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云槿倒在了大马路上。
越景铖也没想到,云槿这么倔,胆子大到直接跳车。
他的车子一般是不会锁死车门的,以防被袭击的时候不好逃离。
没想到却被云槿误打误撞发现了漏洞。
他瞳孔骤然紧缩,心脏猛地一疼,急忙去查看云槿的情况。
差点就不管不顾地站起来下车了。
他捏着拳头,薄唇没了血色,第一次不想隐藏他残疾的事。
看到云槿被于乐扶着站起来的那一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在车子还没驶出学校区域,开得不快。
云槿只是手臂被擦伤。
女孩葱白的手臂,鲜血直冒,看得他太阳穴直跳,额头青筋暴起。
云槿跳下去的那一刻,他呼吸都停了,心脏被揪着传来窒息的疼。
他不敢想,要是今天这车子开得快,那云槿跳下去会怎么样?
他紧绷着脸,声音很低,眼底压着怒火,“先上车。”
云槿是看车子开得很慢才敢跳车的。
现在她只觉得被风吹得冷,手上的伤倒是没大碍。
听见越景铖的声音,她抬眸瞥了一眼车里的人。
赌气地将视线移开,甩开于乐扶着她的手,朝越景铖丢衣服的地方看去。
越景铖眼皮直跳,怒火冲到了嗓子眼,又被生生压下去,“你敢去试试看?赶紧上来,于乐去拿!”
为了一件破衣服,受伤了还不自觉!
身上还是全湿的,嘴唇都被风吹得没有血色了。
那件破衣服就那么重要吗?
那么在乎,命都不要了!
云槿撇嘴,吸了吸鼻子,慢悠悠爬上了车子。
越景铖见她终于乖了一点,眼眸一眯,立马锁紧车门。
一把扯过还没坐稳的云槿,将她按趴在他腿上。
啪的一声。
肉拍肉的声音在车子狭窄逼仄的空间内响起。
云槿僵直了身子,生气也顾不上了。
“四叔,你——”
越景铖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嗓音低沉,“自己说该不该打?”
云槿整张脸都憋红了,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越景铖居然打她!
还打她那个位置!
“还敢不敢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越景铖气得眼尾猩红,啪的又打了一下,力度不减,“还敢跳车,你胆子大了?”
“之前我怎么说的?不听话我就打你!”啪的又是一声,越景铖面不改色,冷声禁锢着她。
不给她点教训,这丫头越来越持宠而娇了!
身后传来密密麻麻的疼,逼得云槿顿时眼泪直流,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从小到大从没被这么对待,第一次居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下。
还好于乐去拿衣服了不在,不然她这辈子都不想见人了。
越景铖舔了舔牙关,啪的又是一声,“知不知道错了?还敢不敢了?”
云槿红着脸,哭得梨花带雨,“不敢了,知道错了,四叔,别......别打了。”
越景铖依旧没有放过她,“错哪了?”
云槿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我不该......不该跳车,对不起。”
“还有呢?”
见云槿哭得厉害,越景铖这次没再用力,只是轻轻拍了一下。
越景铖的手存在感极强,似乎还带着威胁蠢蠢欲动。
云槿吓得抖了抖身子,生怕又被打。
“还有......不该和四叔顶嘴。”
她想破脑袋,只想到了这个,小声回应。
越景铖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半晌没有回话。
这丫头,就是不愿意供出那个狗男人?
死活不提她沾惹烂桃花这事!
也不提在乎一件狗男人的破衣服这事!
还记不记得她说过喜欢他?
就是这么喜欢的?
云槿小心翼翼撑着身子,试探性地起身。
见越景铖没有再禁锢她,才长吁一口气。
她眼睛泪汪汪的,眼睫毛还带着哭过的泪珠,眨了眨看着越景铖。
拉起他的手臂摇了摇,带着讨好地发出软糯的声音:“四叔,我错了,别打我了好不好?”
云槿再傻也知道,越景铖还在气头上。
那里被打了几下,肯定都红了!
为了屁股,她忍!
她拿出杀手锏,撒娇!
这声音一出,越景铖心疼得要死,心里那股火气也消了大半。
她把云槿抱坐在腿上,外套拿来裹住她,又抱紧云槿,将体温传给她。
“和借你衣服那个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怎么就发展到借衣服了?”
越景铖内心不满,掐了一把女孩的脸蛋,冷声质问。
云槿心尖一颤,要是被越景铖知道慕逸还抱了她一下,那她不得被打死啊!
绝对不行,她受不住!
云槿主动抱住越景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肩膀,不让人察觉她的表情。
底气不足地开口:“今天和越溪去玩滑板认识的,绝对纯洁的同学关系!”
越景铖大手在她背上抚了几下,“再到处沾花惹草,下次就不只是打你这么简单了。”
“听到没有?嗯?”越景铖掐了掐她的腰,咬牙切齿威胁道。
云槿蹭了蹭脑袋,情绪低落地嗯了一声。
他还有个未婚妻呢!
这么闲,干脆和她解释一下,那个和他不知道有多近的青梅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好意思管她交友了,哼!
她装死!
于乐捡着衣服回来,看到后座的两人终于没有吵架了。
才战战兢兢地开着车子离开。
“去医院。”越景铖吩咐。
“好的,爷。”于乐回答。
没想到云槿这身娇体软的模样,做起事来这么恐怖。
他以后接她一定锁死车门!
不知道是不是于乐有阴影了,好好的车子开成了龟速。
到医院的时候,云槿已经被越景铖的体温暖得睡着了。
越景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冷得一个劲往他怀里缩,不忍心喊醒她。
“去后门通道。”他朝于乐开口。
于乐犹豫再三,还是把车子开过去了。
越景铖眼眸一暗,亲自抱着云槿,走上了医院楚楼风留下的专用电梯。
于乐心惊胆战,像做贼一样四处放风。
他吓得不轻,这医院人多眼杂,他家爷还支着两条大长腿走来走去。
这要是被看见,那这么多年的隐忍白干了!
半晌,确定没人后,他才抱着轮椅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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