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慧心头一咯噔,出于女人的直觉,她现在莫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大有来头。
果不其然。
在楼上办公室一脸沉醉的听着收音机的任杰,听说编辑部有人闹事,不悦的皱着眉头就往下赶。
刚到门口,就听见顾常礼那番大放厥词的话。
原本衣服都理好了,准备进去看看是谁这么嚣张。
可在看见那张脸的时候,任杰心头一抖。
上前殷情赔笑的抓起顾常礼的手:“顾区长,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走走走,上我办公室去喝杯茶,聊聊天。”
顾常礼回笑着抽出自己的手,眼含深意的看着任杰:“喝茶聊天就免了。
现在外面新闻满天飞,说国土局的严副部长是被其亲妻于昨晚谋杀致死。
严家想讨个说法,却被顾家严词拒绝?还说顾家以权压人?
你们京今日报的前线媒体都不用去现场核实情况,就任由一个编辑部的半吊水凭空想象?无中生有?
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编出这么一个精彩的故事,真是好大的本事啊!
你们京今日报这么多可用之才,不去我那地方谋个一官半职时是不是太可惜了啊?”
待他将话一说完,整个编辑部鸦雀无声,大气不敢出一口。
他们怎么知道这位横冲直撞就闯进来的男同志是长丰区的区长啊,这他妈简直吓死个人好吧。
谁想得到区长这么年轻的啊,这男人也就三十来岁吧?
这哪个做到这种高层职位的人不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而且他们这些普通小老百姓又没见过长丰区区长,只知道姓顾。
这天底下这么多姓顾的,那大院里的不也姓顾?他们哪儿想得到啊?
“于文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于文慧被任杰吼的身形一抖,脸煞白煞白的。
她哆嗦着嗓音说道:“我、我我我不知道是顾、区区长家的事儿。
今天早晨我刚来上班的时候就被严英给拽住,说她手里有一条惊天秘闻,只要我发出去后,保准会火。
然后我就根据她给我提供的消息给编辑印刷了出来,她也没跟我说就是顾区长家的事儿啊。”
当初顾家答应和严家结亲的时候,两家之间并没有大办,毕竟大环境下,也能够太夸张。
所以就领了个证,俩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个饭。
而严家除了严兴余知道顾常礼的真实身份。
其余人只知道他们新媳妇的哥哥是严兴余的上级领导,别的也就不清楚了,所以老太太和严大家才敢这么放肆。
毕竟在他们脑海里,自己的儿子再厉害也攀不上区长的妹妹,所以就认为是严兴余部门上面的一个小领导。
这位于文慧同志也是太想靠这类博眼球的消息出彩,压根儿就没想那么多。
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
任杰随手抽过手里的一份报纸,看着今天早晨的头版头条。
短短的几行字,看的他简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拿着报纸的手一个劲儿的抖个不停,火气都直冲天灵盖儿了,顺手就将手里的报纸给扔到于文慧脸上。
“你、你可真是好样的啊,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作为代理编辑部主任怎么可以这么不严谨?
这消息你有去核查过吗?光听严英的片面之词你就信啦?
虽然这次出事的是她弟弟,但她作为素材的一线工作者就是起到这么一个反面作用的?这叫什么?这叫以权谋私!
你、你们俩个简直要将我气死了,平日你们私底下关系怎么好我不说,但这是工作!
你太让我失望了,从今儿起这编辑部的工作不适合你,回去好好想清楚了再说。”
于文慧在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之后,对于这样的结果也并不意外了。
她拿着报纸,哭兮兮的站在原地,有些无措的朝着顾常礼弯了弯腰。
“对、对不起,顾区长。”
看着跑出去的于文慧,顾常礼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看向任杰。
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接下来的事儿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要在一个小时之内看到效果,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哦,还有,任社长以后招人的眼光还是提高些好。
别什么阿猫阿狗的人都招进来用,不然下次,可就不是解雇一个编辑部主任这么简单了。”
任杰卑躬的将人送到大门口,点头赔笑:“是,明白,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顾常礼颔首,在任杰的目光下离开了京今日报。
很快。
京今日报上午的报纸基本上能找到的全部收回,且重新编辑了一个新版的出来。
关于编辑部于文慧和记者部严英以权谋私,胡乱杜撰顾严两家的事儿,现在已经被解雇。
但是关于顾常礼的事儿他们只字不提。
严家母女俩在收到这份报纸的时候,面色极为难看。
“老夫人,派出所同志来了,说你们涉嫌污蔑诽谤,要带你们过去一趟。”
老太太一见两个派出所的同志上前来要将他们带走,挣扎着不愿意配合。
“我不去,我什么时候污蔑诽谤了,你们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讲!”
其中一个男警官可不管那么多,“严老夫人,我们是秉公办事,还请您配合,不要为难我们,不然就只有上手铐了。”
最后还是两人将她给架回了派出所。
而俩人在询问室看到顾常礼的时候,眸光微闪。
“怎么,二位是心虚不敢看我吗?
关于严英同志捏造虚假事实污蔑诽谤我顾家的事儿,人证物证都有,请问你们现在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严老太太狰狞的看着顾常礼,“当初要不是你顾家那个狐狸精,我好好的儿子也不会死都没有个一儿半女的!
难道不是你们顾家的错?
当初我就不应该让我儿上了你们的贼船,到现在死都不安宁!”
顾常礼他挑了挑眉看向黎兴富:“黎所还要在哪儿看多久的戏?就不打算出来为我辩解辩解?”
黎兴富将手里的尸检送到母女俩面前,严肃道:“顾区长说笑了,今早的早报我看了。
关于你们是怎么联合京今日报的编辑于文慧来污蔑顾家的事儿,铁板钉钉。
这边于文慧同志已经配合的录了口供,你们家严兴余的死报告上面也写的很清楚,属实胡闹!还敢空口造谣?
没有证据就随便污蔑顾区长,现在你们去配合调查吧,该怎样处罚就怎样处罚!”
母女俩听完黎兴富的话,如遭雷劈。
“顾、顾区长?”
黎行富扬了扬眉看向母女俩,理所应当的点头:“是啊,你们做了几年的亲家还不清楚?”
严老夫人失神的看向顾常礼,不可置信的念叨:“不、不可能啊,他不就是我家儿子的领导吗?怎会是区长呢?”
黎兴富看了看顾常礼,又看了看母女俩,一脸恍然。
“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你儿子的领导啊,没问题。”
“行了,有什么要说的就告诉我们负责记录的同志吧。”
直到警察同志将母女俩带走,他们都还处于深深的怀疑当中。
“顾区长这保密工作做的挺好的啊。”
顾常礼低头一笑:“见过我的人本来就少,不知道很正常。
当初也是因为我妹妹喜欢才结的亲,我们家自然也是不希望对方是因为顾家的家世才对我妹妹好的。
但显然,并没有什么区别。
行了,剩下的事就交给黎所了,我区里还有工作就先回去了。”
黎兴富看着顾常礼的背影,点燃一根烟,神色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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