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把她连同被子一起拽到自己身前,然后从旁边小矮柜的隔间里拿出了一个白瓷瓶。
楚娴俏脸红了个透,已经意识到那是什么。
“我自己来……”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想去拿那只瓷瓶。
他把帷幔放下遮去外间透过来的光,然后从被子底圈住她,让她老老实实窝在自己身前。
“爷也不擅长伺候人,”他说着已经打开瓷瓶,用中指沾了点药膏,手法利落熟练:“只是你现在有力气自己抹药吗?”
他说着就把手指伸进被子底下,十分熟练地给她上药。
楚娴脸红的能滴出血来,自欺欺人的拉过被子一角蒙住脑袋,整个脸都埋进他胸前。
太丢人了,太羞人了……
这大白天的,要老命了……
四爷帮她抹了药,看着蠢兔子羞愤欲死自欺欺人的样,忍不住逗她。
他猛地低头凑过去:“真娇气,夜里都给你抹过一回了,还疼。”
“不准说……”楚娴恼羞成怒,小脑袋在他胸前使劲撞了一下。
这个男人,今晚别想钻她的被窝!
“围猎还有一个半时辰开始,你再躺会儿。”他故意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柔软的青丝柔的更乱,心满意足出去了。
楚娴又羞又恼地冲着少年冷峻颀长的背影使劲磨了磨牙,蒙着被子又躺下了。
现在是系统时间六点钟,还能再休息一个时辰。
躺了一会,楚娴猛地惊坐起来:“嬷嬷!”
蓝嬷嬷从没听到过楚娴这么焦急的传唤,连忙放下手上的事情快步奔到后帐:“奴婢在,福晋您怎么了?”
“牧德在外面吗?”
“在。”
“让他派人去外营那边看看,那两只老虎什么模样了。”
蓝嬷嬷一愣:“福晋您……”
“我很怕老虎,自从昨儿个在演武场见了就浑身不舒坦,夜里做梦梦到老虎跑出来了,我有些害怕,你快让他派人去瞧瞧……”
这自然是楚娴随便扯谎找的理由,但没人会怀疑。毕竟大家都知道春猎时遇过险,差点儿命丧虎口。
蓝嬷嬷领了命快步出去了,牧德一听四福晋担忧害怕,火急火燎地亲自带人去虎笼那儿瞧。
不多时就回来汇报:“那两只老虎不知怎的,睡到太阳老高还没醒。”
“没醒?”楚娴心底疑惑。
“用新鲜的兽血都引不醒,眼看着就要耽误围猎。”蓝嬷嬷继续转述牧德的话:“还是四爷和几位皇子一块过去了,让人在老虎身上割了几道小口子,然后泼了两桶盐水才弄醒。瞧着那老虎就跟喝醉了似的。”
楚娴放下心来,给康熙爷围猎用的老虎,睡不醒总比精神亢奋想吃人的好。
躺回去继续休息,片刻后楚娴又睁开眼睛。
不过,睡不醒的老虎,也太奇怪了吧?
楚娴不知道,半夜四爷让人去给老虎喂了蒙汗药,本来算好了剂量,不至于昏睡,只会让它们精神差。
可是天亮前,大阿哥放心不下,唯恐揆叙再去给老虎下药,也给它们喂了一剂蒙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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