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妆裁得了三福晋的一对黑色东珠,姈韫则得了岳妆裁的凤头金点翠穿珠流苏。
三局三胜,大福晋贡献出来的那方掐丝珐琅花卉纹玉壶春瓶,由楚娴、姈韫、岳妆裁三人角逐一番后,落进了姈韫的口袋。
姈韫喜不自胜,拉着楚娴就要去跟大福晋道谢。
临近大福晋的屋子,一股似有若无的烟味便从大福晋房间那边飘了过来。
姈韫没闻过鸦片的味道,只当是大福晋屋中点了熏香,所以也没有在意。
只是楚娴有小七这个“透视眼”,虽并未启用,但单凭她的鼻子,她也相信她自己的判断。
果不其然,在姈韫和楚娴走到大福晋房前的时候,门外候着的大福晋的贴身婢子将两人拦了下来。
那厢五阿哥等人还在棋盘桌旁,相互开玩笑似的痛哭自己后悔参与游戏了,故此并没有人注意楚娴和姈韫的这个方向。
大福晋的贴身婢女瞧着也不过十六七,穿了一身浅粉绣花的旗装,样子普普通通,人却精明的很。
拦了姈韫和楚娴的路,看着楚娴略有探究的神色,却是说,大福晋在屋中点了熏香睡下了,有什么事可以等大福晋醒了再谈。
姈韫一听,不疑有他,便又要拉着楚娴回去。
楚娴脚下不动,嘴上道,“好吧,那就等大福晋醒来再说吧。左右不是什么关乎性命的大事。
只是我闻这熏香似与旁的香不同,是在沉水香里又加入了别的香料吗?”
那守门的婢子莞尔一笑,“福晋鼻子真灵,连用的是沉水香都能闻得出来,我们福晋一向入睡困难,所以在沉水香里又添了些助眠的柏子仁,所以才与旁的香有所不同呢。”
楚娴“哦?”了一声,问她,“是吗?”
婢子微微颔首,“自然。这添旁料的法子并非什么稀奇的办法,奴婢无需欺瞒贵主。”
楚娴状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哦,只是微微闻着有些呛鼻辛辣,远不像柏子仁略苦的味道,所以才多问了一嘴。”
姈韫听了此话,吸吸鼻子仔细的嗅了嗅。
婢子的笑一瞬间凝滞在脸上,生怕姈韫也闻出些什么不该闻的味道,急忙屈膝给楚娴行礼送客,“福晋慢走。”
姈韫与楚娴对视一眼,心道,这婢子好生奇怪。
她们走到旁处,楚娴寻了个去厕所的由头,把姈韫和别人撇开,后又至大福晋门前。
那婢子还恭敬的守在跟前。
不过一会儿功夫,空气中那股略微呛人的味道却是消散了不少。
楚娴瞥见旁边那比之前闭的更紧的窗子,心念一转问道,“你家福晋醒了吗?”
婢子笑回,“四福晋真是说笑了,您就在这院里绕一圈的功夫,我们福晋刚睡下,怎么会醒呢?”
楚娴疑问:“是吗?可是我刚刚好像听到屋子里有走动的声音啊。”
婢子不卑不亢:“那许是福晋听错了。”
楚娴又“哦”一声,眼神示意那窗户下的一点灰色,问道,“那窗下的些许烟灰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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