信心,我赌我的伴读会赢。”
夜煌之也拿出一块玉坠子,压在自己人身上。
“你的伴读?”
苏阮定睛一瞧,好家伙,东宫也来了大半。
“对啊,阮阮,这次怕是要你破费了。”
夜煌之笑着点头。
“才不会,二表哥甩了那么远,二表哥一定会赢的。”
苏阮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
“是吗?那拭目以待。”
想法总是美好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的,吴王殿下的龙舟,本该遥遥领先,没想到半路被一群臭小子截胡了。
“哼,下次二表哥一定会赢。”
苏阮替吴王丢下豪言壮语,眼一瞥,瞧见不远处的姜星辰,神色颇为落寞。
私心想着,莫不是姜星河给她为难了。
这样一想,丢下夜煌之,就要过去。
“二表嫂,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啊?瞧你气色不大好。”
“哦,是郡主来吧,请坐。”
姜星辰强打着精神吩咐婢女给苏阮看座,又解释到。
“今日葵水来了,身子不爽利,倒是害得你担心了。”
“这样子啊,那二表嫂可注意些,千万别碰些生冷的。”
苏阮小大人模样交代。
“我晓得。”
二人说了会话,吴王过来,解了披风,交给一旁婢女,却不和姜星辰说上半句,只和苏阮打招呼,又去寻夜煌之去了。
这倒是奇怪,前些日子,眼巴巴的求了圣旨,差点把贤妃气死,都要人家做媳妇。
今儿个到手了,态度变这般大?
苏阮心下好奇,低声问姜星辰,“你和二表哥闹别扭了?”
姜星辰沉默不语,苏阮扶额,不能够吧。
你二位才新婚不过一个月啊。
“真的是啊?”
她不确定,不死心的再问了一遍。
姜星辰这才点头,苏阮简直不可置信,“为什么啊?”
虽然她上辈子眼瞎,被所谓的爱情伤的尸骨无存。
可是,她还是相信爱情的啊。
现在被吴王夫妻一闹,苏阮觉得这个世界挺幻灭的。
“那个,今日出门,我不是那个来了吗,我就和殿下提了,要把我贴身婢女莹莹给他做通房,谁知他听后,便成了如今的模样。”
苏阮:……
姐姐,我真的。
苏阮已经不知道姜星辰再想什么了。
夜城之那里,光两个妻妾就斗得和斗鸡眼一样,你倒好,主动给他塞女人。
“我做错了什么吗?”
姜星辰隐约觉得不安,但是她想不通,她做的,不都是大家主母应该做的吗。
“那个,二表嫂,皇家有皇家的规矩,二表哥要是没那个心,你塞十个女人都没用。”苏阮拍拍她肩膀,好生劝导。
回去的时候,夜煌之在马车上同苏阮笑道,“真是没想到二哥还是个痴情种呢。还因为二嫂给他塞女人生气。”
“二表嫂长在那样的家庭,自然觉得与其等丈夫出去偷吃,不如在他身边放自己人好了。”
苏阮为他倒了杯茶水递过去,不欲在此事上多说。
“说起来,这次舅舅派你来观赛龙舟,可是舅舅身子有恙?”
“父皇近年来,身子一向不好。”
“怪不得夜城之动作越来越频繁。”
苏阮想到后边接着来得水患有些担忧。
“今年端阳节的天气,真的比往年要热。”
她隐约记得,上一世,很快就是梅雨季节,并未和现在这样,热得让人心头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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