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
长丰区派出所接到报案的时候,都觉得莫名其妙。
严家母女俩跟着一起去了派出所,说是顾佩诗故意杀人,要求赔偿。
负责记录的警官看了眼声泪俱下的言母,又看了看一脸淡定,老神在在的顾常礼。
属实摸不着头脑。
“这位顾同志,你看刚才老太太说的话,对此你们有什么要补充说明的吗?”
顾常礼坐在顾佩诗旁边,看了看腕表,凌晨两点。
他点了点头:“暂时没有,有什么异议等明天黎兴富来上班的时候再说吧。
你们到时候可以先安排法医去鉴定严兴余的死,是怎么造成的,再来讨论这位严老夫人的说辞有几分真假。”
说罢,他朝着顾佩诗招了招手:“诗诗,走,我们先回去休息。”
严老夫人见两人要走,上前将其拦住,声音有些尖锐:“不许走!你们两个杀人犯!
警察,你们怎么不将他们抓起来,你们怎么可以放任坏人离开!”
顾常礼看着严老夫人,颇有一种看闹剧的心态。
“老夫人,这么晚的我们陪您来派出所一趟已经是很配合你了。
人家抓人也是要讲究证据的,而且医生都说了您儿子,我妹夫的死跟佩诗那根针没有任何关系,是您一直听不进去。
而且我也说了等人家鉴定结果啊,如果真和我们有关,任您处置,我顾家的家产尽数赔偿给您都没问题。
但现在闹了大半夜,让人家警察同志也休息休息吧,您不累人家也辛苦不是,所以,明天再说。”
看着顾家兄妹俩离开的背影,严家大姐打了个哈欠上前劝道:“娘,人家说的对,咱们先回去吧。”
严老夫人一把甩开严大姐的手,整个人情绪阴郁的离开派出所。
所里的警察同志看的有些迷瞪,所以他们来这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还有刚才那男同志提到他们所长的名字,啥关系啊?
回到顾家后,顾佩诗问顾常礼:“哥,你刚说的那个什么黎兴富你们认识啊?”
顾常礼将外套脱下,腕表摘下,取下眼镜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
“他啊,就是长丰区派出所的所长,认识有些年头了。”
“行了,这些都不关你的事,回去睡吧。”
顾佩诗点了点头,回房间去休息了。
顾常礼坐在沙发上,二楼书房突然被打开。
他看着走下来的人问道:“爸,这么晚了还没睡?”
顾启明走下楼梯,给自己泡了壶茶,眸光扫了他一眼:“严兴余的事儿处理好了?”
说到这事儿,顾常礼也有些头疼。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严家的老太太突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朝他发难。
顾启明见他这副样子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抿了一口热茶。
“不管怎么样,严兴余那边绝不能有什么差错!”
顾常礼点头:“这点您放心吧,查不出来的。”
那药和钢笔都是国外特制的,一般人压根就发现不了。
父子俩坐了会儿,顾常礼看向顾启明:“爸,对于......顾家那边回来,您、怎么看?”
这话他问的有几分忐忑,因为连作为顾启明的亲生儿子,有时候他也摸不准顾启明的真实想法。
顾启明掀了掀眼皮,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能怎么看?回都回来了,我还能明目张胆的将人赶出去不成,我可没那个本事。”
“不过......既然回来了,少不得要见面的,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你们最好做到心里有数。”
顾常礼颔首,表示明白。
父子俩看客厅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半。
这会子睡不睡觉意义也没多大了。
顾启明起身端着茶缸上楼,到楼梯口的时候,扭头对着顾常礼说道:“你妹妹那边,这段时间就别让她出门了,最好找两个下人随时跟着她。”
顾常礼看着顾启明的背影,镜片后的神色明灭不清。
隔日,关于严兴余无故身亡的愿意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京都街头。
各种版本的都有,但现在的舆论大部分都是偏向严家,而对顾常礼这边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乔星棉一大早也听到这些消息,不过她倒是觉得挺稀奇。
他们正儿八经的顾家什么行动都还没付出呢,这底下就开始狗咬狗了?
不过今天的重心可不在其他人身上。
因为朱常毅要偕同他夫人来拜访顾家,她这会正和家里妯娌还有张嫂忙活着中午的菜品。
顾阿婆手里拿着喷壶,去给地里的种子浇水,天气热起来了,要勤浇水,种子才发芽的快。
而且说来也奇怪,昨前天才撒下的种子,今儿早上起来就感觉能看着点细细的小芽破土而出了。
老太太在院儿里浇水,扬声朝着家里喊道:“星棉,你们可别弄太多了,常毅夫妻俩也不是爱铺张浪费的。”
乔星棉忙着处理手里的海鲜干货,打算做一道佛跳墙,听见老太太的声音,忙回道。
“知道了,阿婆。”
她手里的新鲜到了京都这地界儿倒是没什么限制了,总归有卖的。
所有这天气热起来了,她索性又做了到海鲜生腌,做好了给用‘加工过’的冷水泡着。
顾长云早就带着顾聿开着家里的新车去三十七-军报到去了。
因为是提前打过电话的,所以俩人在门岗的位置稍微报备记录一下,就给放行了。
亏得今天高云卓来军-区里汇报下一季度的工作任务,这才碰上了顾聿。
“来了,小伙子?”
“高连长好。”
高云卓拍了拍顾聿的肩膀,脸都快乐出一朵花儿了。
“走吧,我先带你过去备个案,谁叫你是最后插进来的,新兵资料都交到团里z委这来了。”
办公室里。
苏洪斌看了眼高云卓,又看了眼顾聿,随后视线落在自己手里的资料上。
看到顾聿的家庭组织成员时,眉心狠狠跳动了一番。
“顾副总的孙子,红三代啊,这才回来就被揪到你爷爷的老部下来了,有何感想?”
见顾聿沉默,高云卓急得伸了伸手,就要张嘴解释。
“不作何感想,想来就来了,要是不欢迎,我走。”
苏洪斌:“......”
高云卓:“!!!”
“不是,苏z委你,我这好不容易在路上给薅到一个好苗子,你这别乱搞啊,不然我真翻脸了。”
苏洪斌扯了扯嘴角,放下手里的资料,圆场。
“你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哪儿来的这么大的气性?
我这不就是问问,也没别的意思,你要走了,这高连长不得在我这办公室哭死?”
顾聿微垂的睫毛颤了颤,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很认真的说道:“我也没别的意思,也就是说说而已。”
苏洪斌脸上表情一僵。
高云卓乐了,诶!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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